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女上司居然一臉欣賞地看著我,呵呵地笑。
可她卻沒有掏出手機,而是從挎著的名牌包里,掏出一疊現金。
連上面銀行的扎條都沒解,直接晃了兩下遞給我:「不用找了。剩下的,你在房子搞大掃除的時候,找個……小帥哥陪你,嗯?畢竟這一個月,顯明沒有碰過你吧?」
她咯咯地笑,將錢往我手里一塞,大步地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還朝我扔了個飛吻,惡心得我一個激靈。
我握著那疊錢,等門關上,只感覺無比地脫力,順著門框坐在地上。
看著那一疊錢,只感覺越來越惡心。
沖到廁所,就是吐得翻天覆地。
吐得我鼻涕、眼淚嘩嘩地朝外流。
等吐完,我撐著想起來,卻發現怎麼也起不來。
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冷靜了一會兒,理了理思緒。
給秦琴打了個電話:「顧學長回來了嗎?我有個事情,要問他。」
顧云澤是秦琴的未婚夫,兩人快結婚了。
他大學畢業后,自己搞了家文學傳媒公司,線上線下都做,還做國外的版權。
最近幾年和泰國那邊合作比較多,以前我在他公司上過班,知道他對靈異方面有所了解。
當初秦琴流產碰上了嬰靈,就是顧學長拿了個護身符給她,才沒事了。
最近一個多月,他都在泰國出差,要不然哪舍得秦琴來照顧我,估計也就是幫我請個護工了。
不過婚期快了,應該要回來了吧。
「還沒呢。」秦琴語氣也有點微怨,但跟著想起什麼。
忙朝我道:「你找他做什麼?是不是出事了?」
我坐在地上,撐著想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周怡?」秦琴聽我沒有回應,忙又道,「你在家里嗎?我來找你,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我聽著秦琴一句比一句急的話,更甚至電話那頭已經聽到鑰匙作響和關門聲。
突然心中一酸,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啪啪地往下掉。
明明我面對張顯明和那個妖艷女上司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怯場,我還能笑,還能頭腦清晰地算賬。
明明我也打算和張顯明分手了的,可為什麼還是會傷心。
果然,這麼多年,都是喂了狗了!
我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哭累了,靠著墻閉著眼睡了一會兒。
迷糊間,卻感覺身上一沉,慢慢有什麼爬了上來。
我以為又是那種夢,所以也由它去。
可這次卻并沒有糾纏,反倒像是一雙手把我抱了起來,然后輕柔地放在沙發上。
那個微啞的男聲在我耳邊道:「把我要回來,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5
我躺在沙發上,原本意識昏沉的,聽到那個微啞的男聲,猛地就驚醒了。
可家里除了我,根本沒有其他人。
在張顯明手腕上的血蛇吊墜往他身體里鉆的時候,也聽到過這個聲音。
想到那個血蛇吊墜的詭異,以及我最近的經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連忙掀起衣服看了一眼,以前只要有那種被壓纏的感覺,都會留下一道道紅印的,這會兒卻沒有。
想到當初張顯明還找我媽,要過我的生辰八字,越想越害怕,更不敢打電話給我爸媽。
正急著沒招的時候,秦琴來了。
她經歷過這種事情,比我冷靜,同時提醒我,家里裝了監控,讓我翻出來看看。
她不提,我還忘了。
因為張顯明要過來,我提前從和秦琴合租的房子搬出來租的這個一居室,怕我獨居不安全,顧學長幫我搬家的時候,給我裝了個很隱秘的監控,說是感謝我幫他牽紅線。
我幾乎沒看過,這會兒秦琴提起才想起來。
連忙將手機上的軟件打開,這監控保留的視頻有 15 天。
我最近幾晚都回來得晚,張顯明因為跟我冷戰,就算回來也是睡沙發,或是發個信息,說是住在公司宿舍。
昨晚也只是冷冷地發了個信息:陪客戶,睡公司。
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怕是睡上司吧。
這會兒我點開監控的回放,直接拉到自己昨晚回來的那個時間段。
昨晚我回來得挺晚的,十點多才到家,洗洗就睡了。
監控是對著臥室的,我有睡覺反鎖門的習慣,畢竟獨居。
在我睡著后,很長一段時間,監控一直沒有動靜,我和秦琴就一點點地往后拉。
我一直記掛著夢中自己身上纏著個什麼的感覺,所以一直緊盯著床上的自己。
見沒動,就往后拉一下。
可就在我再次想往后拉的時候,秦琴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將監控畫面往回拉了一點。
只見 0 點 43 分的時候,被反鎖的臥室門被從外面扭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監控是黑白的,可那人走進來的時候,手腕上掛著一條充電線般粗細、鮮紅到反光的東西在扭動。
赫然就是張顯明!
可他走路的姿勢很怪,身體僵直,抬腿的時候,就好像踢正步一樣,朝前踢,并沒有彎膝蓋。
一打開臥室的門,他就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倒下后,手腕上那條血蛇,就好像根本沒有玻璃瓶的存在,從他手腕蜿蜒的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