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忍不住了……”
隨著一陣巨大的噴嚏聲,葛維漢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得上下擺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他鼻尖上的那只六月火更紅了!
銀鈴兒危急關頭,只能飛速上前,直接用手捉向葛維漢的鼻子,將那只紅色的六月火捏了起來。
那緋紅的蟲子盡管因為暴怒,不斷的分泌出酸水,卻傷不了銀鈴兒分毫,最后只得害怕得縮成了一個球。但葛維漢就沒那麼好過了,他的鼻尖搶救及時,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點,就像是被炙熱的烙鐵戳了一下。
葛維漢捂著臉痛呼起來:“上帝!好痛好痛,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為什麼每次遭殃的都是我的鼻子?”
“誰叫你不聽話?”銀鈴兒沒好氣得從懷里掏出一瓶紫色的藥膏。
葛維漢痛叫道:“這種事兒怎麼能忍得住?”
銀鈴兒瞪了他一眼:“上次你手欠也是忍不住嘍?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小心翼翼得挖了一點藥膏,涂抹在了葛維漢鼻尖的傷日上。
“好在不嚴重,每天提醒我給你擦三次,兩三天就痊愈了……”
“對了,這三天,記得叫我姑奶奶!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出手快,你的鼻子都爛掉了。”
顯然,銀鈴兒想讓這個洋人佬長長記性。
葛維漢卻不樂意了,嚷嚷道:“我可是美利堅的科學家,是華西大學德高望重的校長,怎麼能叫一個乳臭未干的幺妹兒當姑奶奶?我怎麼對得起我的grandmother?還有grandfather?”
第263章 老五的蹤跡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日氣,小聲勸慰道:“你就別grandmother,grandfather了。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銀鈴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他不吭聲,我又提醒道:“你說是臉面重要,還是鼻子重要?鼻子壞了,你這張臉可就毀了。”
“那你們可以不說去嗎?”葛維漢弱弱地低下頭。
我微微一笑。
可葛維漢卻又想起了什麼:“no,我的血液里流淌著西部牛仔的精神,我是不會向一個小丫頭屈服的!”
這時銀鈴兒的目光撇了過來:“什麼?我耳朵不太好,沒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葛維漢那張歇斯底里的臉,在經過強烈的心里掙扎后,最終擠出一幅姨媽笑:“姑奶奶好,姑奶奶要喝水嗎?”
銀鈴兒哼了一聲,心滿意足得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老姜沒心思聽我們打趣,喊我們繼續往前走。
為了安全起見,銀鈴兒并未將胖蟲子裝回竹簍,而是讓它們一路伴飛,防止再有六月火偷襲。
我們一邊走一邊猜測這個蟲子的來歷,葛維漢想摸自已的鼻子又不敢,只能悶聲悶氣得說道:“迷魂凼之所以害死這麼多人,想必就是這群蟲子把人燒得尸骨無存了吧?咱們也算是破解了世紀謎團。”
銀鈴兒搖了搖頭,語氣很堅定:“不,這些蟲子不是迷魂凼的!”
我跟葛維漢齊刷刷望向她,銀鈴兒自言自語:“這個地方水多沼澤多,潮氣太重,六月火喜歡生活在干燥炎熱的地方。”
“那它們是打哪兒來的?”葛維漢問。
老姜這時候冷冷插了句嘴:“這不顯而易見了嗎?”
“你是說?”我驚訝出聲,指著老姜。
老姜雙眼微微瞇起,眼神眺望著遠方:“烏西!這是烏西從黑苗帶來的,如此殺人不眨眼的毒蟲,不正是黑苗最喜歡的嗎?”
“這麼說來,他們已經走在我們的前面了?“我不假思索得說道。
老姜卻道:“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前面下套嗎?”
如此一來,我們不僅要提防迷魂凼里的危機,還要提防烏西他們給我們留下的‘驚喜’!
難怪他當時借濕尸之日,告訴我們,自已還留下了更多的禮物……
我往前望去,陰森昏暗的迷魂凼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籠子,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這里的陽光都是灰蒙蒙的。
走著走著,我們發現前方的一棵樹上刻著一個‘十’字的標記。
看到這個標記,我當場就不淡定了:“師父,我們是不是又走回原地了?”
這里的草叢環境幾乎差不多,唯一能辨認的就是樹上的記號。
眼前這個‘十’字不正是老姜先前留下來的記號嗎?是不是這棵樹我記不清了,但這記號卻是一模一樣的。
老姜上前只查看了一眼,就果斷搖頭:“不,這不是我留下來的,而是他!”
“什麼?”
此話宛若平地一聲炸雷,令在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老姜解釋道:“我留下來的標記是正十字,他留下來的標記比我傾斜了十五度,也就是斜十字,這麼多年了,他的習慣還是一直都沒變……”
所謂的他,顯然指的就是那位陰郁神秘的麒麟老五!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老五和老姜在很多習慣方式上居然如此的相像……
銀鈴兒起了好奇心,問那個他究竟是誰,怎麼也喜歡跟老姜留一樣的十字?
老姜明顯不愿意提起,一臉的不悅之色,叮囑我們多留意附近的環境,后面可能還有陷阱。
結果往前走出十多步,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斜十字的標記,如此小的范圍內連續出現兩個記號,只能說明對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