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浚縣只是一個小縣城,陳之玄剛出高鐵站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個開三輪電瓶車的侏儒癥患者。
陳之玄直接走向了他,那人正在喝水,看到陳之玄過來,連忙把水杯擰好,站起來:“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坐我的電瓶車去吧。”
陳之玄看了看這個人的面相,中年喪妻,貧苦潦倒之相,而且身上也夾雜著極重的陰煞之氣和土味。
“你是不是小人村的人?我想去小人村,能帶我去嗎?”陳之玄問他。
“沒錯,我就是小人村,想去我們村子也行,就是距離挺遠的,得20塊。”男人說要收20塊錢,害怕自己說的高了,陳之玄不愿意做,一臉的忐忑。
陳之玄也沒說什麼,直接掏出20塊錢遞給男人。
坐上電三輪,陳之玄問開車的男人:“大叔姓什麼呀?你們小人村是不是都是一個姓的?”
男人搖了一下頭:“我姓楊,我們村子有三個大姓,不都是一脈的。”
陳之玄點頭,不是一個姓,那就說明祖上的基因不同,一個姓氏可能生出侏儒癥患者,但是不可能三姓都生這樣的孩子,看來真的是風水問題。
“小伙子,你去我們村干什麼呀?是要找什麼人嗎?”楊大叔有些納悶的問陳之玄。
“我認識楊力,衛大姐,他們跟我說了你們小人村的事情,所以,我想來看看,能不能找出你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楊力和衛大姐,就是朱蓉帶著他去找的那對侏儒癥夫妻。
“他們不是帶著孩子去醫院看了嗎?你是醫生呀!”楊大叔還挺驚訝的,看陳之玄那麼年輕,他還真沒往醫生上想。
陳之玄搖了搖頭:“我不是醫生,而是個算命先生,我覺得你們村子里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風水出了問題。”
“真的假的呀?”
“我也只是猜測,具體什麼原因也得我看過之后才能知道。”陳之玄回答道。
楊大叔點點頭,然后回頭看了一眼陳之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臉上有些猶豫,不過最后他還是說了出來:“我們村子很窮的,估計是沒錢給你。”
算命先生風水師,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們村子里也沒少請這樣的人來看,但是很多都是些只知道騙錢的騙子。
楊大叔聽到陳之玄這樣說,以為他也是來騙錢的,所以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山浚縣四周都是山,小人村更是偏僻中的偏僻,路才通了幾年,再加上小人村里,全部都是侏儒癥患者,根本不適合高強度的勞作。
因此小人村的人,非常的貧窮。
陳之玄笑了:“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如果真的是風水問題我也會自己出手解決,不需要你們給錢。”
他修行本來就需要因果和功德之力,像這種可以改變一個村子命運的事情,他當然要管。
如果真的解決了,估計能得挺多的功德和因果,最起碼足夠他直接沖擊筑基期了。
楊大叔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不管陳之玄是不是要騙錢,反正他們小人村是拿不出錢來的。
電瓶車在山路上行駛了大概十七八分鐘,來到了一個山坡之上,接下來的路就是往下走了。
這個山坡挺高,陳之玄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景色,忽然面色一變,大叫一聲停車。
楊大叔一腳油門踩了下來,驚恐的扭頭看向陳之玄:“咋,咋了?”
陳之玄沒有理會他,而是打車門走了出去,雙眼直直的看著遠處的兩座山。
如果陳之玄沒有看錯的話,那兩座山的交錯處,有一個千年古墓。
一些墳墓或者極陰之地,都聚集著極其濃厚的煞氣,不過因為地理條件限制,這些煞氣并不會泄露出去,只要不靠近就沒事。
但是如果動土施工或者挖掘墓葬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壞掉了原來的風水布局,就會使得煞氣外泄。
輕則可使周圍數百米寸草不生,而重則會殺人性命于無形。
這兩山之中的千年古墓被人給挖開了,所以才煞氣外泄,通過山口傳入到小人村之中。
“你,你這是怎麼了?那上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楊叔也下車站到了陳之玄身邊,看陳之玄面目凝重的看著那兩座山,問道。
陳之玄指著兩座山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落問道:“那里是不是就是小人村?”
楊叔點頭:“沒錯,那就是我們的村子。”
原來是因為千年古墓風水被破,凝聚千年的煞氣找到了宣泄口,正好朝著小人村,所以,小人村才出現了這麼多的侏儒癥患者。
不用說,這肯定是盜墓賊做的。
古人及其重視陰宅風水,上至王侯將相,下至平民百姓,都想尋到福祉身后的風水寶地入葬,以保佑后人平安昌盛。
也是因此,風水師這個行當是非常吃香的。
但是也有些心術不正的風水師,卻將所學用到了歪門邪道上,和一些盜墓賊摸金校尉一樣,挺而走險,挖先人墓葬。
風水師懂得觀望地氣,盜起墓來自然要比盜墓賊更加便利,而且他們還可以躲避墓穴中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