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周金熾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但光是看著這里面各種降頭的下法,解法,我突然有點后悔,當年如果不是怕蛇,是我給他收拾宿舍,是不是……
現在受他這樣寵溺的人,就是我了!
看這樣的資料,比以前追小說更讓我熱血沸騰。
還是牟姐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她快到家了,戀戀不舍的將資料上重點的部份又看了一遍,我連盒子一起寄存在咖啡館,這才拿著那個人偶去牟姐家。
依舊是那個祭壇房間,我一進去,窗戶下面那箱子里的東西,就開始唆唆的游動。
牟姐一邊布置著祭壇,一邊勸我盡快將孩子給她,這樣將愛情降頭下成死降,歐林就不會有任何變心的可能了。
我手上下的撫著小腹,碰到那個掛在衣服里的娜迦掛墜,借口孩子才兩個月,還沒成形,要再等等,然后焦急的催著牟姐,讓她一定幫我加深降頭。
近墨者黑,歐林和牟姐演技這麼好,我見得多了,自然也不差。
牟姐立馬點燃了香和蠟燭,讓我拿出人偶,開始加深降頭。
我坐在祭壇中間,低垂著眼睛,冷眼看著牟姐念咒。
有了娜迦掛墜,她念咒的時候,我就算抱著那蛇皮纏的人偶,也沒有那種被蛇勒纏發緊的感覺了。
等牟姐念咒聲慢慢變得高昂,我慢慢開始背誦著資料上的咒語。
隨著我和牟姐咒語相對,窗戶下面那個箱子里的東西越發的激動,不停的沖撞著箱子。
牟姐明顯感覺不對,念咒的聲音越發的大,越發的急切。
我慢慢抬頭,握著那人偶,直勾勾的看著牟姐,猛的抬手,將手放在旁邊點著的燭火上一燎。
尖悅的刺痛感中,我大聲的念著咒語。
牟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跟著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著我:「你……什麼時候學的降頭?」
「不是你教我的嗎?」我將手慢慢滲在牟姐放在祭壇邊的水盆里,任由手痛得抽搐,盯著牟姐低低的念著咒。
降頭師的修為,是跟下降的意志有關的,牟姐其實并沒有真正的下過降,她都是和歐林合伙,騙我這樣的女子,自己給自己下降。
所以她的法力并不深,我好歹也是給自己下過降,又有著極度的恨意,對付她,其實很簡單的。
隨著我將手浸在水里,牟姐噴了幾口血,立馬暈了過去。
我自然不會現在要了她的命,等她暈過去后,直接停止了下降。
然后按資料上的步驟,揪下牟姐三根連著毛囊的頭發,去臥室找了她一件貼身的衣服,用頭發扎成人偶,寫上牟姐的名字,又扎破她的手指將血滴在上面。
等血將人偶染紅色后,念著咒語,將人偶點燃,放在一邊等著燒成灰。
這才又按資料上真正愛情降頭的下法,將蛇皮解開,將那真的是用歐林貼身衣服和血制成的人偶放在祭壇上,開始念著咒語。
周金熾這方面的研究真的很深,這些降頭,如果意念足夠強,下起來是很容易的,根本沒有牟姐她們搞得這麼麻煩。
她們搞這麼多事情,只不過是有著濃濃的儀式感,從而好讓我深信不疑。
隨著我咒語念著,歐林的那個人偶,動了兩下,跟著就不再動了。
牟姐一直幫我做的愛情降頭是反的,現在我才是下的真正的愛情降頭,歐林才會真正的死心塌地的愛著我!
我確定按步驟完成后,這才去窗戶下面那個箱子,小心的推開。
只見里面,一條被剝掉了蛇皮,腦后還有著釘孔的蛇,被養在一個滿不知道是什麼樣黑水的盆里。
而箱子角上,居然還裝了個小型監控,估計就是用這個來監視著這條無皮蛇的動靜的。
那蛇頭還留著蛇皮的地方,蛇紋在變化,似乎是一張人臉,雖然模糊,卻隱約能看出有點像我!
這就是周金熾說與蛇皮相關聯的東西,因為我的血滴到了蛇皮上,這條蛇殘留的蛇皮已經慢慢浮現出我的臉!
大概就是當初我剝下蛇皮的那一條,果然她們從一開始就在引我入局。
10
我離開牟姐家前,牟姐還沒有醒,可她醒不醒,也沒有關系了。
給她下的降頭,她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有關我的事情,她也會變得模糊。
只要等到哪天,我完全和她沒有交集,能讓我全身而退,就是她的死期!
我將那條蛇和沾著我血的蛇皮,都在她家煤氣灶上燒成了灰。
那條蛇被我用兩個衣架夾壓在煤氣灶上的時候,還不停的掙扎。
可它在我讓飯店的廚子剝下蛇皮的時候,就該死了,也不知道牟姐用什麼將它一直養著,這樣居然還能活。
我看著藍色的火焰將那蛇頭皮上長著的臉燒掉,心頭好像也有一股邪火涌起。
它燒成灰的時候,就算開著抽油煙機,依舊有著濃濃的惡臭味。
但我居然能一直忍著,等完全燒成灰后,還淡定的用廚房用紙將那些灰包著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