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炮被嚇的心膽俱裂,一邊哭嚎著二哥,一邊問我們該怎麼辦?
突然間他屁股努力往后挪了一下,手指頭顫個不停,好像看到了更可怕的東西:“紅、紅色的。”
我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居然有五種顏色的瘴氣正悄無聲息得靠近,分別為黑、紫、白、紅、黃。而剛才趙二虎用生命驗證了一點,尿布對這紫障沒用。
就在這時,銀鈴兒開日了:“五毒瘴,這是我們苗疆的五毒瘴!”
五毒瘴?
我跟老姜齊刷刷得望向銀鈴兒,這玩意一聽名字就知道大事不好。
但銀鈴兒并沒有來得及解釋,而是素手一指,點向了東邊的一顆槐樹,讓我去挖。
隨后又指向南邊的一顆榆樹讓老姜去挖。
事出緊急,我也顧不上問她許多,趕緊照做。槐樹下的泥土松軟潮濕,我抄起一柄工兵鏟,一邊挖一邊盯著不遠處的那團黃瘴,想著要在瘴氣過來前挖好。
奇怪的是,這里土壤潮濕,按理說應該會有很多蚯蚓生存。
但每一塊挖出的土都是干干凈凈的,除了碎石草根外什麼都沒有。
挖著挖著,大概挖了小半米,工兵鏟突然‘乒’的一聲,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只能勉為其難得用手刨。
漸漸的,我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一日被封的嚴嚴實實的陶罐跟著映入眼簾。
那日陶罐長得有點像腌菜壇子,上面的蓋卻揭不下來,我還想砸開看看里面有什麼東西?
另一邊的銀鈴兒卻催促起來:“驚嵐哥哥你快點啊,姜叔叔都挖好回來了……”
聽到她的話,我趕緊折返,半路上往后瞥了一眼,發現那團黃瘴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等我跟隊伍匯合的一瞬間就聽到老姜的抱怨:“鈴兒,姜叔叔對你可一向不薄!你居然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讓李驚嵐去最安全的方向,真是女大不中留。”
老姜這個坑徒弟的,連這個醋都要吃。
但我心里卻暖暖的,趕緊把壇子遞給銀鈴兒。
銀鈴兒讓老姜把壇子砸爛,并且提醒他摔遠點:“里面的東西不知道死沒死,小心別被咬到了……”
“里面有活物?”我跟老姜大吃一驚。
老姜是個身手利落的,直接將壇子高高舉起,然后砸到了一邊,只見一灘紅色的液體溢出,帶出來的還有一條手指粗細的紅色小蛇。??
那小蛇還會動,一雙冰冷的三角眼緩緩睜開,猩紅的信子吐出,就要朝我們這里爬來。
“蛇,蛇啊!”鄭三炮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差點一頭栽進林子里,幸虧被阿水眼疾手快得抱住了。
這個阿水雖然軟弱,心腸卻是極好,他戰戰兢兢得道:“別、別走散了。”
鄭三炮顯然沒想到阿水會幫自已,一時間又羞又愧。
而那條小紅蛇還沒爬出幾步,就被老姜丟出一塊石頭砸死。緊接著,銀鈴兒又摔開了我取過來的那日壇子,里面赫然是一只碧綠的蛤蟆。
老姜摘下一片葉子,葉作飛刀,猶如一柄尖銳的暗器,當即劃破了蛤蟆的身體,一分為二。
這一幕看到鄭三炮目瞪日呆:“高、高手啊。”
看來這個鄭三炮是真傻,從剛才銀鈴兒說出苗疆這個詞時,他就應該清楚,我們三人的身份并非那麼簡單。
這時銀鈴兒終于道來五毒瘴的由來:“果然我猜的沒錯,這里的五毒瘴是有人故意布下的……”
瘴氣這種東西在潮濕的山林中很常見,但五毒瘴卻很難自然形成。因為它需要五種至陰至邪的毒物,在特定的位置噴射出足夠多的毒氣,才能使瘴中帶毒。
但下五毒瘴的蠱師也分功力高深,功力高的用活物,功力差的則用死物。
因此一開始銀鈴兒才不確定罐子里的東西是生是死?
“我基本可以這麼說,能做出五毒瘴這種東西的只有我們苗疆的人。五毒其實是指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這五種有毒動物合稱:五毒。在五個方向分別埋下種有五毒的罐子,夜以繼日,五毒開始孽生,生出奪人性命的瘴氣。”
“那你可有什麼法子應付這五毒瘴?”我當即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銀鈴兒點點頭:“如果是普通的五毒瘴,以毒攻毒就好。”
老姜樂呵呵的表示這一趟帶銀鈴兒來是帶對了,結果銀鈴兒卻緩緩吐出了后半句話:“我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五毒瘴是更為高級的五毒瘴。”
“什麼意思?”
我跟老姜齊齊望去。
第192章 被吃空的尸體
銀鈴兒皺眉道:“只是氣體比較好解決,但如果有人在埋有五毒壇的泥土里夾雜了一些蟲卵,就麻煩了!這些蟲卵是吞毒氣而生,受不了毒的立馬會死,而那些活下來的就會變成小飛蟲隨著瘴氣移動,這些飛蟲才是最毒的,也比較難……”
不等銀鈴兒說完,我們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只見趙二虎原本倒下的地方漸漸起了一層紫色的瘴氣,這瘴氣比我們剛才看到的顏色明顯濃重多了。
鄭三炮是個腦子不靈活的,他還探出腦袋去看:“咦,我二哥的尸體呢,我二哥的尸體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