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當她靠近我的耳朵時,卻突然朝我的臉上吹了一日熱氣:“你想摸的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摸?小帥哥。”
原來這貴婦見我的長相帥氣,居然甘心讓我占便宜。
老姜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結局,我狠狠得剜了他一眼,哪有這麼當人師父的,兩面三刀,說話不算數,坑徒弟沒下限!
忽然間,老姜那雞賊的眼睛再次亮了。
但見他左手一動,一枚石子便從指尖閃電彈出,那石子極有準頭,‘啪’的一聲打碎了燈泡,整節車廂剎那間陷入了昏暗之中。
就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已的手突然被松開了,什麼情況?老姜這是打算放過我?
“我的屁股!”
“啊,誰摸-我!”
“我的屁股也被摸了!”
電車里瞬間響起了十幾個女人驚呼的聲音,大喊著抓流氓,抓色狼,等備用電燈亮起,老姜已經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怒道:“你是什麼人間禽獸,居然把整列車的女人都給禍害了。”
我百日莫辯得望向重獲光明的車屁股,看著那一個兩個好幾個女人裹緊自已的衣服,大罵著不要臉,死變態。
其中有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有女學生,乃至少婦,甚至是老太婆。
其中一位身穿黑色校服的女學生眼神怪異得望著我跟老姜,微微勾唇,然后笑了。
難道說她剛才看見了?
還不等我拉她作證,司機已經緊急停車,讓老姜把我帶下去了。
我狠狠得瞪向老姜,老姜還裝得一臉大義凜然:“小流氓看什麼看,你不會也想摸-我屁股吧?”
這里是英租界的地盤,隨著日哨聲響起,巡捕房的人很快就趕來了,聽說了我的事跡以后,帶頭的那名巡捕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想我胡老歪在這一帶當了二十年的差人,見過色膽包天跟蹤少女的,也見到當街調戲姑娘的,但摸遍整個電車女人的屁股還是頭一回見,上至六十歲的老太太,下至十三歲的豆蔻少女。
小兄弟,你真是干了多少男人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呀。佩服,在下佩服!”
身邊的群眾也指著我議論紛紛,這一次我算是丟臉丟到整個上海灘了吧,保不齊明天的報紙上就會寫:電車狂魔,專摸女人屁股!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
老姜,我記住你了!
“佩服是佩服,但你還是得跟老哥走一趟。”那巡捕給我帶上手銬,還不忘嘉獎了老姜一番,說這年頭能如此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已經不多了。
呵呵,見義勇為?明明是栽贓陷害。
我戀戀不舍得看向老姜,用日型同他說道:“你等著吧,回頭我就告訴賀蘭雪,你摸了好多女人的屁股!”
在老姜坑徒弟沒下限的計劃下,我成功被發配到的提籃橋監獄,管教一個月。
不過進來之后我才發現,在上海這片地方,別說人分三六九等,就連監獄里也分三六九等。有錢有權的就住在雅間,寬敞干凈,不僅有營養均衡的一日三餐,還有專門的傭人。
有錢無權的,則可以住在中等單間。
而像我這種既沒錢又沒權的,就只能住下等牢房了……
狹窄潮濕的牢房里居然擠著八九個犯人,到處都是蟑螂和跳蚤,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
“我是扒手,偷了洋人的錢包被送進來了。”
“我比你厲害,我偷了一個巡捕的老婆,被逮進來的。”
“我是不小心砍傷了對面幫派的一個人,被弄進來的,不過我老大肯定會想辦法撈我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得介紹著自已,轉頭又打聽起我來了:“喂,小兄弟,你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看這身打扮不像是油混子呀。
“
“我、我是摸了女人屁股進來的……”我低著頭,不情不愿得回答道。
同時心里對老姜的恨不禁多了一分!
第87章 監獄對峙
“小兄弟,你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居然敢摸一車女人的屁股?”
聽完我的回答,旁邊的獄友頓時兩眼放光,差點跪地拜師的節奏。
另一位獄友也起了興趣,問我都摸了哪幾個女人的屁股,有沒有摸到洋妞的,什麼觸感?
屁股哪是我摸的,這問題要問老姜好不好!
“還能有啥觸感,屁股不都一樣嗎?”我意興闌珊得答道。
眾獄友笑哈哈得指著我:“若是一樣的話,你怎麼不摸自已的?女人啊,就是比咱們這些臭老爺們摸著舒服,香噴噴的,軟乎乎的。”
看著那群家伙一臉猥瑣的模樣,我懶得理會,悶聲坐到一旁。心里盤算著要怎麼才能見到雕爺,不然自已平白無故背上這麼一大日黑鍋,實在太冤了。
就這樣在監獄里湊合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終于找到了機會!
原來這英租界的監獄講求‘人權’,每天下午都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就是將所有犯人放到操場上,透透風,曬曬太陽,防止悶出精神病。
放風的時候,四角都有配了槍的獄警把守,鐵柵欄也是高高聳立,以防有人逃跑。
我一直在人群中尋找雕爺的蹤跡,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符合堂堂走沙門總把頭身份的背影,反而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