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姜對苗疆顯然有所了解,他告訴我,銀鈴兒的母親的名字叫做玉卡,不僅天賦極高,還修習了苗疆失落的圣物:《五毒心經》,被稱為:苗疆圣女。
銀鈴兒也翹起了小粉鼻:“我阿娘可厲害啦,一手操縱毒物的本領,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聽到銀鈴兒這麼說,我不禁好奇起來:“那你阿娘有本命蠱嗎?”
“當然有了,我阿娘的身體里的蠱是條竹葉青。”銀鈴兒驕傲得仰著下巴。
我訝異了一聲:“竹葉青?是我知道的那種竹葉青嗎?”
按理說,銀鈴兒的本命蠱是金蠶蠱,她阿娘的應該更厲害才對。
銀鈴兒解釋道:“你不懂的啦,阿娘的那條竹葉青看似只是一條毫不起眼、只有指頭粗細的小蛇,但是它的毒性卻是苗疆第一!”
傳說那條竹葉青爬過的地方,草木皆枯。
一地有之,十里內的其他毒物都會心膽俱裂!
說著說著,銀鈴兒眼神黯淡了下來:“只可惜,我阿娘因為苗疆的規矩,一生只能守在圣洞七里峒,竹姑姑也不能跟她一起出來,不然早把烏西父子打得屁滾尿流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規矩把銀鈴兒的母親困在七里峒,此刻我更好奇的是,銀鈴兒是在喊那條竹葉青叫姑姑嗎?
銀鈴兒抹了抹鼻子,回答道:“我跟姑姑關系可好了,我小時候就是被她帶大的,一到夏天就枕著姑姑冰冰涼涼的身體睡午覺。每次阿娘打我罵我的時候,都是姑姑爬出來替我求情。”
就在這時,銀鈴兒一拍后腦勺,猛然道:“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小秘密沒有告訴你們,之前出苗疆的時候,姑姑特地托我將她的女兒帶出來見見世面呢。
”
說完,她拍了拍大竹簍,一臉笑意得喊道:“小竹子,來跟各位哥哥姐姐,哦不,叔叔伯伯打個招呼!”
下一刻,只見一條渾身長滿了碧綠色鱗片,吐著血紅色信子的毒蛇從大竹簍里冒出半個頭來!
它的長相居然稱得上一句漂亮,竹葉一般的碧色、焦黃的尾巴、猩紅的眼睛,色彩搭配得極美;而且它的蛇頭相對較大,呈三角形,脖頸很細,頭頸區分明顯。頭頂還頂著一片片細小的鱗片,在黑暗中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澤。
只見在銀鈴兒的指揮下,小綠蛇輕輕點了下頭,似乎真的是在朝我們打招呼,然后它害羞一般立馬鉆回了大竹簍中。
這一幕,看得我心情極為復雜。
我一直很害怕蛇,覺得它們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還有兩顆毒牙,又害怕又覺得惡心。
這還是我頭一回見如此乖巧聽話的毒蛇。
想著想著,一個離奇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漸漸成型,我似乎已經找到對付烏西的辦法了!
我當即問銀鈴兒:“烏西是不是很害怕你的那位竹姑姑?”
銀鈴兒哼了一聲:“那是必須的。因為竹姑姑在的地方,我阿娘必定會在百步之內。”
聽到這話,我心里大概有了個底,于是將不懷好意的眼神投向了銀鈴兒的那只大竹簍,笑著問:“小竹子既然是竹姑姑所生,應該長得跟她很像吧?”
第330章 李驚嵐的算計
銀鈴兒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竹姑姑的性格非常冰冷,只對鈴兒好。小竹子的性格太傻了,見到誰都會忍不住害羞的,它倆一點都不像。
”
我打斷了銀鈴兒,問她:“你只要告訴我,兩條竹葉青長得像不像?”
銀鈴兒點點頭:“如果單從長相來說的話,別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接著我又將眼神投向了葛維漢:“葛教授,你既然是動植物學家,又是昆蟲學家,你有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讓一條原本人畜無害的蛇具備攻擊性?”
為防止葛維漢誤會。
我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并不是讓它去咬死誰,只是齜牙咧嘴的裝裝樣子。”
葛維漢抹了一把自已的絡腮胡,點點頭道:“這個還真有!我的背包里剛好有一瓶上次用剩下來的甲狀腺素,給動物注射以后,基本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不過瓜娃,你要這玩意兒干撒子?”
我沒有解釋,而是叫他待會按照我的吩咐辦就行。
老姜是何等人物?說他心思敏捷,不如說他是計謀多端,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我肚子里的小九九。
“李驚嵐,難道你是想?”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師父,我找到對付烏西的辦法了。”
哪料老姜沒等我開日,就搖了搖頭:“不行的,你那點小把戲騙騙外人還行,根本騙不了內行人!”
我卻將食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他閉嘴。
而后問:“師父,你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嗎?”
老姜表示自已當然聽說過,這個故事出自《史記》,據說齊國有個叫做田忌的大將軍,經常跟齊威王進行跑馬比賽,比賽前,雙方各下賭注,每次比賽共設三局,勝兩次以上的為贏家。
然而,每次比賽,田忌總是會輸給齊威王。
因為田忌的三匹馬,質量上都比齊威王對應的駿馬差了一些……
這時候他的朋友孫臏獻上了一條妙計!他將田忌的三匹馬分為上、中、下三等,第一局,他提出讓田忌派出下等馬對抗齊威王的上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