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國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問:“這個老太是不是叫朱躍進,外號毒舌老太?”
“是啊總指揮,您怎麼知道?”偵察員不解。
毒舌老太被害案發生在高水區,寧安的刑警不知道毒舌老太早已死亡顯然情有可原。
老國說:“這個案子不是朱躍進做的,她已于去年9月7號遇害,你不用再調查這條線索了!”
剛剛浮起的一線希望就這麼破滅了,曹勇和偵察員心有不甘。
會議室里陷入了沉默。
正在此時,一名內勤走到老國身邊小聲道:“國顧問,有位姓陸的法醫在辦公室等候您多時了,瞧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找您定有重要的事情通報!”
老國匆匆走進辦公室,陸依婷正準備出門觀望,兩人差點撞了個滿懷。老國連忙拉住陸依婷的手,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他讓陸依婷坐回沙發上,邊替陸依婷泡茶邊問她:“趙家壩有急事嗎?”
陸依婷便把昨天黃昏直到凌晨兩點,趙家壩水庫中陸續撈出五輛車的經過向老國講述了一遍。
“經核實,這五輛車分屬五名男性受害人,其中三輛的前擋及中控臺都被兇手暴力毀壞,受害人的幾只名牌包也被剪爛,我們分析兇手是仇富心理作怪。這次我過來找您,是想征得您同意,立即抓捕趙遵禮。”陸依婷說。
老國想了想道:“是啊,我們撈出這些車后,趙遵禮一定心慌,說不定他會逃竄或自殺,甚至殺了那幾個女人。”
陸依婷問:“您看,我們是不是立即抓捕?”
“看來只有這一招了,你現在就通知郭支隊,讓他立即把人弄起來,帶到大隊突擊審訊。
”
陸依婷拿過手機,向郭斌通報了老國的意見。
老國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拿過陸依婷的手機對郭斌交待道:“過會你們抓人時一定要小心,先制定出預案,這個趙遵禮懂些化學知識,搞出土制炸藥也未可知,如果他覺得自己末日到了,很可能與你們來個同歸于盡。”
“師傅,我知道了!”郭斌在電話中說。
老國又說:“一旦抓住了趙遵禮,立即對他家進行地毯式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女人找出來。”
“徒弟明白!”郭斌顯得很興奮。
見事情都交待完了,陸依婷溫柔地看著老國道:“總指揮,我現在是趕回趙家壩?還是等您忙完了一起過去?”
“你立即趕回去吧,我一旦忙完就趕過去!”老國剛說完,看到陸依婷失望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便改口說,“你專程趕過來,我應該留你吃過午飯再回去,況且抓人這事輪不著你!”
陸依婷終于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白了老國一眼道:“本來一個電話就能說清的事,人家大老遠趕過來,還不為了看看你熬瘦了沒有嘛!”
老國這才發現陸依婷面容憔悴,他忽然有些心疼,于是向門外瞧了瞧后,見沒人路過,便一把捉住陸依婷的手:“抓了趙遵禮,你好好在家歇幾天!”
“一個人在家歇著多無聊啊!”陸依婷道,“等你也忙完了,我邀請你來我家,嘗嘗我做的菜。”
【第三十六章 正面交鋒(1)】
老國原本想帶陸依婷到外面去吃點,但居大立的斷頭案還沒有任何頭緒,況且他得稍稍避點嫌,便領著陸依婷在分局食堂吃了午飯。
老國有些不舍地送走陸依婷后,又召集專案組成員,繼續上午的案情分析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去搜集視頻的幾名偵察員趕到了會議室,他們在監控視頻上找到了蛛絲馬跡。
技術員將錄像投射到會議室的大屏上。
偵察員老張說:“我們在走訪中調查到,案發當晚約八時,居大立來到了離家不遠處的大眾舞廳。這家舞廳的消費者絕大多數都是中老年人,雖不是涉黃場所,但許多品行不端的中老年人可以在這里尋找到他們的獵物,說白了,這家舞廳相當于年輕人尋找一夜情的酒吧。據當晚在舞廳里跳舞的幾名舞客說,居大立與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只跳了一曲,就領著這名女子出了舞廳。”
“他們記得那名女子的長相嗎?”老國問。
老張說:“舞廳的燈光太暗,他們都沒有看清這名女子的相貌。他們還反映,前來跳舞的基本上都是附近的熟人,但這名女子之前卻從未來過舞廳,也沒有人認識她。他們只記得這名女子個頭中等,體態略偏瘦,別的沒有印象。”
“外面的監控拍到她了嗎?”老國又問。
老張道:“國顧問,您還是看一下錄像吧,清晰度很不理想。”
技術員點擊了播放鍵,大屏上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和偶或將整個街道照得一片慘白的閃電。
大張指著畫面道:“你們看,這個打傘的人就是那個女人。他們出了舞廳后,居大立似乎有一個摟抱她的動作,但被這個女人躲開了,之后他們便一前一后,各自撐著傘往居大立的住處走去。
”
這段視頻放完了,大張又讓技術員換了另一段視頻。
大張指著大屏道:“這是位于界前街路口的攝像頭拍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