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一會,王梅和另一名法醫來到吳中勇身邊,向他匯報尸體初檢情況。
王梅道:“吳局,確實是那個連環殺手做下的,受害女性死后也遭遇了奸污。”
“年齡?死亡時間?”吳中勇指著不遠處的女尸問。
“死者年齡約20至23歲,未婚。經尸溫檢測,其死亡時間為昨天夜里10時20分至10時50分,兇手的作案手法與第二案基本一致,都是掐頸殺死受害人后實施奸污,再之后割去受害人一側乳房后逃循。”
國強忽然想到不久前做的實驗,急忙問:“王法醫,受害人手掌查了嗎?”
王梅這才想起來:“還沒檢查到手掌,我這就過去看看。”
王梅走到尸體邊,拿過受害人的雙側手掌看了一會后,又來到一行人身邊:“吳局,小國,受害人右手掌上果然有兩道輕微的劃痕,現在更可以確定,兇手左臂上戴有袖章。”
吳中勇命令道:“黃隊,你現在立即召集人手,在江北長途客運北站及周邊進行全方位走訪,他們很可能目擊到了兇手——戴袖章的惡魔。”
“好的,我這就過去。”黃德能領著周前和國強,又從現場叫了幾名派出所民警,一起向客運北站趕去。
在自己的轄區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江口刑警大隊長朱勇早已慌了神,他留下一半警力繼續調查分尸案,另一半警力由他親自帶隊,他和黃德能一起,在長途客運北站和沿途全力尋找目擊者。
相比江濱客運南站,客運北站規模要小得多,每天的長途班次僅有200來趟,主要是往返省內北部市縣和北方鄰省。30多號偵察員在對車站周邊的店家、攤販,以及車站管理人員及昨晚歸站的司機進行了拉網式調查后,還是有了不少收獲。
客車司機老張反映說:“我跑的線路是江濱北站至本省的許州站,昨天晚上我是8點45分左右到站的,車上有三名在許州上車的女學生,我記得她們上車后一直在交談,應該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彼此熟悉。到站下車后,她們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由于不知道受害人的穿著,且沒有照片,黃德能雖然懷疑受害人就是三名女生之一,但無法通過司機證實。他便問:“晚上到站的車次多嗎?”
“那就多了,最少得有二十班。”一旁的車站調度說。
黃德能根據受害人的遇害時間推算一番后又問:“昨晚8點至9點30分之間到站的長途車有多少?”
調度員想了一會道:“大概有六七輛。”
“那就麻煩你,凡是在家的司機,把他們都找來。”黃德能說,“咱們現在調查的這個案子非同尋常,希望你配合。”
負責在車站附近查找目擊者的周前也有了收獲,一位在站前廣場上賣餛飩的柴師傅說,昨晚他曾看到一個女孩在廣場上等人。
“女孩拎著包,扎著馬尾辮,好像在廣場上等了個把鐘頭,后來終于等到了一個男人,然后女孩就坐他的自行車走了。”柴師傅說。
周前急忙問:“那個男人長的什麼樣?”
“這就說不清了,我離得遠,還得忙生意,只是粗粗地看了幾眼。”
周前又問:“那個男人的身高是不是跟我差不多,比我胖一些,大概有160斤的樣子?”
柴師傅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身高體重和你說的差不多,還是個干部模樣的人,穿著也齊整,不像咱們小生意人,穿得邋遢。
”
“他是不是戴著個紅袖章?”
“這個嘛,我不能亂說。離得遠,路燈又暗,我只是看個大概。”柴師傅也有些遺憾。
“如果您再見到他,能不能認出來?”
柴師傅想了想說:“如果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我能認出個八九不離十。但要是站在我面前,我倒是認不出來。”
國強負責尋找沿途的目擊者。在尋找無果后,他忽然想到,之前的兩起案件都發生在江南,受害人分別是在火車站和長途南站被兇手帶走的,說明之前兇手的活動軌跡主要在江南主城,因此有理由推算他的住處也在江南主城。
兇手昨天晚上來到江北作案,必須經過長江大橋,而橋上全天24小時都有武警值班。兇手作案時間在昨晚10點30分左右,他作完案要清理現場,還要藏匿受害人衣物,之后再從約五公里外的案發現場騎車路過大橋,保守估計也已經是深夜11時30分左右。此時往來大橋的車輛和行人已經很少,守橋的武警應該有印象。
國強來到了武警值班室,看守大橋的武警負責人很配合,他將正在睡覺的八名值班武警戰士都召集起來。
聽明白國強的來意后,班長小孫立即說:“是有這麼一個人,當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天又這麼冷,橋上的機動車都極少,行人和騎車過橋的人半個小時也見不到一個,我就把他攔了下來盤問了。”
國強十分興奮,他感覺兇手的狐貍尾巴終于露了出來,便急忙問:“他年齡多大,長的啥樣?”
小孫想了想道:“年齡嘛,應該四十出頭,長的也很普通,說不出有啥特點,個頭比我高,也比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