兩名弟子聽到之后,二人都是面面相覷,旁人一看便知這兩個人不知道后面的內容。
廣仁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二人的回音,當下他微微一笑之后,回頭對著那個之前被火山燒傷的方士說道:“天威猛烈,不可輕觸……岳忠霖,你來接著背……”
“是……”這個方士咳嗽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天威猛烈,不可輕觸……可緩可退,入丹田者萬不可急,入心脈不可斷,入氣脈不可緩……”
岳忠霖還想要繼續被下去的時候,廣仁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可以了……明澤大師,這位岳忠霖方士背誦的可有一個字的出露?”
岳忠霖背誦的絲毫不差,老和尚原本想著胡攪蠻纏之下將兩位大方師一軍,想不到三言兩語便讓廣仁化解掉。當下他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也是無能為力了。當下老和尚只能低頭回到了修士當中……
這時候,廣仁再次舉起來那卷竹簡,對著其他的修士們說道:“如果那位修士可以繼續背誦出來竹簡上的內容,廣仁愿一死替尚成容門長抵命。那位修士知道竹簡所寫,可以出來試試。”
這些修士當中自然無人敢站出來,隨后,廣仁將手里的典籍放回到了架子上,隨后收斂了笑容對著剛剛一劍刺師尚成容的方士說道:“包為先,尚成容門長因你而死這個也是事實。現在我剃掉你的頭發,算是替尚成容門長贖罪了,你答應嗎?”
“這是弟子應得之罪。”這個小方士當下跪在了廣仁的面前,打撒了自己的頭發。這時,廣仁身后飛出來一柄短劍,將這方士的頭發齊著肩膀削斷。
方士斷發是極重的刑罰,只比格殺和革除門墻要好一點點。現在看到小方士的頭發斷落,那些修士們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這時候,廣仁再次對著修士們說道:“還有,為了避免尚成容門長的悲劇重現,還請那些已經私下取了典籍的道友將竹簡放回原處。廣仁在這里多謝了……”
這兩句話隱隱的帶了威脅之意,看著已經死掉的尚成容,那些偷走典籍的修士們低著頭將竹簡拿了出來,就近放回到了架子上。弄不好一會這兩位大方師還會搜查他們身上,現在交出來也算是個態度。要不然向尚成容門長那樣一條命才換來兇手的一把頭發,那就太不值了……
這時候,從銅鏡當中看到了這個場面的歸不歸嘿嘿一笑,隨后自言自語地說道:“還是當年的那個廣仁,這麼大的事情幾根頭發便化解了。原本以為會大戰一場的,想不到……”
“老家伙你傻眼了吧?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讓老子我去用帝崩崩了他們的。”一邊的百無求氣呼呼看了老家伙一眼,隨后它繼續說道:“現在你把他們都放進來了,一會這些王八蛋們一擁而上,就是帝崩來來不及把他們都崩了……”
“傻小子,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方士典籍這種東西畢竟沒有性命重要,不過如果再來個大的?賭上命拼一把自己可能就是第二個徐福,你說他們這些人會不會賭一把?”
百無求想不明白老家伙想要做什麼,當下它想了半天之后,還是搖頭說道:“典籍他們都放回去了,你還指望什麼東西?你不是打算把老子豁出去,給他們當爸爸吧?”
“傻小子,你馬上就知道了。”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從銅鏡的反光當中看了一眼身后的吳勉,隨后老家伙嘿嘿一笑,說道:“那件東西老人家我替他們找到了,看看他們有沒有膽子拿……”
這時候,方士們已經開始將所有的典籍都歸攏到了一起,隨后廣仁指派了那位被任叁燒傷的方士岳忠霖留在這里看守,他和火山則帶著其他的方士、修士去找下一個出口。
廣仁是徐福最得意的弟子,自然知道師尊擺設機關的習慣。只是轉了一圈之后,便找到了開啟出口的機關。原本以為這個機關也被歸不歸毀了,沒有想到的是,廣仁嘗試著出發機關的時候,竟然真的開啟了機關,隨后一道暗門打開,露出來里面的另外一間密室。
這兩間密室的格局幾乎一模一樣,這里也是一排一排的架子,只不過上面擺設的都是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盒子。順手打開一個,里面都是傳說當中的天才地寶。之前在外面的地道當中發現的天才地寶已經算是極品了,不過現在眼前出現的中能用神品兩個字來形容了。
就在這些修士準備將之前歸不歸的藏品丟掉,換上這些神品的時候,火山大方師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各位道友,這些也都是我們方士一門的藏寶。是當年大方師徐福出海的時候,親自帶到海上的。諸位道友看看無妨,如果有敢私自……”
火山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了前面修士們的一聲驚呼:“是它嗎?這就是帝崩的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