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在廚房內外,如果是在這里,通風口的孔徑會比較大,否則很難更換足夠的氧氣供那幾個女人呼吸。”
“如果通風口孔徑細小,說明鼓風設施在地牢內部!”陸依婷說。
陸依婷雖然是法醫,但參與偵破的案子也有數百起,每天和那些偵察員分析著各類案情,邏輯思維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老國欣賞地看了她一眼道:“剛才那可疑的50瓦耗電功率,很可能就是你所說的,是一直在使用的小型鼓風設施和節能燈,地牢里不可能黑燈瞎火。”
“啊——”一聲凄厲的女人尖叫聲仿佛來自天邊,陸依婷耳朵比老國好使,她猛然一驚,緊緊地抓住了老國的手。
“總指揮,你聽——”陸依婷示意老國別出聲。
兩人側耳傾聽了一會,卻發現除了林子中微風吹動落葉的沙沙聲外,天地間一片寂靜。
老國終于小聲問:“依婷,你聽到啥了?”
“好像是女人的尖叫聲,你沒有聽到嗎?”陸依婷仰起臉問道。
老國失望地搖了搖頭:“會不會是三晚半夜站在荒山中,你心里恐慌,耳朵出現了幻覺?”
“不會。”陸依婷搖了搖頭道,“如果我一個人站在這里或許會,現在和你在一起,我這心里踏實的很呢!”
兩人輕輕相擁著不再出聲,他們都微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著。
“嗚嗚——”似乎有女人的哭泣聲若有若無地傳來,陸依婷聽到了,但老國依然沒有聽到。
不一會,這個聲音又消失了,陸依婷又側耳聽了一會,嗚嗚聲再也沒有出現。
陸依婷失望之余忽然說:“總指揮,會不會地牢里又出現了異常,比如那個尖叫聲是趙遵禮殺害其中某個女人,哭泣聲則是其他女人害怕和恐懼發出的?”
老國想了一會后說:“不會的,你能聽到這個聲音,說明通風口就在附近,況且劉大群正拿著夜視儀,一直在觀察趙遵禮家院子,他只要偷偷出現,那邊肯定把信息發到我手機上。”
陸依婷聽后一驚,忙把手從老國手中抽出:“你好壞,怎麼早不告訴人家,我們剛才的一舉一動肯定都被人家看到了……”
“看就看到唄!”老國說,“剛才我們進院子時,我才剛發了短信,劉隊就把院門打開了。”
“這是為啥?”陸依婷不明白老國為什麼提到這個細節。
老國說:“說明我們倆拉著手走到常軍家院子外時,劉大群一直拿著夜視儀在看我們,所以他提前下來開門了。”
“你好壞,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陸依婷在老國的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
老國尷尬道:“看到就看到唄,咱這是為了工作!”
陸依婷嗔怪道:“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就算工作也不需要手拉手和擁抱呀!”
“那——”老國沒了詞。
“這事要傳出去,肯定會有人在背后編出故事來的。”陸依婷道,“過會你暗示一下劉隊,讓他別張揚出去。”
“隨他說去唄!”老國低下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陸依婷,忽然又將她拉進懷里:“要是人家都知道了,那咱倆就結婚!”
陸依婷一驚,隨即輕輕推了老國一下道:“那要是人家不知道呢?”
“那——咱也結!”老國緊緊地抱著陸依婷。
“誰答應嫁給你了!”陸依婷作勢掙扎了一下,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第三十二章 柳暗花明(1)】
第二天上午剛過九點,市局局長周前就帶著刑偵副局長宋陽來到了江口分局。
這是周前參加的第二次案情分析會,會議室里異常沉悶和壓抑。
分局長老夏說了幾句開場白后,周前直入主題:“昨天晚上我接到了市委鄭書記的電話,他問起了這個案子,問我二十天內能不能真相大白,說實話,我雖然相信在座的各位,但我這心里還是不踏實。這個案子的惡性程度和重要性我不想多說,它不僅關乎我們公安的形象,還關乎我們江濱的經濟建設和老百姓的安全感。我給你們的破案時間是半個月,今天已經是第十二天,我想知道,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周前說完,眼睛如探照燈一般,在圍桌邊的專案組核心成員臉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老國臉上。
老國說:“周局,我們現在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他就是趙家壩最西頭、趙老師客棧的老板趙遵禮,趙遵禮是名被辭退的民辦教師,今年41歲,從種種跡象上看,他的作案嫌疑非常大,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他就是兇手。”
周前當然相信老國的判斷絕不會錯,他問:“這個趙老師都有哪些嫌疑,你說說看。”
老國便把昨晚在飯局上的分析又原原本本地向周前和專案組成員敘述了一遍,周前和宋陽聽后頻頻點頭。
郭斌接著說:“我們之所以還沒有將他抓獲歸案,除了害怕那幾個被他囚禁的女人遭遇不測外,還因為除了何茂林脖子上的那截電線,至今沒有其他可靠的物證。”
老國向周前介紹道:“說來令人深思,這一線索還是嫌疑人趙遵禮暗示我們的,他誘導我們去抓那個黑民宿的經營者趙曉海,其真實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發現趙曉海家的那根晾衣電線,其用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