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他好像用的是自己的血!
8
張顯明喂的那條小蛇,通體鮮紅如蛇,只有拇指大小。
在張顯明將吸管遞過去的時候,會伸著蛇信,吞著滴下來的血水。
我連忙瞥了一眼他右手腕,見血蛇吊墜還在,立馬松了一口氣。
至少白元湛不是那條吸食人血的蛇。
「你怎麼來了?快出去!」張顯明卻捏著吸管一動不動,朝我緊張地道,「你別進來,壞我好事。」
我只感覺離譜,都被反鎖在房間里了,他還認為是好事?
看他那樣子,手機什麼的都沒了吧。
「吳芳蕓騙他用自己的精血養血蛇,這樣運勢會越來越旺。但要關在這房間七天不能出去,與這條血蛇朝夕相處。更不能有外人進來,免得生人氣息驚著了血蛇。」白元湛聲音里盡是嘲諷。
不過看張顯明還是一臉緊張,明顯白元湛的聲音只有我能聽到。
我沒想到張顯明連這種鬼話都信,到現在還只想著不勞而獲,一朝暴富。
不過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倒有了主意,朝張顯明逼近一步:「那你把血吊墜還我!」
「你別過來!」張顯明捏著吸血的吸管,還放在那條小血蛇的嘴邊,連大氣都不敢喘,更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挪。
朝我低吼道:「周怡,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如果敢壞我好事,我找你拼命。」
這個時候,他哪還有當初的半點陽氣帥氣,連那種找工作備受打擊的頹廢和陰霾都沒有了,有的盡是陰翳兇狠。
那張在球場上、舞臺上,曾經讓多少女生尖叫興奮的帥臉,扭曲到近乎猙獰。
「張顯明,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
」我復又逼近一步,朝他道,「別逼我動手。」
白元湛說,要回血蛇吊墜,得我自己來。
這里面或許有什麼說法。
所以我只得一步步地靠近,見張顯明滿眼都是那條小血蛇。
干脆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講:「你現在養的這條血蛇,對你運勢也很好吧?那這個血吊墜對你也沒多大用處了,又是我的血、我的頭發做的,保不準哪一天,你那女上司看著心煩。再大度的女人,也會有嫉妒心的,對不對?」
我一步步靠近,或許是怕我驚著了那條小血蛇,抑或是他現在只想抱緊吳芳蕓的大腿。
張顯明的手依舊捏著吸管喂那條小血蛇吸血,可卻朝我道:「你屏住呼吸,自己來解。不能出聲,別驚著我的寶貝。」
我瞥了一眼那籠子里的小血蛇,通體鮮紅,可頭卻是明顯的三角尖頭,在伸出蛇信舔食血珠的時候,那蛇信還是黑的。
明顯是一條極毒的蛇,卻是他的寶貝?
想到他以前,也摟著我,叫我寶貝,我著實有點惡心。
但還是快步走過去,屏住呼吸去解那吊著血吊墜的繩子。
這繩子是用我頭發和紅繩編的,接頭是個打個繩結圈進另一頭的繩圈里的,很緊,一時不太好解。
就在我伸手去解的時候,那條原本好好吸食著血珠的小血蛇,突然對著籠子就沖了過來。
它出不了籠子,可還沒出來,就呲嘴露出毒牙,眼看著一股淡而透明的毒液從籠子縫隙中,朝著我噴了過來。
我以前看過動物世界,小蛇在受驚的情況下,會噴出毒液。
蛇毒要靠進入血液后,才會使人中毒,噴在皮膚上沒有什麼大礙。
所以我根本就沒打算避,而張顯明見小血蛇發怒,也開始收著手腕,朝我低吼道:「你快走啊,它生氣了。」
可就在這時,我感覺解著的繩子一松,接著一條胳膊摟著我往后一帶,避開了那小血蛇噴出來的毒液。
張顯明太在意那條小血蛇了,居然還不停地伸著吸管去碰那條小血蛇的頭,想用血去哄它。
那毒液全部噴在他垂在籠子邊的胳膊上,不過是濺在衣服上,看起來也沒什麼影響。
我本能地捏緊那個血吊墜,一低頭,就見白元湛鮮紅的衣袖。
張顯明無論是對衣服上的蛇毒,還是對于我拿走了血蛇吊墜,更甚至對于白元湛的出現,都沒有任何感覺。
滿心滿眼都是那條籠子里的血蛇,眼中盡是寵溺以及討好,拿著還有血的吸管,隨著小血蛇的頭挪動,追喂著血。
那小血蛇卻一直盯著我身邊的白元湛看,更甚至有點煩張顯明用吸管擋住它了。
朝著張顯明不停地呲牙,小小的身子在籠子里游走,想看著白元湛。
這個時候,張顯明才發現白元湛,盯著我惡狠狠地道:「周怡,你挺快啊。昨天分手,今天就找了個唱大戲的男朋友。你是誠心來壞我的好事吧!」
白元湛卻只是冷哼一聲,接過我捏著的血蛇吊墜,小心地系在我手腕上。
然后拉著我的手:「走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白元湛怎麼突然又可以出現了。
但見張顯明跟要吃人一樣地瞪著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白元湛朝外走。
「壞了我好事,還想走!」張顯明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一把打開那關小血蛇的籠子。
伸手進去將那小血蛇掏出來,對著我和白元湛就扔了過來:「吳總說讓我用人命養蛇,蛇會更好,運勢也會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