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布被拆開之后,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
“嘔!”
木盒子剛裸露出來,就散發出一股子惡臭,那是腐爛之后的味道,特別的難聞。
方星和幾個年輕的警察,哪里經歷過這種事情,當時就沒忍住,轉身哇的一聲吐了。
而兩三個比較有經驗的警察全都一臉嚴肅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對于死尸的味道已經非常熟悉了。
因此已經能夠斷定,這盒子里面散發出來的味道,就是屬于人的尸臭味。
把木盒子扒拉到一邊,一個老警察,拿了把鐵鍬,把木盒子上面的鎖撬斷,然后打開。
露出了里面,一顆腐爛的人頭。
看到這顆人頭,剛剛緩過來的幾人,又互相攙扶著扭頭哇哇大吐,真是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吐的兩條腿都是軟的。
老警察們看著這些人,都搖了搖頭,還是經歷的太少,下次多聞幾次,習慣了也就不會再吐了。
到那個時候,都能面無表情的在案發現場吃東西。
“陳半仙,現在頭顱已經找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帶隊的警察問道。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的話,他們要把這顆人頭帶回警局,然后化驗,看看能不能確定這個人的身份。
但是現在有個現成的,能更快知道這人身份的法子,警察自然想要問問陳半仙意思。
陳之玄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他道:“這樣吧,你找點紙或者破布,沾點頭顱上的血,然后用火點燃。”
看完陳之玄這是想要做法了,幾個警察立刻掏兜著紙,但他們穿的都是制服,兜里沒有放紙。
這個時候方星從兜里掏出一些,抽出幾張遞給帶隊的警察。
他接過紙來之后找了兩個細長的小棍子,當成筷子一樣夾著紙在人頭傷口處抹了一下。
一點黑褐色已經凝固了的血水,就被蹭到了紙上,這警察也是有些惡心的不行,連看都沒看,直接掏出打火機給點燃了。
【看他們的樣子,我就有些難受,腦補出來的畫面讓我也有些想嘔吐。】
【看他們吐的,真的有那麼臭?】
【我告訴你,尸臭是這個世界上最臭的東西,我是一名法醫。】
【那玩意兒不但臭,還久久不散。】
【人家說用香菜可以去臭味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作為一名法醫,我可以認真的告訴你,是真的。】
【不然那股臭味兒真的壓不下去。】
【飄臭十里絕對不是夸張。】
看著火焰燃起的一瞬間,陳之玄這邊配合著做法,很快陰風乍起,方星他們立刻感覺到,溫度下降了好多。
荒山野嶺的,突然刮起陰風,方星還有幾個小警察,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等陳之玄手勢完成之后,方星等人的身后,就出現一個鬼影。
這個鬼身上到處都是傷,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技術起來最起碼被人捅了十幾刀。
這些刀口都非常的深,都捅漏了,臉上也被劃了好幾十刀,最嚴重的還是脖子的地方。
一整圈兒的縫隙,應該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用斧頭砍斷了頭。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死的?你的頭又被什麼人埋到了這里?”陳之玄看著出現的男鬼,問道。
給人聽到陳之玄說話,都慌忙的往后看,結果就看到這麼一個死相凄慘的鬼,方星眼睛直接泛白,躺在地上昏過去了。
這個沖擊力真的太大了,他本來就在極度緊張當中,現在緊繃的弦斷了,他直接昏過去了。
幾個小警察比方星好一些,但是也沒有好太多,也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男鬼的臉上被砍了好幾刀,實在看不出具體年齡,面相看不出那就只有問了。
男鬼不敢反抗,連忙說道:“我叫馬向笛,我是被一個女孩兒給殺死的,女孩兒把我殺了之后,是女孩兒的父親幫她毀尸滅跡的。
他們就把我的尸體給分成了好幾份兒,這方圓幾里的墳墓里,都有我的尸體碎塊。”
一提到案件,警察們都豎起了耳朵。
“殺死你的兇手是個小女孩?那,你跟那個小女孩兒有什麼仇嗎?她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害你?”陳之玄皺眉問道。
看馬向迪身上的傷,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仇,這誰都不相信,這女孩完全是在虐殺他。
馬向笛苦澀的笑了一下,認真的道:“我們兩個真的沒什麼仇,甚至之前,我連認識都不認識這個小女孩。
之所以死在他手里,算是我鬼迷心竅的想要賺一筆橫財,結果被這對父女給坑了,所以才會死的那麼慘。”
【這鬼死的也太慘了吧?】
【這是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被捅了那麼多刀。】
【乖乖,這都捅成篩子了吧?】
【其實埋在老墳地里的確是個很好隱蔽尸體的法子。】
【如果不遷墳的話,還真有可能這輩子都發現不了。】
【那這不還是被發現了。】
【難道是遇到什麼變態了?無緣無故地朝著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下手,這只能是變態。】
聽了馬向笛的話,陳之玄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花錢想要殺了你?”
馬向笛道搖頭:“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十天前,我在街上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只說他姓張,并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