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緊閉的大門內,看守她們的馬仔強哥正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小紅便叫上麗麗,兩人矮著身子躲在一樓的墻角里。
她們無法越過強哥打開大門,于是她們想爬上二樓,再從二樓的窗子翻到樓外。沒想到在前面帶路的小紅剛踏上二樓樓梯,就踢到了一只罐頭盒,“當”的一聲脆響驚動了強哥,他一見有人想逃,三步并作兩步將小紅當場拿下,嚇得麗麗縮著身子,趕緊溜回了地下室。
潛逃被抓,小紅當然知道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后果,她在驚慌之余,忽然脫下了自己紅色的外衫,又解開胸罩……
窗子里透進來的一抹月光照在小紅潔白豐腴的胴體上,她忍著腹痛,哭喪的臉上掛起僵硬的笑容,緩緩走向強哥。
“你,你想干什麼?”強哥咽了口唾沫,往后退去。
“我知道你們哥幾個一直想咱姐妹的心思。”小紅在強哥面前停下了腳步,她雙臂抱著胸,羞澀地低著頭,“我還是個姑娘,現在就把自己交給強哥你,我保證把這事爛在肚子里,但剛才的事,求強哥千萬不要說出去!”
“我,我……”強哥不停地咽著口水,他的心里矛盾至極,近在咫尺的潔白裸體讓他全身燥熱、心快要蹦出嗓子眼!然而腦海里又不時地浮現出那只被齊齊斬斷的血手掌。
“來嘛,我保證不說出去!”小紅放開了擋著前胸的手臂,兩只如瓷般飽滿結實的乳房一下子躍入強哥的眼簾。
強哥猶豫了,恍惚間,他向小紅伸出了手掌,然而他的手掌剛剛握著小紅溫熱柔軟的前胸,又像觸電般,趕緊縮了回來。
“強哥——”小紅想撲進展哥懷里。
“不,不——”強哥像見了女鬼一般,慌忙向身后退去,“別,你千萬別過來!”
“來嘛強哥!”小紅依然向強哥逼近,她的心里五味雜陳,一邊是貞潔,一邊是性命,她選擇了后者。
“哎呀”一聲,強哥被身后的椅子絆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手里的砍刀“當”的一聲掉在一邊。
“你她媽的,別,別害我——”強哥帶著哭腔,尖叫道,“你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
正在此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
強哥知道,那是老板胡亞雄來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大汗淋漓,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趕緊爬起身,向小紅揮了揮手道:“你她媽趕緊把衣服穿好了,滾回地下室去!”
強哥慶幸,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恐懼戰勝了欲望,否則他被斬下的,肯定不是手,而是另一個器官了!
月夜下的江邊小路上,一輛桑塔那轎車在急速奔馳。
小紅坐在后排中間,左右各有一名馬仔緊緊夾擁著她,胡亞雄坐在前排副駕駛位上一聲不吭,臉陰得像要下雨。
刀疤臉也一言不發,他雙目緊盯著前方,快要把車子開得飛起來。
小紅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著鼓:他們這是把我帶去哪兒?是要殺掉我嗎?如果要殺掉我,剛才為什麼沒有動手?如果要把我賣掉,為什麼只帶走我一個人……
車子在江堤上的砂石路上飛馳,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在一片荒涼的江灘旁,轎車終于停了下來。胡亞雄下了車后,點著支煙狠狠地吸了幾口,口中罵道:“他娘的,等會領回了兒子,我非弄死那雜種不可!”
小紅被兩個馬仔拽下了車,她怯怯地問:“胡總,您這是?”
胡亞雄冷哼一聲道:“我正要問你,綁了我兒子的混蛋是你什麼人?”
“什麼,你兒子被人綁架了?”小紅不明就里,她心里更慌了,“胡總,我對天發誓,我一直在地下室里,外面的事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綁我兒子的人,他說是你弟弟,他是做什麼的?住在哪?”胡亞雄抓過小紅的頭發,讓她仰起臉看著自己,胡亞雄不想給她說謊的機會。
“我,我沒有弟弟,我家就三個女娃,兩個姐姐早就結婚了!”小紅看著胡亞雄憤怒得已經變形的臉,瑟瑟發抖。
“那你有相好的嗎?”胡亞雄再次掀起小紅的臉,“他綁了我兒子,說要用你來交換,他媽的,過會我兒子到手,我非一刀宰了他!”
“我,我也沒有男朋友,胡總,您,您是知道的!”小紅嚇得結巴起來,她實在想不出,誰會為了救自己而綁了眼前這個惡魔的兒子。
小樹林深處的池塘邊。
國強和兩名技術員手里拉著繩子,繩子的一端拴在展飛腰上,展飛不時地潛入水中摸索,過一會后又浮出水面換氣。
半個小時前,國強帶著展飛和吳麗瑩,在水塘邊發現了一串足印,根據足印的形態,國強立即分析出,這是有人站在水塘邊,向水塘內拋擲重物形成的,他們立即想到,孩子一定被兇手綁上重物,扔進了池塘。
因水情不明,又是深夜,國強立即帶著展飛和吳麗瑩來到了胡亞雄的別墅里,此時的蔡淑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雖然面帶愁容,但遠不像下午初次見面時,因兒子生死未卜而露出的絕望神色。
國強知道,胡亞雄和蔡淑珍一定接到了歹徒的電話,以為交了贖金,兒子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