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老人家放過賀賢孤兒寡母……”最后半句話含含糊糊的說出來,他蒙地原地跳了起來,在半空當中大頭朝下栽了下來。隨著一聲好像西瓜炸裂的悶響,在眾人面看,穆久的腦袋被自己砸得稀爛。
“還算有點氣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之后,吳勉將腦袋轉到了一邊。服侍吳勉、歸不歸的管家嚇得動彈不得,還是差不多痊愈的焦大郎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了死尸身上。隨后吩咐人將穆久的死尸抬走……
就在穆久的尸體被抬走之時,眾人突然聽到府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后看到城東的方向已經冒出來一片濃煙和火光,就在眾人、妖疑惑城東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吳勉、歸不歸已經沉著臉將目光轉移到了火山的身上。
“火山再替吳勉先生您解決收尾……”說到這里的時候,火山微微一笑,隨后繼續說道:“所有的事情皆是因為李賀賢而起,現在穆久雖然伏誅。不過事情的源頭還沒有結束,李家和邵家有了婚約,李賀賢尚在人世的話,在情在理邵家小姐都要下嫁與他。火山自作主張,替吳勉先生除了這個禍端……”
火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穆久一死,沒有人再能證明他和李賀賢的關系。李家和邵家已經又了婚約,等過完了國喪和守孝之后,邵家小姐還是要嫁給他為妻的。火山這樣做,一來沒有臟了吳勉、歸不歸的手,保全了他們的名聲,二來消除了這個隱患。臟活火山的弟子做了,好處卻便宜了吳勉和歸不歸。
而且火山當著其他修士的面說出來,也有讓他們傳出去的意思。如果時間倒退六十三年,打死火山大方師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吳勉深吸了口氣之后,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下。隨后對著火山說道:“當年你殺莫其謝的時候,給他按了亂殺無辜的罪名。那今天火山你這又算什麼?不擔心日后有人按著這個罪名來殺你嗎?”
“這是火山自己的事情,與吳勉先生無關……”火山微微一笑之后,繼續說道:“而且李家中人也不算什麼無辜之人,白如龍,你來向吳勉先生解釋,李茂一家都做了什麼事情,才引來今天被大火燒死之苦。”
廣仁說完之后,白如龍從修士人群當中站了出來。他躬身施禮之后,對著吳勉、歸不歸說道:“兩位老人家,李茂身為乾隆五十五年的舉人。乾隆五十七年偽造買賣文書,強奪了同宗李和勝二十傾良田。然后買通了南京知府,逼迫李和勝與妻上吊自盡。嘉慶二年,李賀賢私通同窗趙元龍之妻賀氏。被趙元龍發現之后爭執,后反殺趙元龍……還是穆久替他收尾,殺人滅口燒死了賀氏。李家下人人人皆是李家父子的幫兇,這一把火燒死他們,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原來白如龍你是火山大方師的人……”沒等百修士說完,歸不歸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后,老家伙繼續說道:“老人家我真是不中用了,挑選幾個修士來替我們看著邵家。結果都是一些吃里扒外的人,不過你要是想用李茂這一家賣我們的好,那就是錯的太離譜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歸不歸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隨后陰冷著臉色繼續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通知我們李家做的這些惡事?眼睜睜看著邵家小姐往火坑里跳嗎?還有穆久的事情。他和李家老婆私通生子的事情,你一樣早就知道,可以向火山大方師稟告。卻對老人家我守口如瓶!白如龍,你按的什麼心。說你是穆久的同黨,想要火中取栗也不為過吧……”
老家伙每說一句,便向著白如龍的位置邁出一步。說到最后的時候,老家伙幾乎貼到了白如龍的臉上。歸不歸正經起來的氣場不亞于吳勉,壓制的白如龍臉色慘白,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從額頭上滑落下來。他的嘴巴不停的抖動,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火山見到之后,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后走到了歸不歸的面前,用身體擋住了白如龍。說道:“歸師叔您誤會了,白如龍原本就是方士。雍正十年他帶藝投在了我的門下,看如龍辦事機靈,加上火山也是擔心邵家小姐的安全,才讓他前來護衛。正好歸師叔您廣招人才,機緣巧合之下他才到了您這里。從根上說,白如龍是方士,不過是在尊我的師命而已。”
說到這里。火山緩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火山也不過是想彌補之前對邵家婦人們的不敬,也是想借機改善和您幾位的關系。等到您和吳勉先生消了氣之后,看看什麼時候將廣仁大方師迎回來……”
看到這時候的火山終于點到了正題,吳勉突然用他自己獨有的笑容笑了一下。
隨后看著這位紅發大方師說道:“廣仁學了一輩子徐福都沒有學成,你現在學廣仁卻學到了幾分真髓……不過是誰那麼天真,告訴你廣仁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