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來,也是因為想解決這事,所以想等我姑婆走了再離,當著她的面不好。」我一說到這個,心頭就一陣陣的發苦。
朝警察道:「所以曹飛傷害了誰?不會是鄒芙言那個賤人吧?」
「是。」那警察沉沉的看著我,然后遞了張照片給我:「鄒芙言身上有七八條割出來的傷口,還灑了蟲卵,整個人都快被蟲蛀空了。」
那照片上就是一個蟲子堆積出來的人形,那無數的蛆蟲還在拱動。
因為太多了,蟲與蟲之間,還有著泡沫涌起。
我只是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陣翻騰,連忙捂住嘴,可還是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旁邊的女警,連忙把垃圾桶遞給我。
我吐得翻江倒海,胃里一陣陣泛酸。
好不容易吐完,扭頭想問那警察怎麼回事,可一抬頭,因為抬得太急了,眼前一陣金光閃過,也像那些蛆蟲,又倒頭去吐。
最后還是那女警帶著我去廁所,把膽汁都吐了出來,我又洗了個手,這才好點。
等我再整理過后,那警察估計也怕我再吐,只是沉沉的看著我道:「剛才你看到的是鄒芙言……」
我眼前立馬閃過那個蛆蟲堆積成的人形的畫面,胃一陣抽搐,忙對著換過了的垃圾桶干嘔了幾下。
旁邊的女警察遞了風油精給我,我重吸了幾口之才,才看著詢問的警察:「她死了多久啊,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去旅游的前一天,她還碰瓷我!」
那警察只是盯著我:「她沒有死,還活著。」
「啊?」我胃里又是一抽,這下連風油精的味道都壓不住了,在垃圾桶邊吐了幾口苦膽汁,又漱了口,這才好點。
「那她沒死,怎麼成這樣了?」我盯著警察,不停的吞著往上涌的酸水:「曹飛呢?這關曹飛什麼事?」
一個人活著啊,身上全是蛆蟲,這得多痛苦?
「你真不知道?」警察盯著我,輕聲道:「曹飛說是你設計害的鄒芙言?」
我聽著愣了一下,吞著酸水呵笑道:「我害她?我要害她,還有她蹦跶。」
「早在她發那不要臉的視頻給我的時候,就和我律師提出要離婚了,他已經在起草離婚協議。如果不是曹飛惡意轉移財產,我為了錢想挽回他,暗中把那些錢追回來,我和曹飛可能已經在離婚冷靜期了。」我強壓著胃里的不適。
朝警察道:「我不管曹飛說什麼了,我對鄒芙言除了惡心,沒有其他想法。你們如果還有事情,可以找我的律師,以及公司的財務問,我確實在暗中清點財產打算離婚。那我還對一個小三下手,我瘋了嗎?」
「還搞這麼惡心巴拉的……」我一想到那些拱動的蟲子,胃里就是一陣不適,又是幾下干嘔。
連忙讓女警幫我倒水,喝了幾口后,拿著風油精在手里,不敢放了。
「可曹飛說是你和你姑婆用什麼相濡的蠱蟲,互相養著養生,鄒芙言從你們那里要來了蠱卵。還聽到你們說,懷著他孩子的孕婦養這相濡蠱,對他最好。所以他才在鄒芙言身上養蠱的,結果沒控制住,那蠱蟲就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警察彈了一下那張扣著的照片。
我一想到那照片上的東西,胃里又是一抽,倒在垃圾桶上一陣干嘔。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緩過勁來,朝警察擺手道:「他也知道鄒芙言懷的是他的孩子啊,對人家做這種事情。
還蠱……」
「別說了,太惡心了。我讓律師跟你談,別再說那些蟲子子……」
真的是惡心啊!
因為我吐得不成樣,也問不出什麼,警察也沒有再問我。
等我律師來了,和警察交涉之后,再找我的時候,我才大概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報警的是鄒芙言的鄰居,說是聽到鄒芙言痛苦慘叫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才報的警。
警察到的時候,曹飛完全被嚇傻了,說了一堆瘋話,說家里有我和姑婆養蠱服蠱的監控視頻,他還在家里裝了錄音設備,有我和姑婆說蠱蟲的對話,他都有證據。
他就是聽說,懷著他血脈胎兒的孕婦養相濡蠱的,對他好,所以才勸服懷著孩子的鄒芙言先養蠱供養他的。
他最先在鄒芙言胳膊上割了一刀,把蠱卵放進去,沒有孵化,但傷口沒多久就愈合了,連疤都沒有,更甚至那里的皮膚還光滑白皙了一些。
以為是地方不對,就又換地方割了一刀,將蠱卵放進去。
為了早點試出來,他就開始在鄒芙言身上早晚各一刀的試。
可都沒有孵化,但有相濡蠱卵,就算沒有孵化,傷口也都愈合了。
因為沒有傷害,他就一直試,又擔心我們騙他,他又不敢問姑婆,就一直試。
一直到昨晚事發,鄒芙言突然說那些傷口很癢,想抓。
曹飛看著最新的那個沒有愈合的傷口里面,有晶瑩透亮的幼蟲出現,就不讓鄒芙言抓。
蟲子在身體里鉆,癢得厲害,鄒芙言也控制不住,曹飛就把她手腳全部綁在床上,想等相濡孵化后,他喝了蠱蟲就好了。
在鄒芙言體內那些蠱蟲孵化出來的時候,曹飛還點了個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