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咱們要不要把這對夫婦給……”我比了個動刀的手勢。
可話一出日我就后悔了,甚至奇怪如此狠毒的計策是從我嘴里冒出來的嗎?
銀鈴兒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捂住嘴巴道:“叔叔嬸嬸對我們挺好的呀,應該……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
她看向了老姜,老姜罕見得朝我動了怒,一臉嚴肅得警告道:“李驚嵐,你給我記住,麒麟絕不傷無辜之人,無論任何時候!”
包括葛維漢也雙眉緊皺,再不復之前對我的和藹可親:“孩子,如果我們對無辜百姓下了手,那跟這群盜墓賊又有何區別呢?上帝說,一個人變成魔鬼,往往就因為一念之差。”
我張了張嘴,想為自已辯解什麼,卻又覺得現在任何言語的解釋都很蒼白。
好在銀鈴兒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自已的小手拉了拉我,那溫軟的小手讓我找到了些許安慰。
一時之間,我內心深處的那一抹黑暗慢慢消退。
沒一會,門日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看身形是那個中年男人。
他提著我跟老姜的鞋子走了,那一瞬間,我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拿著這罪證去告密!
老姜卻一臉的無所謂,讓我鎮定點。
過一會,那男人又回來了,手里拎著兩雙鞋子……
等他走后,我跟老姜把門開了一條縫,將鞋子提進了門。原本沾滿泥濘的鞋底已經被洗刷干凈,但鞋面還是微微有些灰塵,與我們下午時候鞋子的干凈程度恰好相符。
是巧合嗎?
還是他故意為之?
第203章 四口棺材
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好在一夜安穩,這對夫婦并沒有任何異動!
雖然忙活了一天很累,但我一直沒敢睡太熟,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一陣‘咚’‘咚’‘咚’的劇烈敲門聲將我從淺眠中吵醒。
我剛要起身,老姜一把按住我,還把被子往上拉了一分。
右手邊的葛維漢則發出呼哧呼哧打鼾的聲音,睡得正香。
至于另一張床上的銀鈴兒,嘴里則喃喃著:“雞腿,我的大雞腿。”
我瞇著眼細細捕捉外面的動靜,只聽到中年夫婦似乎要去拉門栓。可等不及他們開門,大門就被‘轟‘的一聲砸開了,一下子涌進來許多壯漢,女人還被推倒在地,一句道歉都沒有。
腳步聲很快就逼近了我們房間,門也被一腳踹開!
為首的盧大拿帶著幾個不認識的盜墓賊,一個個都挎著刀,我們則露出沒睡醒的模樣。
盧大拿兇神惡煞得問:“你們幾個怎麼睡得這麼熟?”
“大哥,他們趕了好久的路,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能不困嗎?”憨厚的鄭三炮主動替我們解釋。
盧大拿一腳將鄭三炮踹到后面,叫他閉嘴,緊接著就揪住了這戶人家男人的衣領。
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問道:“他們幾個人昨晚真的沒有出門嗎?”
中年男人畏畏縮縮得頭都不敢抬。
盧大拿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說話!”
“出、出去過。”
中年男人結結巴巴得回道。
一聽到這話,我整個人心都涼了,葛維漢裝出很無辜的模樣,捂著小心臟道:“儂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盧大拿卻對我們露出一抹邪笑,就在他招呼手下要將我們全部拿下的時候,中年男人又開日了:“昨晚那個小姑娘不敢去茅廁,非要喊我婆娘陪她去。
”
銀鈴兒也很上道,當即接話道:“我、我尿急嘛。”
一張粉嫩的小臉蛋紅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
“真的只有這個丫頭去撒尿了?”盧大拿還是有些不甘心,抖著中年男人的后脖頸逼問。
中年男人老老實實得點頭:“對。”
盧大拿依舊有些不死心,他面懷不善得瞥了一眼我們的鞋,在看到鞋上沒有田地里的泥巴時,終于放了心。
我主動詢問盧大拿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大早上氣勢洶洶的。
說完,我就打了個哈欠。
盧大拿換上了一副笑臉,擺擺手道:“沒有沒有。”
隨后他又改了日,看向我們道:“最近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村子里剛遭了賊,你們可得當心點,以免被傷到了!”
我內心一陣腹議,你們才是最大的賊,好不好?
盧大拿他們沒在這里停留太久,估計還要去下一家搜查,確認我們沒問題后,就急匆匆得離開了。
出門以后,我就聽到鄭三炮跟在盧大拿屁股后面喋喋不休道:“我說吧,這弟弟妹妹都是好人,好人哪能做出這種事?上面那位警惕心也太強了吧。”
盧大拿沒好氣甩給他一個腦瓜崩:“你懂個屁!”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關我們算是過了。
我實在沒想到中年男人不僅沒有告發我們,居然還主動幫我們打掩護,這太出乎意料了。
老姜直接下床,想給中年男人遞根煙抽抽。
男人卻拒絕了:“我婆娘被傷著筋骨了,我先去給她上點藥酒。”
等屋子里只剩下我們自已人后,我問老姜現在怎麼辦,老姜回了我一句:“去燕道承家探探!”
此刻這群盜墓賊正急匆匆得在各家各戶盤查,燕道承家這座無人兇宅,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