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議室里的眾人皆扼腕嘆息,并對兇手的兇殘憤怒不已。
接下來王梅介紹尸檢結果。
王梅說:“受害人身高1.61米,其頸部有明顯的扼痕,舌骨大角折斷,經解剖發現,其肺部肝部及眼瞼處都有明顯的出血點,證實其死亡原因為機械性窒息。經化驗,受害人體內的男性分泌物血型為B型,與前兩案一致。受害人在死亡和遭遇性侵后,兇手又割去其左側乳房。我們有太多理由認為,此案與之前的12.21案和1.7案的兇手為同一人。”
朱勇之前并不了解發生在江濱的連環奸殺案,聽王梅介紹了尸檢結果,他忽然對吳中勇說:“吳局,去年秋天,我到鄰省的平安縣追逃,聽那里的刑警隊長介紹,去年10月份,平安縣也發生過一起惡性兇殺案,但能否與咱們江濱的幾起案子并案,這我就說不清楚了。”
吳中勇知道,平安縣雖然屬于鄰省,但與江口區僅隔著通江河,昨天晚上的案發現場往西僅三四公里,過了通江河大橋便是平安縣的轄區。
吳中勇便問:“那是起什麼樣的案子?”
朱勇回憶了一會道:“聽平安縣的刑警隊長老夏說,受害人是一個30來歲的女人,她被人割喉而死,死后也遭遇了奸污。”
“受害人死后,身上是不是被扎了好多刀?”
“是啊,原來您知道這個案子?”朱勇摸了摸腦袋,“既然你們都知道,那算我白說。我想,那起案子與本案的諸多細節都不同,殺人手段也不一樣,不是連環案……”
朱勇的話還沒有說完,吳中勇就打斷了他。吳中勇指著臺下的偵察員老王和大劉說:“你倆立即趕赴平安縣調查,這起案子與12.21案的作案手法一致,肯定還是這個禽獸做下的案子。
”
見老王和大劉站起身來,吳中勇又交待說:“重點是要了解一下案發地點,是不是緊鄰咱們江口區,受害人是不是晚上下車后被人騙走殺害的?”
“還有,受害人手掌上是否有細小的劃痕。”王梅提醒道。
接下來便由各路偵察員介紹調查的結果。
國強介紹了守橋武警的經歷后,大家的精神都為之一振,會議室里悲傷、憤怒和無助的氣氛一掃而空,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國強說:“據昨晚值班的武警小孫介紹,嫌疑男子的身高體重及相貌特征與我們之前的分析完全一致,他還懂得咱們武警總隊的所在地。至于他所說的徐姓政委,是否真有其人還有待我們調查。如果真有徐政委這個人,說明兇手和他有著直接或間接的交集,甚至還是熟人。最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讓技術部門找到武警小孫,畫出嫌疑人的模擬畫像,通過畫像展開調查。”
聽了國強的介紹,偵察員一個個躍躍欲試。一個多月來的辛苦自不必說,巨大的精神壓力讓他們都已接近崩潰。經他們排查過的轉業軍人、兩勞釋放人員以及符合兇手外形特征的嫌疑至少有兩三萬人。每晚都在寒冷的車站外值守,也是一件苦差事。許多人自第一起案件發案以來,一直沒有回過家,有些偵察員父母生病住院,妻子生產,都沒有機會到醫院照料。
聽了國強的介紹后,吳中勇問:“嫌疑人所騎的自行車有特征嗎?”
國強搖了搖頭道:“據小劉說,嫌疑男子騎的是一輛六七成新的永久牌加重自行車,這種車輛數量龐大,保守估計,在咱們江濱不下三十萬輛,排查起來十分麻煩,等將來有了嫌疑人,可以通過自行車對其甄別。
不過我想了一個辦法,大家看可不可行。”
“說說看。”吳中勇向國強投來鼓勵的目光。
國強思索了一會說:“之前我們就分析過,兇手住在江南的主城內,所以他作案后才會騎著車從江北趕往江南。下了大橋后,他必定沿著沿江路往左或往右,或者沿著大橋路往南,我們可以沿途尋找目擊者。肯定有人在昨天夜里看到過他,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鎖定他居住的區域。”
“你剛才說他被武警盤查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那會的路上還會有行人嗎?店家也早已打烊睡覺了吧?”一名偵察員說。
“據我了解,許多企業都在夜里十一點半至十二點下夜班,那會路上的行人雖然很少,但一定有下夜班的人經過。而且路上有餛飩攤,我們也可以進行走訪調查。” 國強解釋完,看了看表說,“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下夜班的時候了,如果這方法可行,應該趕緊去尋找目擊者,甚至能一路追蹤到他的落腳點。”
【第三十九章 共侍一夫(2)】
國強一行人一直調查到凌晨三點,雖然有兩個女工反映,說目擊過一名騎著自行車的四十多歲男人從大橋方向過來,沿著沿江路一直往東行駛,之后便沒有再訪問到目擊者。
一直在市局坐鎮指揮的吳中勇一夜未眠,國強和幾名偵察員來到辦公室,向他匯報剛才調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