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卓信痛哭流涕,交代出所有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的話,卻讓肖堯和趙成的臉色變得難看。
因為現在已經出現了三個暗網。
并且三個暗網內都在訓練一些……消耗品!
‘我是間諜’,訓練的就是間諜。
‘我是殺手’,訓練的是殺手。
現在又冒出一個‘我是特工’……
至于說訓練這麼多人,錢從什麼地方來?
前面已經解釋過。
暗網是非常賺錢的,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甚至都不需要某些情報機構專門為其撥款。
再利用暗網賺到的錢,去培養一些間諜、特工、殺手……
現在已經不難發現。
對方手中的‘消耗品’非常之多,甚至是多到可怕。
隨時隨地。
他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這些訓練出來的消耗品。
為他們做事……
……
郊外。
一處公路上。
肖堯和趙成看著面前的道路交叉口,陷入沉思。
這里就是嫌疑人卓信接到嫌疑人陸元成,送達的地點。
許久。
“不對勁了!”
肖堯看著一根金屬立柱上的天網監控,臉色沉冷如冰。
“想到了什麼?”趙成也感覺出不對。
“我們好像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肖堯冷聲道:“你有沒有發現,對方應該是在釣魚。”
“好比眼前,既然他們能在京城把孫雪麗滅口,把清理工滅口,那為什麼不能把接陸元成的人也滅口?”
“現在我的感覺就是,他們在一點點給我們希望,讓我們順著線索去找,然后一個又一個,把所有的希望掐斷。”
“而我們也必須要找到炭疽桿菌,哪怕明知道很渺茫,也必須要去找。因為那3克炭疽桿菌,可以殺死二十萬人。
”
肖堯的聲音透著空洞和麻木,“這就是他們最大的魚餌,我們不得不吃下去的魚餌!”
他的話,把趙成驚的脊背冒出一層細汗。
如果真像肖堯說的那樣,誘餌都是3克炭疽桿菌。
那對方的人圖謀的又會是什麼,你敢想象?
“你能想到他們目的到底是什麼嗎?”
趙成有些心驚肉跳。
“我不知道。”
肖堯深吸口氣,“有時候某些真相,往往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
“我靠,你別特麼嚇唬我。”
趙成翻白眼,“我怎麼看這小子現在像個魔教中人!”
魔教你妹啊……肖堯翻個白眼,“得趕緊查出來,我現在的預感很不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大事情。”
這不是開玩笑。
他的預感往往都是很準的。
還能搶救,一定能搶救的……肖堯深呼吸,再深呼吸。
要讓自己大腦保持最清醒的狀態,讓思路也變得清晰。
所以……
必須要跳出這個圈子!
以前就說過。
破案就是亂糟糟的毛線團,有無數個線頭。
一個線頭無法解開線團,就必須換個線頭。
不能去鉆牛角尖,更不能在死胡同跑到黑。
一定要跳出這個圈子!
怎麼跳……肖堯瞇起眼睛,思維徹底沸騰。
有時最顯眼的線索,并不一定是真的線索。
關鍵之處,也有可能在形形色色的痕跡上。
有什麼痕跡是我疏忽了……肖堯拼命的想。
突然。
他的表情呆滯了。
回憶起整起事件。
肖堯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巨大疏忽。
還記得當初他看過監控視頻。
嫌疑人孫雪麗盜取炭疽桿菌。
她最開始做了什麼?
送給兩名監控員,兩瓶咖啡。
導致兩名監控員中毒拉肚子。
一個問題來了。
孫雪麗為什麼會認識兩名監控員?
要知道她可是高級實驗員。
而監控員本身的職責,就是監控大樓內所有人員。
杜絕出現異常。
可以說,他們和工作人員,始終處于對立的角色。
而且一個高級實驗員,有必須在意兩個監控員嗎?
通過監控視頻。
孫雪麗和兩名監控員說話的時候很自然,送咖啡的動作也很自然。
說明他們之間,根本不是陌生人。
然后,監控員很自然接過兩瓶咖啡。
拿回去后,也沒有猶豫的喝了起來。
而且……
從案發時,從國安封鎖實驗大樓之前。
走出大樓的人員,并不是三個,而是五個。
當時兩名監控員因為拉肚子脫水,已經被送醫。
但是……
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們,是不是這樣?
所有人,也都沒有把懷疑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
國安把所有人都查了。
唯獨這兩名監控員沒有查過。
因為在大家的思維里,他們本身就是受害者。
現在回想起來。
這難道不是一個重大疏忽,甚至是……疏漏?
那麼這兩名監控員在這起事件里,又在扮演著什麼角色……肖堯眼中浮現出森冷的光澤,看向趙成,“你在這里繼續查一下,我回一趟京城。”
“嗯?”趙成不明所以。
等聽完肖堯的解釋。
他的臉色開始變了,用力瞪大雙眼,露出了一種‘竟然是這樣’的表情,點頭,“放心,這里有我。”
隨后拿出手機調派直升機。
等直升機抵達,目送肖堯登機,趙成的臉色變得很古怪。
望著升入高空的直升機,喃喃自語,“真特麼是個怪物,這是什麼腦子!”
這不是說肖堯的智商高到趙成無法理解。
而是肖堯能提前想到的東西,比別人快。
在你沒有想到的時候,人家就能想到。
等你想到的時候,人家已經舉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