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人的身份都核實了嗎?”老國問。
“都核實了,地牢里救起來的那幾個女人,正是其中五個被害男子的情人。”郭斌說,“這個趙遵禮屬于嚴重心理變態者、也是性變態者。他讓所有女人都稱他為老公,他給那幾個女人都取了綽號,不讓她們私下交流,還定下了嚴格的獎懲制度,比如誰把他伺候得滿意了,誰就可以積分,積到一定分值,就會有相應的獎賞,最高獎賞是帶她們走出地牢,看看外面的陽光。”
“這些女人真傻,陽光也能作為獎品,還是最高獎賞?”陸依婷不解。
郭斌笑道:“陸法醫,你每天都能看到陽光,因此你不會稀罕,但對于幾個月都只能孤燈相伴、晝夜不分的人來說,最好的獎賞不是陽光還能是什麼?”
陸依婷想了想又問:“我常聽人說,如果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時間久了,人都會瘋掉,可那幾個女人除了神志不太清醒,都沒有瘋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郭斌說:“這得益于趙遵禮讓她們看到了希望,凡積到一定分數,她們還可以觀看電視劇,用以打發無聊的時間。最重要的是,女人多的地方總是很熱鬧,特別是共侍一夫的女人們,勾心斗角和流言蜚語緩解了她們被囚禁時的精神焦慮,再加上師傅所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使得她們深深地依附于趙遵禮這個共同的‘老公’。”
【第四十章 變態色魔(2)】
江口分局食堂內,老國、郭斌等幾人在討論這起驚世駭俗的地獄囚奴案。
周薇笑道:“趙遵禮給幾個女人都起了綽號,其中一個叫大妞,其真實姓名叫馬曉可,是個民營醫院的護士,她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個受害人何茂林的情人;另一個綽號叫做白富美的被囚禁者,其真實姓名叫白晨,是本市某局下屬單位的人秘科長,其情人解進強,是其上級部門的人事處長;第三個女人綽號叫做艾麗絲,其真實姓名史佳寧,醫藥代表,其情人為本市某三甲醫院外科主任鐘成開;第四個女人綽號為吊瓜,其真實姓名夏麗紅,本省林山縣車店鄉小學老師,其情人為車店鄉副鄉長張喜偉;第五個女人綽號瑪麗,其真實姓名安如花,囚禁前系本市某餐館打工妹,其情人鄧虎,是個在本市承接工程的包工頭。
”
“什麼亂七八糟的綽號,洋名字洋得冒水,土名字土得掉碴,看來這個趙遵禮的頭腦還真有點問題。”劉大群不知啥時走了過來,他插話道。
老國想了想說:“人都說缺啥補啥,瑪麗、艾麗絲,這符合趙遵禮對西方女人的性幻想。白富美嘛,則是趙遵禮對城市女白領的性幻想。”
“那大妞呢?趙遵禮為啥給她起了這麼個土掉碴的名字啊?”周薇問。
“這應該是他青春期時暗戀過的鄰家女孩,因為他一直得不到,所以這個名字滿足了他青春期時就埋藏在心底的性幻想。”老國說。
“此話有道理。”劉大群說,“沒有得到的東西,在心底一直都是完美的,所以現如今的許多同學會,拆散了一個又一個家庭。”
陸依婷一怔,她與前夫婚姻的破裂,源于四年前她的前夫在同學會上相遇了高中時的初戀情人,之后兩人不顧一切地各自離婚走到了一起。然而好景不長,兩人瘋狂了兩三年后,又因性格不合離了婚,當那男人找到她,希望復合時,被陸依婷嚴辭拒絕了,她不想吃回頭草。
“那吊瓜呢?”周薇問完開始后悔,她知道這個不雅的綽號意味著什麼!
老國卻并不在意:“吊瓜就是那個小學女老師、大胸的夏麗紅吧。她其實是趙遵禮前妻的替代者,趙遵禮對她應該是又愛又恨,因此在地牢里,她可能被奸污的次數最多,同時受到趙遵禮的虐待也最多!”
“原來是這樣。”郭斌說,“師傅現在對犯罪心理的分析可謂是爐火純青了,把趙遵禮的心理動機分析得入木三分。
”
此時二十多名偵察員結伴過來敬酒,老國喝了兩杯后又繼續了解趙遵禮的作案經過。
郭斌道:“這五個女人,加上竹林里挖出的一具女尸,共是六名女性,分別是六名男性受害人的情人,現在已經一一對上號了。”
“那水中發現的女尸——某大學老師張瑤瑤又是怎麼回事?”老國問。
張瑤瑤的囚禁與被害,老國至今還不知道原因。
“趙遵禮交待,他說自己的文化并不差,可是命運弄人,作為民辦教師,他工作累錢還少,最后又遭到清退。在張瑤瑤住店后他們聊過天,趙遵禮發現張瑤瑤一周僅上兩三節課,收入比起他當年高了許多不說,還有出國深造的機會。這使得趙遵禮心理的天平發生傾斜,他說奸污那個女人,可以讓他獲得無尚的優越感,解開了他落魄后的心結,因此他給張瑤瑤起了個教授的綽號。”
周薇心地善良,她情緒忽然低落下來:“看來這個趙遵禮在被解雇后,心靈才扭曲的,他也是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