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舊還有點不太相信,他們對我下降頭,圖什麼?
歐林無論衣食住行,還是錢財方面,對我向來都大方。
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這降頭到底是怎麼下的,圖的什麼!
牟姐依舊是貼心大姐,讓我別疑神疑鬼,降頭沒這麼容易失效。
但還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中午回家一躺,同時又提了一句,如果我這麼不安心,還是盡快將孩子給她,她幫我將降頭定下來。
牟姐從一開始,就讓我把孩子給她的。
可這是個孩子啊?怎麼盡快給她?
我想到網上查到第一個制古曼童的坤平,制古曼童的過程,瞬間感覺手腳發寒。
強忍著后背冷汗直冒,給牟姐發了一串問號。
牟姐只是回了我一句:到我家再說。
跟著就沒有再回信息了。
但我突然想到一個,他們可以從我身上圖謀的東西。
就是孩子……
就像伍書瑤說的,如果中降者,自愿下降,降頭的效果會很強。
而古曼童,用自己的血脈制成的威力最大;如果父母都同意的話,就更厲害了。
如果歐林和牟姐是一伙的……
我想到歐林公司每年的營業額,以及公司一個老同事曾經和我們開玩笑,歐總做生意這麼多年,何止了順風順水,有時會天降巨額訂單,有時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會突然遭受致命打擊。
我們只要跟著歐總混,獎金也會跟著天降。
可哪有這麼多巧合?
我越發的感覺心頭發寒,可瞥了一眼別墅角落的監控,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所以我握著手機,給歐林打了電話,擔心的問他在哪里了,是不是生氣了。
然后急切的問他,我懷孕兩個月了,要不先把證領了,婚禮辦了,又跟他提到昨天校友的中式婚禮。
歐林好像刻意冷著我,只是敷衍的回了兩句,說在開車,就掛了。
感覺到他的冷漠,我心頭依舊一陣陣的絞痛,腦中那嘶嘶的蛇信聲又響了起來。
可我還是強撐著,給昨天結婚的秦琴發了信息,幸好當初同在學生會,跟她還有聯系,直接就問她要伍書瑤的微信,以及問那個在周怡身邊,抬手捏掐著什麼的紅衣妖孽伴郎?
秦琴很久沒有回復,我又怕被發現,連忙又將對話框刪了。
一直到我吃了早餐,換了衣服,焦急的想著要不要直接打電話給她。
秦琴才回我,她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直接推了伍書瑤的微信給我。
回我道:「既然伍書瑤說周金熾可以,你就找她吧。周怡家那位說是只是昨天高興,日積一善,舉手之勞,后面不想再出手了。」
我隱約感覺,昨天中午睡覺的時候,突然間的清醒,和那個妖孽伴郎有關,和秦琴說的周怡家那位有什麼關系?
忙又追問秦琴,那妖孽伴郎是誰,讓秦琴推給我聯系方式。
結果秦琴回了一句:就是周怡的男朋友,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當時差點就炸了,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就在她婚禮上當伴郎?
伍書瑤雖然點了我一下,可那個妖孽伴郎才是真正幫我的啊。
我不敢得罪秦琴,只得又發信息問。
或許是問得急了,秦琴直接回了一條:他說你心術不正,所以不想幫。
我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都懵了,什麼叫我心術不正?
明明我才是被下降的那個,難道他們這些有本事解的人,就不該幫嗎?
心頭的怨恨慢慢加深,我握著手機,看著上面伍書瑤的微信,還是添加了。
既然她說可以幫我,就找她吧。
保姆不時來收碗,給我送水果、送茶什麼的,我也不敢發語音,只是飛快的打字,讓她問周金熾,如果今天還要加深降頭,怎麼才能不中招。
當時伍書瑤就一串問號:為什麼還要加深?你不應該現在來找周金熾直接解降嗎?
看到「解降」兩個字時,心頭又是一陣絞痛,以及濃濃的不甘心!
降頭這種事情,報警,怕是警察都不信吧?
我被他們玩得團團轉?解了降頭以后呢?
他們還能再找下一個目標?
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沒有工作,沒有愛人,沒有孩子……
更甚至為了避開歐林和牟姐,還得換個地方工作生活,重新開始?
一種濃濃的不甘,宛如蛇一樣的纏著我。
我直接要了伍書瑤的地址,然后讓她在家里等我,趁著時間早,現在就去找她。
伍書瑤以為是去解降,立馬將定位發了過來。
我將位置收起來,然后將聊天記錄全部都刪了。
拿著東西就要出門,可剛到門口,保姆就問我去哪,我只說出去走走。
保姆居然攔著我,說我現在懷著孩子,一個人出去多不安全啊。
說歐總交待了,我現在很重要,如果只是在外面走走,一定要她陪著我。
如果是去遠點的地方,就讓司機開車送我。
可看她那個意思,就是一定要跟著我了。
我直接甩開她,朝外走。
司機是隨時待命的,見我出來,笑意盈盈的讓我上車。
正想拒絕,歐林就打電話過來了,他一改原先的冷漠,問我吃早餐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