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說。
老國瞪了一眼郭斌:“先帶回來再說,過會我給周局電話,向他匯報。”
“你啊,沖動的老毛病又犯了!”吳麗瑩不滿道,“郭支隊在你來之前已經派人暗中監視馬天明了,他跑不掉!再說這樣的大事,必須要請示匯報,否則一旦抓錯了人,你如何收得了場?!”
老國還想反駁,但看郭斌、吳麗瑩和曹勇這三位專案組負責人都是這個意見,只好說:“好吧,郭支隊,你現在就向周局匯報,讓他拿一個方案。”
郭斌向周前匯報后,周前緊急召開局黨組成員會議,又向市委鄭書記進行了匯報。
就在方案還沒有定下來時,兩名與兇手通過電話的桑拿小姐被偵察員帶了回來。
“這是我們領導,問你們的話要如實回答,如有隱瞞,后果你們自己清楚。”一名偵察員說完,指了指會議室的凳子,讓兩名女子坐下。
染著黃發的是一名年輕女孩,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為是自己的事情發案了被帶到局里,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另一名染著紅發的三十多歲女子顯然是個老油條,知道自己沒有被公安抓現行,公安是定不了她罪的。
老國黑著臉問:“名字,職業,籍貫?”
年輕的黃發女孩一五一十地講了,老國把她的身份證遞給一邊的周薇,讓她到公安信息系統上進行核實,看她之前有沒有被公安機關打擊處理過。
老國又問年長的紅發女人:“你的姓名、職業和籍貫?”
紅發女人也如實回答了。
老國進入正題,他拿出寫有嫌疑人號碼的紙條遞給對方:“據我們調查,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與你們通過電話。
我想問一下,他是誰?和你們是什麼關系?”
兩個女人都看不明白,搖著頭說不知道。
一旁的吳麗瑩將她們的手機遞還給她們,冷著臉道:“這個號碼和你們聯系過,你們打開來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登記過這個號碼?”
兩名女子打開自己的手機,撥了老國遞過去的號碼后,年輕女子道:“他是個客人,具體啥模樣,我實在記不請了。”
老國拿過年輕女孩的手機,上面登記的姓名是“張先生”;年長的紅發女人登記的姓名是“78號客人(變態男、出手大方)”
老國看完,心里似乎有了底,他又將手機遞給了曹勇。
曹勇看了后笑了起來,他對年輕的黃發女孩說:“你看人家,生意肯定比你做得好,你登記的張先生,下次再見到他,你能記得起來嗎?你看人家,號碼都編得整齊有序,還標注了特征。”
老國問年紀稍長的紅發女人:“既然你登記的這麼詳細,你說說看,這人究竟是誰?”
紅發女人怕交待出違法信息,要遭到治安處罰,于是說:“我怎麼知道,來的都是客,干咱這一行的,陪人家喝喝酒,打打情罵罵俏,過后人一走茶就涼,誰還記得誰是誰?”
老國一拍桌子:“胡說,既然你登記的這麼詳細,肯定有印象!”
紅發女人翻了下白眼道:“這位警官大人,我看你也面熟哎。你是不是前天晚上到咱的桑拿消費過,你好像還夸我服務好是不?!”
“再胡說撕爛你的臭嘴!”郭斌見紅發女人胡攪蠻纏,十分惱火。
吳麗瑩看了看老國,眼中卻滿是狐疑:“喲,看不出國大警官還到過那地方,是去暗訪調查呢,還是去娛樂消費啊?!”
周薇連忙解釋道:“吳阿姨,師傅正派著呢,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再說前天晚上我們專案組一整夜都在查那個嫌疑人,師傅就是想去也沒有時間啊!”
曹勇也十分惱火,他走過來,嘩地取出手銬:“據我們剛才查了你的身份證,你可是進來過三次了。這次你不但隱瞞重大案情,還污辱我們人民警察,我這就給你辦個拘留手續。”
見曹勇真把手銬往她手腕上戴,紅發女人這才急了起來,她一臉媚笑道:“咱剛才不是跟這位警官開個玩笑嘛,您還當真了?!”
老國向曹勇擺了擺手,又對紅發女人說:“你好好看看,這里不是治安大隊,這是刑警大隊,我們今天找你們過來,不是要調查你們的那些蠅蠅茍茍的丑事,是找你來調查重大刑事案件,希望你好好配合,不得有任何隱瞞,否則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懂了嗎?”
“好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紅發女人終于老實下來。
接著,紅發女人告訴老國,手機上登記的這個男人自稱姓張,年齡約三十來歲,一個多月前到她所在的桑拿消費過,完事后給了她400元錢。
“他找過你幾次?”老國問。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話,他就來過一次,雖然口口聲聲說下次再來,但干我們這行的知道,有些客人就是隨口說一句而已,今后再也不會再來了。”
“你手機上登記的‘出手大方’是什麼意思?”
紅發女人不愿回答,但架不住一群人吆喝,只好說:“我們桑拿的收費標準就是400元,后來他可能高興了,又私下塞給我400,所以我覺得這個男人出手大方,我就存下了他的號碼,萬一他再打電話過來,我好說些軟話甜話,讓他繼續來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