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說還有這些菜,剛才我也不至于著急。一會誰要是敢點海味,別說我馬上就掀桌子走人……”‘徐福’笑呵呵的跟著眾人上樓,整個望福樓都被包下。他們隨便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歸不歸也不點菜,只讓掌柜將除了海鮮之外的拿手菜都端上了。
片刻之后,后廚開始上菜,沒過多久一張加了號的大八仙桌已經擺的滿滿當當。‘徐福’挑了身邊的幾道菜品嘗,幾乎每吃一道菜都拍著大腿叫好:“就說這麼多年我白活了,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寧可現在吃完了就死,也不回船上繼續啃魚干了。仨兒,你把那盤子燴雞絲給端過來……還有那鍋肘子……”
就在眾人陪著‘徐福’吃喝正高興的時候,望福樓的掌柜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他一個勁兒的沖著管事使眼色,正好被‘徐福’看到。他將手里的鯽魚羊肉湯放下,說道:“還有什麼背著我的事兒嗎?有什麼事情你就過來說。看見這個老家伙了嗎?他有的是錢,不會少你一個字兒的。”
見到這位貴客提到了自己,掌柜急忙陪著笑臉走了過去。笑著說道:“今天是泗水號大東家包樓,泗水號那麼大的買賣,小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樓下小伙計收了個物件,說是讓您幾位當中的吳勉大爺收下的。送東西的人把它塞給我們小伙計就走了,后來才看見送的東西是兵刃……”
說話的時候,掌柜從身后小伙計手里接過了一個好像棺材一樣的木匣。打開木匣之后,里面是一柄銹跡斑斑,還沾著鮮血的短劍。
掌柜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要知道是這物件,說什麼我們家伙計也不敢收。您幾位在小號這里吃酒,遇見這煩心事……”
這時,吳勉已經看到木匣里面的短劍,他一眼就認出來短劍出自自己的手。不過在當初和廣仁、火山火拼的時候,這柄短劍便已經遺失了。這樣的短劍吳勉煉制了幾十柄,少一柄也沒有當回事。想不到過了幾十年,會有人將它送回到自己的身邊。
這時,歸不歸也認出來短劍的出處,老家伙看了一眼吳勉之后,笑嘻嘻的對掌柜說道:“既然有人送來的,那我們就收下。賞伙計二十兩銀子買糖吃……”
管事急忙過來將裝著短劍的木匣接到了手里,現在還在吃喝,把這麼一件兇器拿在飯桌上不合適。管事想要回到了銀號之后,再將短劍拿給歸不歸檢查。
沒有想到的是,‘徐福’看了一眼管事手里的木匣之后,擦了擦嘴,隨后主動將手伸了過去,說道:“來,給我看看。這麼好東西還特地有人送過來。不就是柄法器嗎……”
在歸不歸的示意之下,‘徐福’接過了木匣。他用兩根手指捏著短劍,將它從木匣里面拿了出來。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將它扔在了飯桌上,隨后哈哈大笑地說道:“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器,敢情就是這麼一柄破爛貨?這是那個二百五煉制出來的?可惜了那些天才地寶了……我要是煉制出來這麼一件法器,寧可回到海上吃海參去。不是和你們吹,我用腳趾頭都煉制不出來這麼破爛的法器……吳勉你的臉色怎麼發青了?老家伙你看看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聽到‘徐福’這麼貶損自己引以為傲的法器,當下吳勉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原本他打算馬上就要發作的,不過老家伙在白發男人耳邊說了一句:“一年,了不起就一年的時間,看在他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忍了吧……”
之前聽了‘徐福’的話,吳勉也覺得他可憐。現在被歸不歸一勸了幾句之后,當下忍住了怒意。
看到了吳勉重新坐好,歸不歸嘿嘿一笑,走到了‘徐福’面前,將短劍收在木匣里面。隨后笑瞇瞇地說道:“法器沒有什麼,不過這個時候把它送過來。上面還沾著鮮血,這就有點意思了。老人家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件法器應該是上次吳勉和廣仁切磋術法的時候,遺失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歸不歸笑瞇瞇的看了‘徐福’一眼,隨后繼續說道:“你是來說和的,如果廣仁、火山不聽說和。非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到時候吳勉自衛傷了他們倆,你不會和我們翻臉嗎?”
“看老家伙你這話說的,我心里其實是向著你們幾個的。”‘徐福’微微一笑,抄起來筷子夾了塊拔絲山藥放進了嘴里。隨后邊吃邊說道:“看在你們照顧我這麼貼心的份上,該睜只眼閉只眼的時候,我曉得怎麼辦。”
“那樣最好不過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將裝著短劍的木匣遞給了吳勉。隨后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繼續服侍‘徐福’吃喝起來。
就在這些人、妖繼續吃喝的時候,酒樓的掌柜再次上樓。這次他帶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是吳勉不知幾代的外孫女婿賈士芳。就見他現在滿頭大汗,看到了吳勉之后,直接跑到了白發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