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們是不知道,知縣家小娘子長得真是勾人兒……”
聽到有和尚纏著席應真拜師,歸不歸也來了興趣。當下他從地圖上面站了起來,笑瞇瞇的對著和尚說道:“這位大和尚,你不知道術士爺爺規矩。他老人家只收一名弟子,你想要拜在老人家的門下,要麼等到他的弟子被踢出門墻。要麼就要等到那人離開人世了,你還是等不急的話,自己去下手也不是不行,只要別被老人家發現……”
“這位老施主玩笑了,和尚不才,也是七世的比丘僧。怎麼可能去殺生害命?”說到這里的時候,和尚高頌佛號,隨后繼續說道:“剛才和尚已經與術士老先生說了,他老人家皮骨、魂魄雙生成佛,已經顯出了佛光。不久之后便會進入釋門,就成一代高僧的……故而和尚這才想拜在大師的門下。還請大師成全……”
“你說我們術士爺爺是雙身佛?”歸不歸有些差異的看了大術士一眼,不過老家伙沒有佛緣,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來哪里有什麼佛光。倒是席應真這一身的酒氣,想起來他以青樓為家的樣子,怎麼看都與和尚無緣。
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后,對著和尚繼續說道:“和尚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說句不恭敬的話,我們術士爺爺睡過的青樓女比你見過的和尚都多。他也能成佛的話,那你們釋伽牟尼定下的佛緣也太容易了。”
“南無阿彌陀佛,老施主你有所不知,修佛在心不在身。”和尚雙手合十,拜了一下西方之后,繼續說道:“老施主難道沒有聽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話嗎?連殺人的屠夫尚且頓悟之后便可以成佛,大師為什麼不可以。
修身只是末伎,修心才是大道……”
連身都修不好,又怎麼能修心?歸不歸笑了一下,并沒有將這句心里話說出來。當下對著和尚說道:“我與和尚不同法源,只怕是越說越亂。既然和尚說術士爺爺是雙身成佛,那我們就認他是雙身佛……傻小子,明兒找包一家青樓,咱們得給術士爺爺慶祝一下。”
“歸不歸你瞎鬧什麼?術士爺爺我會不會當和尚,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說到這里的時候,席應真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和尚一眼,隨后繼續說道:“小和尚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術士爺爺剛才喝多了沒有記住。”
和尚行了佛禮之后,說道:“和尚法名圓慧,原在杭州凈慈寺出家,這次原本是為了卻佛愿,前來此地化緣。想不到在縣衙見到了大師這樣的雙身佛。”
“大師是杭州的佛寶圓慧高僧?”原本已經要離開的廣仁聽到了和尚的法名之后,立即轉身對著圓慧繼續說道:“大師曾經托我給徐福大方師送去勸進書,廣仁已經請人送了過去,大方師的回言不知道大師收到沒有?”
“您是廣仁大方師?”和尚也嚇了一跳,當下他再次行禮,說道:“和尚與大方師神交已久,竟然沒有認出大方師來,真是罪過……徐福大方師的回言和尚已經收到。當初和尚狂妄,看了回言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真是慚愧的很。”
歸不歸見到廣仁接話,當下忍不住對著白發大方師說道:“大方師你認得這位圓慧大師?”
廣仁微笑著說道:“圓慧大師是七世的比丘僧,每一世都是一代高僧。
按著釋門的說法,九世為僧,頓悟了佛法之后便可以化身為佛。現在看起來圓慧大師距離成佛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見到廣仁說破了自己的身份,和尚便起了退意。說道:“在雙身佛面前,和尚怎麼敢說與佛只有一步之遙?”說到這里,圓慧和尚高頌佛號,隨后對著席應真繼續說道:“今日能遇到雙身佛,便說明和尚與大師有緣。可惜機緣未到,無法成為大師的弟子。和尚這就回寺潛心修煉佛法,或許下次見面機緣已到,可以在大師駕前修習佛法……”
說完之后,和尚向眾人告辭,隨后從商鋪里面退了出來。看著圓慧遠去的背影,歸不歸笑了一下,對著席應真說道:“術士爺爺,大晚上的還有和尚去縣衙門化緣?”
席應真喝了口茶水之后,說道:“這和尚是縣太爺請來陪席的,聽說是什麼高僧。來此地化緣的時候被人認了出來,晚上縣太爺自己覺得分量不夠,就把他也請來了,結果這小和尚看到術士爺爺之后,說什麼也要術士爺爺收他為徒。怎麼說都沒用,結果還跟著術士爺爺回到這里來了……”
聽到和尚說什麼也要拜大術士為師,百無求突然說道:“老子突然想起來一個有趣的事情,你們想想啊。一旦大術士老頭兒一個想不開,真收了這和尚為徒了。你們猜猜是和尚拉著老頭兒一起念經呢,還是老頭兒帶著和尚一起嫖院?”
沒等別人說話,席應真表情嚴肅地說道:“這個還用猜嗎?那一定是術士爺爺我帶著小和尚去青樓里見識一下了,那小家伙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