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媽老是念叨你,有空給你媽來個電話。”
……
曹勇一口氣讀了十幾條,才對老國說:“短信上的對話時間從8月5日開始,昨天是最后一條,時間上很吻合!”曹勇又往前翻了翻,“從年后開始,前面還有七八條短信,都是只言片語,是董莉珠問候父母的話。”
“看來,這個發短信的人就是兇手,我們必須把他找出來。”一直沒有出聲的支隊長郭斌說。
“你們說啥呢,左一個兇手右一個兇手,我姑娘在海南待得好好的。”董莉珠的母親顯然生了氣。
董莉珠的父親捅了捅老伴,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語調微微發顫:“警察同志,你們說俺閨女被人害了,能讓我們認認不?”
老國板著臉,嘆了口氣道:“你們不能看。”
“那你們憑啥說我閨女被人害了?”董莉珠的母親仍不相信,“你們讓咱們看看照片也行,自己的閨女,當媽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是個無頭尸,頭顱我們還在找——”老國還沒說完,見郭斌捅了捅他,知道自己失了言,于是住了口。
“啥,你們說啥——”董如山一下子癱在沙發上。
“傻老爺們,你這是干啥呢,瞧你那點出息。咱閨女長的那個水靈,誰個男人舍得害她?”說完,伸出拇指在老伴的人中上狠狠掐了下去。
一陣忙亂后,董如山終于清醒過來。
曹勇說:“這樣吧,現在是不是你們女兒我們還不能確定,或許我們弄錯了,過會法醫來給你們抽點血,我們需要進行DNA比對一下。”
“曹隊,比對是必須的,但用不著兜圈子,與其讓受害人家屬惴惴不安,還不如早點痛哭一場。
”老國說。
8.8案專案組辦公室。
專案組副組長、法醫吳麗瑩宣讀了DNA比對結果,死者正是董如山和其妻的女兒董莉珠。
郭斌發言:“據前期調查,我們調取了董莉珠手機的通話記錄,發現與其通話的一個號碼非常可疑,然而讓我們頭疼的是,這個號碼僅與董董莉珠一個人聯系過,沒有任何其他通話記錄,更讓我們頭疼的是,這個號碼未登記機主姓名,并于案發后欠費停機,根據董莉珠母親手機上的短信,我們認為:使用受害人手機給董父母發短信的,應該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其目的是偽造受害人仍然活著的假象。嫌疑人知道,受害人的父母平時與女兒聯系,絕大部分是直接打電話,但董莉珠已死,他害怕其父母發現女兒失蹤后報案,于是編造出女兒與男友分手而心情沮喪、獨自到海南散心的謊言,其目的是拖延案發時間,給我們偵破制造障礙。如果不是環衛工偶然發現人體碎塊,等到受害人父母報案或許還要好幾個月后,那時我們所有的監控等信息都將自然滅失、無法查找。”
“看來,這個嫌疑人的智商不一般,我們的偵破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曹勇憂心忡忡地說,“在確認女兒的死訊后,董莉珠的母親終于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說董莉珠自今年7月3號至7月12號,分三次向其母親賬戶上打入整整一百萬元人民幣,本來他們到了專案組后,以為我們是為這筆錢套他們的話,因此一直沒有說出這一重大信息。
”
老國問:“是轉賬還是現金存款?”
曹勇介紹:“存入的是現金,董莉珠是在小天鵝舞蹈學校附近的工商銀行營業部辦理的打款手續,由于存款時間已接近兩個月,銀行的監控錄像早已被覆蓋,我們拿著董莉珠的照片找到柜面上的工作人員,經辨認,董莉珠正是存款人,其于7月3日一次性存入40萬現金,后于7月9日、7月12日又先后兩次各存入30萬元現金。”
“現金、為何是現金?”老國默默念叨著。
“是現金,不是轉賬。”曹勇對老國說,“現在極少有人一次存入數十萬元現金,而且董莉珠形象氣質俱佳,銀行柜員記得很清楚,她們當時還說,這個女人肯定是大老板的小三,要不哪來這麼多現金?”
郭斌接過話題道:“根據現有線索,我們分析,嫌疑人今年三月份在偶然的機會中認識了被害人董莉珠,由于董長得漂亮、身材健美,于是嫌疑人對董展開追求,他當時只有董莉珠的電話號碼,沒有加上微信,他只能多次給董打電話,或是給她送禮物、或是邀請她共同就餐或看電影等等。這從董的話單上可以得到證實,師傅對此也做過研判,認為這個推理合情合理。”
臺下的偵察員靜靜地聽著。
郭斌看了看正在思索的老國,接著說:“從話單上看,到今年4月份,董和嫌疑人的通話記錄大幅度減少,只是偶爾通過幾次電話,但都是十幾秒,最多不超過一分鐘,顯然,他們已經互相加上了微信,通過微信互相聯系,推測在4月份時他們明確了情人關系。
根據拋尸現場監控視頻,拋尸人身高約為1.76米左右,體態稍胖,此前師傅對拋尸人步態的分析,其年齡為42歲上下,應該為腦力勞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