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擔驚受怕,心思虛浮的回到了家里。
同時還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能只是親人、朋友,歐林至少在床上對我著迷,今晚一定還會再來找我的。
我急急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換上歐林最喜歡的睡衣,又刻意化了個心機妝,點了香,醒了紅酒,等歐林。
可一直等到我一個人喝完一整瓶紅酒,歐林也沒有來。
其間我熬不住,給歐林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手機都關機,根本打不通。
我腦中就開始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和對我一樣,摟著那個女子激情。
一到天微亮,我實在熬不住了,直接就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長風衣,將那降頭物品放在風衣口袋里,在樓下打了車,去了歐林家。
我摁了半天門鈴,歐林開門的時候,還帶著一股子微煩的惱意,見是我,臉上立馬露出厭煩,朝我冷冷的道:「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歐林,咬著牙,想問他為什麼。
就算我下了降,可就真的沒有半點感情嗎?
他明明和我在一起,怎麼能和別的人……
可抬手的時候,手碰到風衣口袋里的降頭物品,喉嚨發著哽,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就這會他身后,那個跟他一起下飛機的女子,好像正在系睡衣帶,聲音有點微啞的道:「誰啊?」
歐林臉色一緊,朝我瞪了一眼,低吼道:「你自己熬夜搞不定,天都沒亮跑我這里來做什麼。去公司再說!」
「別這麼兇嗎。」那女子從后面趴在他背上。
我看著那張就算是熬了一夜,沒有化妝,也依舊精致水嫩的臉,再看著旁邊入戶鏡子里自己煎熬得發黃浮腫的臉,自己心頭又是一陣發虛。
「等上班到了公司再說!」歐林等了我一眼,握著那女子的手,直接就關了門。
我站在歐林門口,聽著里面有著某些聲音,手緊握著那個布袋,慢慢伸進里面,摸著粗礫斑斕的蛇皮。
腦中總閃過這條蛇被剝蛇皮時,那痛苦扭動的樣子。
現在好像這條蛇,就纏在我心里,不停的絞緊,不停的啃噬著我的心。
又好像我就是那條蛇,被一點點的將皮剝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那關著的門,直接下樓,打了電話給牟姐。
這會已經天亮了,她已經起來了,接我電話,聽說我要去她家,還愣了一下,說有事到公司再說。
我態度比較堅決,她似乎還看了下時間,催我要去的話就快點,要不然她要去上班了。
到牟姐家的時候,我看著牟姐,突然怎麼也忍不住,一把揪著牟姐的手,沉聲道:「我想要加強那個愛情降頭,姐,你一定要幫我。」
牟姐聽著嚇了一跳,忙問我怎麼了,給誰下降頭了。
我見到了這一步,瞞不下去了,就將試探著給歐林下降頭,其間失效,又生效的事情說了。
可現在他好像碰到真愛,這愛情降頭又失效了,一定要加強這愛情降頭。
「你真的下了?」牟姐臉色發沉,盯著我好像吸了口氣,輕聲道:「感情這東西,一旦用上了降頭,就跟毒一樣,讓自己上癮,誰不會愛上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都迎合自己的男人。」
牟姐似乎很為難,我再三下懇求,她又看著我沉思了很久,久到我差點跪下來求她了,她才開口道:「降頭這東西,也是需要代價的。
」
「只要歐林能死心塌地的愛著我,什麼代價我都愿意。」我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歐林。
那就好像有什麼抓撓著我的心,一樣。
好像什麼都能不管不顧,只要能抓住歐林的心,只要能跟他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的。
或許像牟姐說的,下降這東西也上癮,下降的人,自己也會跟中了降一樣!
牟姐當時想了好一會,才告訴我,我現在以血下降,卻還是失效了。
唯一能破的辦法,就是用我和歐林共同紐帶的東西下降,如果是孩子為代價就最好了。
我聽著孩子,立馬捂著肚子,搖了搖頭。
和歐林在一起才一個多月,哪來的孩子。
而且就算有,也不能用孩子為代價吧!
「不用現在。」牟姐沉吸了口氣,朝我道:「你如果真的誠心下降,我可以幫你,但你許下這個承諾,日后就一定要實現。你以后懷了孩子,那個孩子要交給降頭師。」
我聽著瞬間清醒了過來,可牟姐卻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風衣里面的睡衣:「你不愿意,就不要再想了,回家換個衣服,然后去上班吧。不過最好是離職,歐林一旦警醒你給他下降,怕是會報復你。」
經她這麼一說,立馬感覺心頭一股股的絞痛。
沒有歐林,哪還會有孩子。
走到現在這一步,沒了歐林的愛,我連工作都保不住!
當下朝牟姐道:「我愿意。」
牟姐沉眼看著我,好像有點同情,卻還是告訴我辦法。
讓我拿一件歐林的貼身衣服,再找歐林的一滴血,一縷頭發,晚上再到她家來。
她會請降頭師讓愛情降頭再次生效,直到我和歐林懷上孩子后,只要孩子給了降頭師,以愛情結晶為紐帶,歐林這輩子都只會愛著我一個人,永遠不會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