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金鎖忽然吼道:“駝子,你盡說些屁話,要是他被公安抓去,為了立功減刑,能不把咱們拋尸的事供出來?”
“這,這……”吳巖身子顫抖起來,剛站起身子的他,一屁股又癱坐在沙發上。
正在此時,林金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嚇得一屁股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卻是鐘樓分局刑警大隊支昕的電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情緒后接通了電話。
支昕問:“林總,你現在在哪?”
“哈哈,是支隊啊,我在辦公室,老想找您喝點酒,可又怕您不給我面子,哈哈……”林金鎖打完感情牌,終于問,“支隊長,請問您找我有事?”
支昕倒是客氣,他說:“酒嘛就免了,不過得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點事要了解一下。”
“好的,我一會就過去,請問您有什麼事,可以先告訴我嗎?”
“沒多大的事,過來你就知道了,你盡快,我在大隊等你。”支昕說完,呵呵笑了幾聲后掛了電話。
【第五十三章 裸貸秘密】
鐘樓刑警大隊辦公室。
一個小時前,兩名偵察員拿著林金鎖的照片讓老橋新寓的保安辨認,保安一眼就認出,前些天打聽刁鵬飛住處的胖子正是照片上的人;另一路圖偵員從交管局拷貝回來的監控視頻上也顯示,一周前拐進老橋新寓的黑色大奔正是林金鎖的座駕。
一行偵察人員興奮不已,老國卻冷靜,在他提醒下,偵察員又將林金鎖的指紋和張老太家消防通道扶手上提取到的疑似指紋進行了比對,大家大失所望,兩者并不匹配。
扶手上提取到的這一組疑似指紋,已經與樓道里的住戶和保潔員的指紋進行過比對,均已經排除,因此,專案組把它作為重點證據,正在進行排查。
既然與林金鎖的指紋無法吻合,為了謹慎行事,支昕便以了解情況為由,將林金鎖叫到刑警大隊協助調查。
林金鎖在辦公室坐下后,支昕單刀直入:“林總,我想了解一下,你之前是不是去過老橋新寓,還向門衛打聽過刁鵬飛?”
支昕緊盯著林金鎖,觀察他面部的表情變化。
林金鎖是老江湖,他在來分局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如果拋尸案案發,一群警察肯定沖進醫院,直接將他和吳巖戴上手銬,可對方卻讓他到刑警大隊協助調查,明顯是其他事情,或許與張老太母子的被害案有關。
見支昕盯著他,林金鎖哈哈笑了幾聲,實話實說:“是的,我大概一個月前去找過他,前些天也去找過一次。支隊,我找他這事不違法吧?”
“你為了什麼事去找他?”
“他欠我錢。”
“欠你多少錢?是怎麼欠下的?”支昕問。
林金鎖瞇起小眼,用哈哈的笑聲干擾支昕的注意力,他道:“這事說起來有點丟人。”
“哦,丟人?”支昕不解。
“我要是說了,支隊您不會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吧?”林金鎖故意兜圈子,邊在腦子里編故事。
“那要看你究竟有什麼問題了,要是到桑拿里找找小姐這樣的事,說實話,不歸我管,我也不會輕易把事情捅到治安大隊去。”支昕既點他一下,也是賣他點人情。
林金鎖連忙道謝,他故作尷尬狀,嘿嘿笑了好一會才說:“支隊,您知道,雖然我的醫院看似氣派,其實業務挺難做的,特別是在今年疫情期間,幾乎沒有一個病人過來,苦苦撐到了今年4月份,防疫剛剛松了一點后,那個刁鵬飛主動找到我,說他認識許多醫托,可以幫我拉到患者,但前提是,讓我給他百分之三十的醫療費作為提成,外加每半年給他五萬元籌金,我見他能說會道,人也挺鬼,就相信了他。
后來他果然讓醫托從別的醫院拉來了二三十名患者,我就兌現了承諾,不僅給了他提成,還給了他五萬塊錢所謂的獎勵,沒想到那小子不守信用,見別的民營醫院給他的提成更高,他就把病人拉給了別的醫院,我很惱火,就找他討要那五萬塊錢,可那小子一直躲著我。說實話,五萬塊錢對我來說并不是大錢,但被他耍了,我心里的氣一直不順,一個多月前,打聽到他住在老橋新寓后,我就到他小區里找他,讓他把五萬塊錢退給我……”
林金鎖知道,要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首先得賣點小小的破綻,讓對方抓住點小問題,若是把自己標榜得高大上,什麼都不承認,對方以為自己在說謊,肯定要一查到底。
見支昕似乎信了,林金鎖往支昕面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支隊,找醫托這事,您一定得替我保密,要是傳到衛監那幫人耳朵里,非得罰我十萬二十萬不可。我這人愛面子,罰點款雖然不是大事,但在同行里傳開了,我哪還有臉在圈子里混?再說,那錢咱們寧愿去花掉,也不能被罰了是不?”
支昕知道林金鎖話中有話,想拉攏自己,便哈哈笑道:“林總,你不用跟我打感情牌,咱們一碼歸一碼,就算我吃了你的飯、喝了你的酒,但你要是干了壞事,我抓你不會有一絲一毫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