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個人偶里就有著歐林的血,有著歐林的頭發。
她做好人偶,這才讓我將那下愛情降頭的東西拿出來。
那東西我貼身帶了一個多月,從原先每早滴血,到后來早晚都滴血。
斑斕的蛇皮上,已經全是我滴著干涸了的血跡了。
聽牟姐說要,我雖然有點難堪,卻還是掏出給給她了。
牟姐接過東西,好像沒看到上面的血跡,解開蛇皮,又繞下我那縷頭發,先是將歐林的腕表套在人偶身上。
然后再纏我的頭發,再將那張蛇皮纏上去,最后用一根手指長的銀針扎緊。
跟著灑著香粉,好像念念有詞,將那人偶遞給我,示意我緊握著。
這會人偶就好像被蛇纏著一樣,我有點害怕,可對上牟姐堅定的眼神,還是接到了手里。
后面牟姐似乎念了很多咒語,不時告訴我,先往人偶上滴血,邊滴邊對著人偶深情的念著歐林的名字,再將人偶緊緊的抱在胸口,在心底想著歐林的模樣。
就在我抱著人偶的時候,聽著牟姐念著經文,我總感覺手里那條蛇的蛇皮好像活了過來。
就像才剝下來的那天一樣,濕滑的纏著我的手上。
更甚至,我還聽到蛇嘶嘶吐信的聲音。
我低頭去看的時候,卻又沒有,可那種感覺卻越發的真實。
更甚至能感覺到蛇順著雙手,慢慢的纏住了我的全身。
隨著牟姐念著的經文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聲,那在我身上無形游走的蛇,好像也越纏越緊。
就在我感覺自己要被那條蛇勒死的時候,站在祭壇前的牟姐,突然不停的抽搐了起來,跟著猛的就暈了過去。
那條無形中纏在我身上的蛇,好像瞬間消失了,我見牟姐暈了,也嚇了一大跳,卻又不敢下去看她,怕我亂動,這降頭就不能成了。
幸好過了好一會,牟姐幽幽的醒了過來,整個人似乎無比的疲憊,朝我道:「他這次碰到了真愛,我差點沒成。你現在回去,別忘記許諾我的事情。」
我猛的想起她說的是孩子,心頭也一陣發緊。
抱著人偶有點不太確定的看著牟姐:「這樣歐林就真的會對我死心塌地了嗎?」
「不是,這只是暫時的,我每隔一段時間,要施法增強,才能壓制住他。要到你和他有了愛情結晶,用那孩子的血下降,才能一步到位。」牟姐好像無比虛脫的坐在地上。
沉眼看著我:「我會拿便于生子的東西給你的,你懷了孩子,也能更一步抓住他。」
我緊握著那個被蛇皮纏著的人偶,還有點心有余悸,剛才那被蛇勒纏的感覺太真實了。
將那人偶朝牟姐看了看,用眼神詢問她怎麼辦。
「你拿回去,放在床底下就行了。」牟姐好像連氣都喘不過來。
我伸手想扶她出去,她卻朝我擺手:「愛情降頭生效最快,你先回去,說不定歐林已經在你家門口等你了。」
一聽到這個,我心里所有的擔憂瞬間消失了。
連忙將那人偶塞進包里,拉開門想出去的時候,卻聽到窗子下面一個只留了兩個小孔的木箱子里,有什麼嘶嘶作響。
那木箱子通體是黑的,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被這間房子給驚到了,沒有發現。
「快走吧。」牟姐只是瞥了一眼那個箱子,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快走。
那個箱子里的東西,好像動靜越發的大。
我腦中閃過網上查到那些降頭師的資料,想著牟姐或許還養了些什麼其他的東西。
加上想到降頭又生效了,歐林可能會和上次復效一樣,站在我家門口,心中又是期待,又是雀躍,拿著東西就走了。
等我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多了。
我下了車,連等電梯時,都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出了電梯幾乎一路跑到家門口。
可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整個人瞬間跌落谷底。
伸手摸著包里那個人偶,我一邊安慰自己或許沒這麼快,又一邊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下牟姐,是不是真的又生效了。
連掏鑰匙的手都發著抖,插鑰匙孔插了四五次才插進去。
只是等我一推開門,一只手猛的將我拉住,一把將我扯了出去。
我嚇得正想尖叫,跟著就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一只手死死摟著我,將我從半開的門里扒拉里進去,跟著一蹭就將門關上了。
歐林肩膀將我抵在門上,額頭與我相抵,沉眼看著我,不停的喘氣。
整個玄關都是他的煙味,他沒有開燈,鞋柜上好像放著煙煙缸,里面還有一點火光。
歐林眼睛發紅,死死的盯著我。
我一時有點發愣,不知道這是降頭再次生效,還是他來找我算帳,今天沒有離職。
可他來我家,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我先回來,他到了晚上,再摸上來的。
哪來我家的鑰匙?
「你今天拿了卡,就去銀行查了?很高興?」歐林額頭往前用力,雙手還死死的扣著我。
今天下午請假,去買東西的時候,路過銀行,想到了那張卡,就查了一下。
畢竟我也好奇,這段歐林好像一直逃避和迷惑的感情,在歐林眼里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