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浩宇,林浩宇點點頭。
李秀蓮在這里住了這麼久,護士都很熟了,便聽兒子的出去問問情況。
李秀蓮一走,魏宏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林浩宇驚訝于他的敏感,“你怎麼知道我們有事?”
魏宏笑著道:“能住高級病房,說明你們非富即貴,我媽和你們雖然認識,但是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說明你們并不熟悉,但你卻表現的過于熟稔。”
“你說來拿報告,可你們手上都是空空的。”
“最重要的是,你們看我媽的表情,帶著些糾結和同情,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們有這種表情?”
傅聞走到林浩宇身邊,看著魏宏,眼中帶著欣賞,“你很聰明。”
魏宏沒接這話,“所以,到底你們到底因為什麼接觸我母親?”
“因為戴長松。”傅聞把戴長松做的那些事情告訴了魏宏,包括他被打生樁的事。
魏宏聽了傅聞的話,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其他表情,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林浩宇敲了敲床,喚回他的思緒,“你這是不信我們?”
魏宏抬眸,“你們說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他從沒有接觸過什麼天師,更別說妖魔鬼怪,這幾人剛剛說的這些對他的世界觀有著很強的沖擊力。
傅聞理解他,“我們把真相告訴你,只是不想你被蒙蔽,畢竟你母親很感激戴長松這兩年對你們的照顧,我們不希望你把仇人當成恩人。”
這時傅聞的手機響了,寧原到醫院了。
“我們還有事,你好好休養。”傅聞放下手機,“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魏宏點了點頭。
五人離開了病房,池樂忍不住嘀咕,“我們都這樣說了,那魏宏不會還把戴長松當恩人吧?”
這和認賊作父也沒差了。
“不會。”傅聞道,“他雖然沒有全信我們,但似乎也沒有不信。”
方鴻:“我們在提起戴長松的時候,他并沒有什麼表情,甚至說有些不屑,他和戴長松之間應該也發生過什麼事情。”
池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看向林浩宇,“你注意到他表情變化了?”
林浩宇:沒有。
但是不妨礙他裝。
“咳咳,當然了。”林浩宇一本正經,“我剛剛就想這麼說了。”
池樂:所以只有他一個人沒看出來嗎?他比不過妹妹觀察仔細就算了,竟然也比不過林浩宇?
傅聞看著兩人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和戴長松的事情,和我們沒什麼關系了。”
林浩宇怕露餡,順著傅聞的話,推著池樂,“走走走,別管魏宏了,我們去看看戴長松怎麼樣了!”
五人來到手術室不遠處,看到等在外面的寧原,寧原旁邊站著一對老人,還有一名女子,他們都哭的稀里嘩啦。
寧原注意到他們悄悄走了過來。
“人怎麼樣?”傅聞問道。
“全身多處骨折,好像還傷了其他地方,正在搶救呢。”寧原道。
林浩宇看向那幾人,“那是戴長松的家人?”
“不是。”寧原搖頭,“是秘書的家人。”
池樂:“戴長松家里人呢?”
寧原道:“戴長松父親前不久去世了,母親在老家那邊也生病了,他妻子雖然還沒離婚,但一直分居。”
“他沒有兒女嗎?”
寧原表情一言難盡,“有個女兒,但是戴長松他……重男輕女,平時對女兒不好,他妻子也是因為這事鬧離婚,他妻子不想再生,戴長松就在外面找人,最后也沒懷上。”
“他妻子剛剛來了一趟,簽個字就走了,壓根不管戴長松死活。”
“嘖嘖嘖,竟然還有這麼多事。”池樂聽了搖搖頭,“手術室前一個人也沒有,他這也算是眾叛親離了。”
至于那位秘書,他幫著戴長松干了不少事,也算是報應了。
池樂他們了解了一下情況,便離開了,誰也不想在這等著戴長松,倒是寧原一直安安靜靜地等在了外面。
幾個小時后,搶救結束,戴長松還活著,只是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寧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戴長松的妻子,意料之中沒有任何回應。
一天后,戴長松醒了。
寧原來到了,他坐在病床旁,看著只有眼睛能動的戴長松冷笑一聲,“別看了,沒人,只有我。”
戴長松看著他,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只能發出一些喑啞的聲音。
“你挺倒霉的,不僅癱瘓了,還傷了聲帶,以后說不了話了,也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了。”寧原道。
“唔…啊…”
戴長松努力想說話可說不出來。
寧原看著他,“你想說什麼?是想問問魏宏的牌位怎麼樣了嗎?”
戴長松瞪大了眼睛。
“很驚訝嗎?”寧原冷笑,“沒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僅知道我還幫著都破解了,魏宏的牌位,辦公室的陣法,這些都沒用了。”
戴長松恨恨地看著寧原。
寧原站了起來,“你讓魏宏躺了這麼多年,現在自己也嘗嘗躺在這的滋味,你可比魏宏好,起碼你還是清醒的。”
可有的時候,清醒還不如不清醒。
戴長松越發激動,一旁的機器突然滴滴的響,醫生迅速進來搶救。
寧原慢慢退出病房,不再看戴長松一眼,轉身離開,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李秀蓮推著魏宏在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