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挺固執。
“叭——”偵察員又是一拍桌子,“就算錢是你自己的,誰能知道你不是干違法犯罪的勾當?!”
“不會是和毒販進行交易吧?”另一名偵察員瞪著他。
男子急忙擺手道:“警官,你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那要出人命的。”
“那你說說,你半夜三更,懷里抱那麼多錢,究竟想做什麼?”
“警官,現在不是疑罪從無嗎,我真的沒犯法。”燈光下,男子依然一臉無辜。
曹勇已經趕到了刑警大隊,他和偵察員小朱負責審訊這名女子。
“陶美萍,你要老實交待,你大晚上的,拎著150萬現金到小廣場干什麼?”曹勇的語氣還算平各,因為他感覺到,從打扮和穿著來看,眼前這個女人不像是個壞人。
“警官,我不能說。”這個名叫陶美萍的女子滿臉乞求的神情。
“哦,是因為你干了見不得陽光的事才不敢說吧?”曹勇身邊的小朱說。
“警官,求求你們別問了,我真的不能說。” 陶美萍快要哭起來,“你們趕緊把錢還給我,我現在就走,這錢我們還有大用處。”
“大用處?”小朱挖苦道,“我們很好奇,你到底準備拿這麼一大筆錢去干啥?況且現在都刷卡支付和電子支付了。”
“警官,求您別問了……” 陶美萍抽泣起來。
曹勇感覺眼前這女人不同于以往審訊過的女性嫌疑人,他走到女人身邊,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必須清楚,對罪犯,我們絕不會放過,但對有求于我們警察的,我們也會鼎力相助。”
陶美萍邊抽泣邊說道:“警官,既然到這份上了,我扛著不說肯定不能出去,我要是出不去,我那丈夫的命也就難保了,求求你們趕緊救他吧!”
“救他?!”曹勇一臉疑惑,“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市人民醫院急診手術室外,周薇、吳姍、林可慧都坐在長椅上焦急地等候著,吳麗瑩接到女兒的電話,也從家中匆匆地趕了過來。
吳麗瑩第一次見到林可慧,兩人都有些尷尬,打了招呼后,她便問坐在一旁抽泣的周薇:“你師傅是哪受了傷?”
周薇指著自己左肩下方說:“就是這里,我沒有細看,流了好多血!”周薇說完又哭了起來。
雖然是老國的女兒,但吳姍在老國鷹式教育中長大,此刻比周薇堅強得多。她也十分焦急,在一邊走來走去,但她一直沒有哭。
吳麗瑩說:“應該問題不大,照你所說的這個部位,應該是肺部,不是心臟的位置!”她安慰身邊的幾個人,但沒有見到老國的傷情,她也放心不下。
“都怪我,我真不該把師傅叫過來。”周薇哭著說。
“作為一句警察,在發現可疑人員時沒有輕易放過,應該受到表揚才是!”吳麗瑩安慰她。
林可慧自從進了醫院,就一直面色蒼白,見吳麗瑩說問題不大,她才稍稍放了點心,她問:“那男青年為啥要刺傷你師傅呢?”
周薇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說:“他是白承龍,就是他殺害主持人孫晨露和凌朝霞。”
“什麼,你們發現他了?”吳麗瑩參與了凌朝霞案的調查,還是專案組副組長,她萬分驚訝。
周薇便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吳麗瑩立即拿起電話,向專案組組長郭斌進行了通報,讓他立即安排人手,對逃竄的白承龍進行追捕。
不一會,接到曹勇報告的分局長趙海山帶著分局政委也匆匆趕到了手術室外。
趙海山焦急萬分,不僅因為老國是他轄區的居民,更因為老國在全市警察心中的份量。他抓住一名匆匆走出手術室的護士:“情況怎麼樣,有危險嗎?”
護士白了一眼這個大嗓門、行事粗魯的男人,甩開他的手說:“當然危險。”
吳麗瑩是這群人中最淡定的,她知道,如果那一刀刺中了心臟,老國肯定當場犧牲;如果刺中了肺部動脈,老國會因急速失血而迅速昏迷,他不會一直清醒著被送進醫院。剛剛她聽周薇說,老國被送往醫院的近二十分鐘內,意識一直是清醒的。
吳麗瑩聽護士這麼說,便問:“究竟傷到哪里了?”
護士說:“我負責準備血漿,我哪知道……”
趙海山一聽瞪起了眼:“你都不知道傷在哪,你為啥說他很危險?”
護士說:“要是不危險,你們能這麼急嘛!”
趙海山想訓斥一通眼前這個向他翻著白眼的護士,但想到這里不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于是揮揮手,讓護士趕緊去準備血漿。他拿起手機,向周前匯報剛剛發生的一切,又讓隨他一起趕來的劉政委立即聯系這家醫院的負責人。
寧安分局刑警大隊的預審室內,陶美萍終于向曹勇說出了一切。
“三天前,我丈夫下班后一直沒有回家,平時他因工作需要,經常很晚才回來,我也就沒放心上,和孩子一起睡下了。到了夜里兩點多鐘,我被電話吵醒了,我一看正是我丈夫陳豪宇的來電,我就接了電話。電話中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對我說,你趕緊拿出200萬,準備贖人!我一聽嚇壞了,問他是誰,他冷笑著說,別問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丈夫在我手上就行了,兩天之內不把錢交齊,你就準備收尸吧!接著,我丈夫在電話里說,你們千萬不要報警,否則我的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