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從趙真元這里得到有關衰弱期的秘密,火山也是煞費苦心。聽說他是幼年父母雙亡被吳勉收養之后,火山大方師在趙真元的睡夢編織了他父母回到身邊的幻想。隨后在幻象當中,趙真元沒有意識的說出來了吳勉衰弱期的時間。這才引出來后面方士聯合修士一起圍剿財神島的事情來。
從趙真元睡夢當中的環境探聽出來了衰弱期的秘密之后,火山也沒有難為他和焦大郎。這位紅發大方師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裝作什麼都沒有打聽出來,隨后便將這二人放走了。
趙真元是個聰明人,雖然火山什麼都沒說,不過他夢醒之后馬上便明白自己已經著了這位紅發大方師的道。將師尊天大的秘密說給了他聽,原本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他讓焦大郎馬上派船回來將消息轉告吳勉、歸不歸的話,事情或許還有轉機的可能。不過趙真元在季度的驚慌當中,還是沒有敢說出這件事來。他想著自己師尊神仙一樣的人物,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直到后面財神島的事情完結之后,高如柏和焦大郎信中說到當天吳勉、歸不歸他們差點都死在了廣仁、黃中仙的手里。趙真元這才知道自己的過失引來了如此嚴重的后果,現在他更加不敢說了,只盼望著師尊和歸不歸沒有看出來自己的破綻,有關衰弱期的事情是火山從其他渠道得知的。
說出來事情的始末經過之后,趙真元已經泣不成聲。
他邊哭邊說道:“弟子中了火山的奸計,他在弟子夢中做局,弟子無意當中說出來了師尊的秘密。給師尊帶來了這樣的麻煩,弟子愿以死謝罪……”
說話的時候,趙真元拔出來那柄閃爍著秋水光澤的斬鯤,就要抹脖子死在吳勉的面前。不過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白發男人只是勾了勾手指頭,斬鯤便飛到了吳勉的手里。
“知道你不敢有意說出來這個秘密,你這點修為在火山眼里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他想要套的話,你防不住的。”說話的時候,吳勉的手一松,斬鯤便回到了趙真元的劍鞘當中。
吳勉看了一眼還在抹眼淚的弟子,隨后他繼續說道:“這件事在我這里已經結束了,不過這件事因你而起,也有人命傷亡。還要看歸不歸追不追究你,他若追究要你性命的話,我也不會替你做主。明白了嗎?”
趙真元點頭說道:“是,弟子這就去歸不歸老先生那里請罪,他如果想要真元的性命,真元便下一世再來報答師尊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我說要你去領罪了嗎?”吳勉皺了皺眉頭之后,繼續說道:“你什麼都不要做,歸不歸想要你的性命,你給他就是……好了,回去休息吧……”
打發走了趙真元之后,吳勉回頭看著百無求所在的房間當中。看著里面那個一動不動的高大人影……
就這麼看了一個多時辰之后,一乘小轎從遠處被人抬了過來。小轎在吳勉和百無求所在的房子中間停下,隨后歸不歸從里面走了出來。老家伙先是過去敲了敲對面房子的大門,見到沒有什麼回應之后,歸不歸這才來到了吳勉的門前。
歸不歸也不是外人,他也不敲門直接拉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吳勉之后,老家伙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老人家我想明白了,既然過不了這一關那就讓它忘了,就好像人參和席應真那樣,一根濁腦再無煩惱。”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從懷里摸出來那根長香,將他放在了吳勉面前之后,說道:“既然話是你說的,那麼這件事你就好人做到底。濁腦的事情還是你來做,你也不想看著傻小子這樣下去吧?”
吳勉看了一眼長香之后,對著歸不歸說了一句:“趙真元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吧,他一個孩子那邊倆大方師。你以為老人家我真能和他算這筆賬嗎?”歸不歸再次嘆了口氣之后,他繼續說道:“就算那倆大方師沒有從他嘴里知道,也能從焦大郎或者直接演算出來。有沒有真元那孩子多嘴,事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吳勉點了點頭之后,說道:“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百無求那幾下我也不和你算了。兩抵了……”
“怎麼就兩抵了?老人家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好意思和我老人家算賬?”歸不歸仗著自己沒有了術法,對著吳勉繼續說道:“這樣,現在你拿著濁腦去抹掉百無求心里對拖金兒的記憶,那就算是兩抵了。以后趙真元老人家我拿他當兄弟待……”
“當初是席應真要去抹掉記憶的,不是他自己要求……”知道自己不親自走一趟是不行了,吳勉看了一眼歸不歸之后,拿起來身邊的濁腦起身出門,向著百無求那間房子走去。
邊走邊繼續說道:“我讓它選擇自己的記憶要不要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