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男人掄起大手,一個耳光搧在女人臉上。
女人疼得尖叫一聲摔倒在沙發上。
男人瞪著血紅的大牛眼吼道:“你知不知道,這十多年來,我每次和同室的那個張二子娛樂的時候,我都閉著眼睛,你知道為什麼嗎?”
女人痛苦地搖了搖頭,她想逃離這個已經歇斯底里的男人,但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絲毫沒有機會。
男人又扯著女人的頭發,讓她把臉對著自己:“因為我把他當成你,你知道嗎?只有閉上眼,才能想象出身底下的張二桿子就是你。”
女人頭發被男人牢牢抓扯著,她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這也讓她逐漸從恐懼中走了出來,她沒有屈服,而是尖聲叫道:“你給我滾,你這人渣,當初你為什麼不死!”
“原來你也想要我死?”男人更加憤怒了,又一記耳光抽在女人臉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嫁給我,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第二,殺了你,再得到你!”
女人全身不停地哆嗦著,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一幕不僅僅是受辱這麼簡單,死神已經離她越來越近,她似乎已經見到死神正獰笑著向她一步步逼來!
女人絕望地仰起臉,兩行淚從美麗的大眼睛中流下來……
【第一案《驚悚豪宅》】
2017年12月12日上午。
江濱市鐘樓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辦公室內一片忙碌。昨天晚上,刑大的配合緝毒大隊破獲了一起本區近年來罕見的制毒販毒大案,繳獲冰毒三十多公斤,十幾名嫌疑人也被一網打盡,三十多名警察在辦公室內往來穿梭,有的忙著清點毒品、有的負責審訊,有的負責記錄和整理案卷,他們都是一夜未眠。
忙碌了一夜的刑警大隊長支昕疲憊不堪,他躺在辦公室寬大厚實的轉椅上,雙腿搭上辦公桌。他本想放松一下緊繃了已經一晝夜的神經,可一個又一個電話接起來沒完,但他心情極好,沒有發火,而是一個個地應付著,時而在電話里指揮手下的刑警,一會又樂得哈哈大笑!
到了上午九點多鐘,支昕的電話終于不再響起,于是他的倦怠便襲上了心頭,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伸了下懶腰,將抽了半截的煙蒂按滅在煙缸里后,他躺在椅子上,終于瞇起了眼。然而剛剛進入了初眠狀態,辦公室的門又被篤篤地敲響了。
支昕懶得理會,依然閉著眼睛準備休息一會,然而敲門聲依然在繼續,伴隨著敲門聲,還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支隊、支隊!”
見覺被打攪了,支昕不滿地叫道:“進來!”
進來的是刑大的技術員小肖。
小肖手中拿著正在通話的手機,見支昕瞪著眼正想罵他,立即擺了擺手,指了指掌中的手機說:“張局剛才打您電話沒有打通,他肯定有急事,就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說完,小肖將手機遞給了支昕。
支昕將手機貼著耳邊聽了一會,懶洋洋地道:“什麼,失蹤了?那讓她領導去轄區派出所報個案好了……張局,我這不是正忙著嘛,十幾個人得挨個過堂呢!”
支昕正想把電話還給小肖,但電話中的聲音明顯大了起來:“支隊,你給我長點腦子,這是普通的失蹤案嗎?弄不好,這是重大的政治事件。”
見分局一把手張照發了火,支昕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立即收回架在辦公桌上的雙腿,狠狠地撓了幾下腦袋,見自己清醒一點了,支昕便說:“好好,張局,我這就帶幾個弟兄去她家看看。
”
鐘樓區新世紀廣場小區A3幢1006室門外,支昕帶著兩名刑警敲了半天門,室內始終無人應答。支昕只好向分局長張照匯報了情況,他原打算打道回府,沒想到被張照責怪了幾句后,只好讓身邊的刑警給開鎖匠打了電話。
不一會,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背著工具包來到了1006室門外,在查看了一名刑警遞過去的警官證后,男人拿著工具在門鎖上搗鼓起來。
門很快打開了,開鎖匠退到了一旁,支昕一把將門推開。
支昕正欲邁進房中時,客廳沙發上端坐著的一個蹺著二郎腿的女人映入了支昕的眼簾,見對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支昕對自己剛剛的冒失無禮感到歉意,他正想打招呼,但定睛一看,心頭忽然一緊,全身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雙腿也有些發軟,他便急急退出門外,卻被門檻絆了個跟頭,摔在身后的偵察員懷里,兩個人一起倒在電梯前的空地上。
另一名刑警和開鎖匠急忙扶起倒地的兩人。
一名刑警拍著支昕警服上的灰塵,不解地問:“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支昕穩了穩心神,他指了指客廳沙發處。一名偵察員好奇地將頭伸進了門內,幾秒鐘后,他“媽呀”一聲將頭縮了回來,“支、支哥,她是活人還是死人?”
幾人在門外拍著胸口,平復了幾分鐘后,又一起將頭伸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