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得了吧,到現在連花都沒送過我,就剩這張甜嘴了!”
魏晶晶走后,魏若石和林樺聊起了案子。
林樺說:“師傅,經過DNA鑒定,咱們抓到的鮑發河就是兇手,他自己也供認不諱。剛才國顧問還說,他要向周局匯報,給咱倆記功呢!”
魏若石嘆道:“我師傅面冷心熱,處處為我們一線的刑偵人員著想,昨天要不是他頂住壓力,周局肯定給咱們倆弄個小處分,不過我理解周局,畢竟我們犯了錯誤,如果不處理一下,這麼大攤子,今后誰還會服從指揮?”
林樺深以為然,他說:“國顧問還愛憎分明,剛才嫌疑人鮑發河交代了割皮過程后,他一怒之下,就要上前動手,我一看,趕緊替他做了。哈哈,這個垃圾,恨得所有人都牙癢癢,揍他一頓,心里痛快了不少,就算挨個處分,也認了!”
“對了,他為什麼要割下受害人背上的一大塊皮膚呢?”
“和您當初分析的一樣,他就是要模仿作案,讓我們把注意力轉向之前的那個兇手。可是他哪里知道,師傅您從創口的差別中,一眼就看了出來。”
“東山刑大查了那麼多監控,為什麼一直沒有查到他?”
“這個鮑發河挺精的,他知道做下這等大案的后果,所以策劃了很久,他偷了好多車牌,作案的路上不時更換,所以通過監控一直抓不到他的尾巴,而且他的車很‘大眾’,路上到處都是,排查起來難度太大。”
魏若石又問:“這家伙囚禁了受害人,為什麼還折磨了兩天?”
林樺說:“據鮑發河交代,他前妻是個醫藥代表,人長的不錯,收入也比他高了很多,所以在家里,妻子漸漸占據了主導地位。
由于他妻子接觸的都是醫生和公司里的經理主管等,她和鮑發河的身份也拉開了差距。從三年前開始,鮑發河發現妻子出了軌,她不僅與許多醫生有不正當交易,還是醫藥公司銷售主管的情人,然而他沒有勇氣提出離婚,畢竟,妻子才是家里的經濟支柱,他每月兩三千塊錢的收入養活自己都費勁,別說養活沒有退休收入的父母和孩子了……”
“所以他漸漸恨女人了?”
林樺說:“是的,妻子多次向他提出離婚,他堅決不同意,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他心里生根發芽,他恨那些和他妻子一樣攀附權貴、為所謂的利益而奉獻自己肉體的女人。”
“那后來怎麼離了?”
“一年多前,有村干部偷偷告訴他,說他家的村子納入了拆遷計劃,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改變,就主動和妻子離了婚,離了沒兩月,正式的拆遷通知下來了,他家拆了八套房,除了他妹妹分了一套,其他的七套都在他和父母的名下。”
魏若石嘆了口氣:“有了這麼多房子,他娶個本份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唄!”
“突然有了這麼多房子,鮑發河一下子膨脹起來,他認為自己進入了富人的圈子。身份不一樣了,腰桿子也硬了,抽的煙也從之前的七八塊錢一包換成了五六十一包,聽說過兩月拿了房子就要賣掉一套,弄個大寶馬開開。”
魏若石問:“案發現場不是他家拆掉的房子?”
“案發現場是他堂叔的房子,鮑發河家就住在附近,知道那里有間地下室。”林樺說,“在被我們擒獲前,他已經被東山刑大列為了重點嫌疑人,只是他已經辭了職,昨天東山刑大沒有找到他。
”
“哦,原來是這樣。”
林樺靠到魏若石身邊,頗為神秘地問:“你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誰嗎?”
“你小子有話直說,世上的女人這麼多,我哪知道?”
林樺搖了搖頭,笑道:“他喜歡的女人竟然是楊午晴,還說要送她一套房子,包人家做小三。”
魏若石不解地問:“楊午晴是誰?”
“嗨,師傅,她是我老同學李睿凡的妻子,是個大美人,審理韓小滿的錄像中,咱們看到的那個大美女就是楊午晴。”
“楊午晴怎麼會要他的房子?”
“當然不會要,楊午晴當即就羞辱了他一頓,罵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林樺哭笑不得,“這個鮑發河心里抹不直,他還真從公園里偷了只天鵝,抓了好多賴蛤蟆,準備在劫持了楊午晴后,把天鵝宰了喂給蛤蟆吃,當場奸污她,沒想到陰差陽錯,卻劫持了去和高福民約會的朱婭婧。”
魏若石終于明白過來,他想了想說:“這起案子總算結了,下面咱們得繼續調查韓小滿的案子了。”
林樺說:“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通過鮑發河的案子,我悟出點道理,咱們雖然也沒多少錢,但的確不了解某些窮人的心態,比如那個韓小滿,他劫持程妮的動機,絕對不會是他所說的那樣單純——只是為了討一句道歉,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第二十三章 叢林規則】
韓小滿的前妻樊蓮長相普通,或許是先前吃過苦,日子一旦穩定下來便開始發福。她和許多進城打工的女人一樣,不論是發型還是服飾,甚至肢體動作和做派,都刻意模仿城里人,唯一不同的是,項鏈戒指手鐲這些值錢的玩意,她舍不得像城里人一樣藏在家里,都一樣不落地戴在手上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