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塊骨頭,一定是所有甲骨文中最珍貴的那一個!”我恍然大悟。
老姜嗯了一聲:“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我們要找的母文。”
說這話的時候,老姜明顯很欣喜,我問老姜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
老姜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有虹出于北,飲于何川。”
“什麼意思?”
我們幾人不約而同得皺起了眉頭,望向老姜,卻見老姜也搖了搖頭,思忖道:“可能是描寫當時的天氣吧?下雨之后天空出現了彩虹,可這麼重要的母文去說天氣豈不是笑話。”
我摸了摸下巴,問:“會不會是某種暗號?跟殷墟里的秘密有關。”
我們幾人解不出這紅色骨頭的意思,老姜只得先把它給收起來,表示這種東西還是需要時機。
等時機一到,自然迎刃而解。
萬萬沒想到,之后的某一天我們真的用到了這句話,還是在打開殷墟最后一道大門的時候,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我們出了廟,發現那群地痞還跪在門日,一個個恭敬得望了過來。
老姜先是對他們做了一番說教,當盜墓賊如何損陰德,禍子孫,勸他們最好能在縣城做點正經營生。
“否則下次遇見,你們就沒那麼好的命了。”
為首的何二點頭哈腰,并問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老姜說道:“我們幾個還有要緊事去做,你們在廟里等一會。”
“等一會?”
盜墓賊們面面相窺。
老姜按向了自已腰間的黑刀,陰森森得說道:“先守好這些墓里的東西,誰若是敢擅自離開,天涯海角,都逃不過我這把刀。”
幾個盜墓賊跪在地上,紛紛表示謹遵命令。
下山以后,老姜又找地方打了個電話,讓人去破廟收東西。
我問老姜這里到底盤踞了多少麒麟的眼線,老姜笑而不語,反而看了一眼手表道:“是時候去會一會殷墟里的那支考古隊了……”
我們在路邊隨便墊了下肚子就出發了。
一路上的人煙越來越少,馬車將我們送到一塊荒地后,就再也不肯往前了。
我們只能下車步行。
此時,周遭空蕩蕩的,除了天上的星星,就只剩下腳底的野路,還有道路兩旁干枯而死的老樹,那樹杈張牙舞爪,就仿佛猙獰的魔鬼。
除了‘荒涼’二字,腦海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詞匯。
銀鈴兒更是直接問老姜:“都已經到無人區了,你確定考古隊的營地就在前面嗎?”
老姜讓大家相信他準沒錯。
我們繼續往南,腳踩在泥路上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終于出現了一縷縷清煙。
煙代表著火,火就意味著有人。
我們順著清煙爬上了一座土坡,終于看到不遠處有一排房子,只是這房子很是詭異,就仿佛荒涼的原野上矗立的一座墓碑。
周圍稀稀拉拉的搭建了七八個帳篷,帳篷外還圍著一圈兩米多高的鐵絲網,甚至還有一座哨塔。
哨塔上隱約有拿著槍的土兵在張望,看模樣極為警惕!
銀鈴兒正要拿手去指,賀蘭雪突然一把將她的腦袋按了下去:“小心點!”
老姜也拉著我躲在了一塊大石頭后,然后掏出望遠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來。
“奇怪,這里怎麼會有軍隊?”賀蘭雪疑惑道。
老姜說道:“而且這些土兵都不是安陽本地的,好像是匆匆忙忙從外地調來的,看他們車上的軍徽,是一支精銳部隊。
”
“還有,外面的鐵絲網也很可疑。”
就在這時,營地里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怎麼形容呢,那聲慘叫又細又尖,就好像人用指甲在耳膜上刮了一下似的,讓人整個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緊接著,幾個背著槍的土兵就奔著傳來慘叫聲的那座房子而去了。
老姜一拍大腿:“不好,這里的問題可能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
賀蘭雪煙眉一蹙,銀鈴兒背著的那個大竹簍也開始劇烈的晃動,似乎里面有什麼東西預知到了危險,在不停得撞擊竹簍!
銀鈴兒摘下背簍,一邊輕輕得拍著,一邊溫柔得詢問它們怎麼了。
就在這時,哨塔上的土兵似乎發現了山坡上的動靜,警報聲響起后立馬有四五個土兵舉著步槍朝著我們包抄而來。
老姜立馬站了出來,笑著舉起手:“自已人,自已人。”
“荒郊野嶺的,突然出現在這里,說一句自已人就沒事了?”其中一個土兵已經拉栓上膛。
只可惜下一刻,一道漆黑的人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后,一把奪過那支中正式步槍,咔嚓咔嚓利索的將整支槍都拆散了。
土兵大驚,顫抖得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賀蘭雪冷冷道:“叫你的人把槍放下。”
另外三個土兵有些猶豫,老姜將懷里的公文在他們眼前揚了揚:“看清楚了,我們是特派專員,在豫區第三督察署的范圍內,所有公務人員必須全力配合!”
其中一個土兵盯著公文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天啊,章好像是真的,難道這幾個就是排長要等的人?”
他正準備去請示,結果又有十多個土兵上了山坡,其中一個白手套穿大衣的明顯是這里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