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雍正大發雷霆,將自己這位舅舅叫到了宮里來訓斥了一頓。隨后將隆科多的一等公爵爵位拔掉,只留著他的官職待罪辦差。
至于那個已經死在了賈士芳手里的西藏大喇叭松杰仁措,雍正則交給了刑部。畫影圖形在全國通緝此人,還下旨將松杰仁措的師門一起訓斥了一遍。自康熙朝一來,朝廷對西藏黃教都是以為客氣。好像這樣露骨的呻斥還是第一次。
此事就算告一段落,接下來吳勉、歸不歸他們算是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到了年關,過了年之后便是允祥、邵素如大婚的日子。
此事皇家十分看重,辦的異常隆重。當年康熙皇帝大婚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隆重過。從正月初六開始一直折騰到了正月十五,允祥、邵素如的婚禮這才算結束。
邵素如大婚之后,在邵家老夫人的堅持之下,她帶著自己的女兒、女婿回到了南京養老。因為賈士芳有了官職和爵位,他自己留在京城也好對自己的孫女、孫女女婿有個照應。
沒有想到的是,在回南京的路上,邵老夫人偶感風寒便倒下了。好不容易堅持到了南京便咽了氣,剛剛大婚的邵家馬上又開始辦起了白事。新上任的南京道臺和知府知道這位老太太和怡親王允祥的關系,當下都想在怡親王面前賣好。隨后竟然是官家在南京城辦隆重的白事,出殯那天連兩江總督都親自過來吊唁。
邵家老夫人病故的消息馬上傳回了京城,‘徐福’知道之后,對著吳勉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會讓邵家的婆子多活幾年,想不到你什麼都沒做。
”
“邵家的女人們已經得了我的庇佑,可以了……”吳勉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看了一眼;‘徐福’之后,白發男人繼續說道:“不會什麼好事都留給一個人的,總要有些不如意的。”
吳勉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府中的管事進來稟告。賈士芳一早接到了唁報之后,已經騎快馬離開了京城。他對自己的夫人還是有感情的,聽說接到唁報之后便哭的稀里嘩啦的。甚至都忘了向吳勉、歸不歸他們幾個告別,便立即前往南京奔喪。
“士芳這孩子對老婆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當初被他夫人管教成了那樣,也沒有動手訓妻的意思。”歸不歸聽說賈士芳離開京城之后說了幾句,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吳勉的臉上。見到白發男人沒有什麼異樣之后,老家伙繼續說道:“我們是不是也回南京?素如也大婚了,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留在京城……”
“不去南京。”吳勉回答了四個字之后,想了一下之后,白發男人繼續說道:“我們繼續在京城住上一陣子,什麼時候賈士芳回來,我們再走也不遲。”
歸不歸明白吳勉的意思,這是擔心邵素如自己留在京城不安全。他嘴上好像對自己的后世子孫無所謂,不過心里還是擔心輩分更小一些的子孫們。
留在京城也沒有什麼,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老家伙可以對一下泗水號的賬目。他們回到京城之后,歸不歸已經讓各地的泗水號商鋪、商隊、銀號以及其他買賣都將賬目送來,老家伙要在回到財神島之前,將陸地買賣的賬目對一下。
就在賈士芳離開京城十天之后的下午,歸不歸帶著一群賬房先生在對賬。突然被管事請了出來,隨后在老家伙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老家伙聽到之后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后他也不管還在等著他的賬房先生們。歸不歸帶著這位管家一起來到了吳勉、‘徐福’他們的面前。
看到了他們幾個之后,歸不歸對著自己的管家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對他們幾位重復一遍,不要修辭,剛剛對老人家我是怎麼說的,原樣再說一遍就好。”
“是……”管家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早上府里的婆子去火神廟燒香,看到廟里正在收拾。她多嘴問了一句,廟里的老道說是江西龍虎山的張真人應了皇上的宣召,這就要進京了……”
“老家伙,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這時候,沒有聽懂的百無求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龍虎山的張老道進京關咱們什麼事情?你這麼年沒什麼人管心里不舒服,打算再拜個師傅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不行啊……你是老子的爸爸,你師父就是老子的爺爺輩了。憑什麼你又給老子弄出來個爺爺?”
“傻小子,你想的太多了。”歸不歸無奈的笑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這幾天皇上發出來的圣旨我老人家都知道,可是就沒有請龍虎山張天師下山這個……如果不是張天師自己往臉上貼金,那就是皇上下了密旨,宣召他秘密進京的……可是我們幾個明明就在京城,有什麼事情皇上沒有對我們說,卻暗中調了張天師來……如果不是想用張天師來對付我們幾個,那老人家我就想不到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