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是一番討價還價,毛自強依舊索要800萬,外加高嘯天之前的那輛跑車,高嘯天欲火沒有泄出來,心里憋屈,加之又被女孩弄炸了刀口,此刻正鉆心地疼著,之前的承諾便大打折扣,800萬變成了500萬,500萬又變成了200萬,之前答應的跑車還要折算成100萬賣給毛自強。
毛自強胸腔里的一群“草泥馬”終于從胸腔沖進了口腔,又從口腔中奔騰而出,他怒吼一聲撲向高嘯天。
女朋友被高嘯天猥褻了不說,這事兒萬一被警方知道,自己還得面臨牢獄之災,毛自強沖上前就抽了高嘯天兩記耳光:“草泥馬,你這個呆叉,老子冒死幫助你,連女朋友都差點被你睡了,你他媽的還跟老子討價還價,不給你點顏色,你還以為老子是燒香信佛的!”
之前百依百順的毛子竟然對自己動手,高嘯天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徹底怒了,他喝道:“毛子,你他娘的忘恩負義,你也不想想,當年老子找了多少女人讓你玩?你吃喝玩樂哪次不是老子替你掏腰包?你再他媽的嘰歪,老子不逃了,大不了讓警察抓回去,不僅200萬你一分也看不到,還得跟著老子去做伴。”
“老子改主意了!”毛自強忽然一記勾拳打在高嘯天的腹部……就在高嘯天佝僂成一只大蝦、殺豬般地嚎叫時,毛自強又找了根電線,將高嘯天捆成了大閘蟹……
聽了兩人的對話,劉櫻櫻終于知道,眼前的光頭男人竟然是江濱首富高福民的兒子,她一直扭曲的臉上終于溢出興奮的光彩,不停地示意毛自強拿掉她口中的毛巾。
毛巾從劉櫻櫻的口中拿掉后,她叫道:“毛子,我有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
劉櫻櫻因興奮而喘著粗氣:“咱們干脆弄死他,剁碎了拿去喂你家的那只大狼狗……”
“那錢呢?”
劉櫻櫻罵道:“你弱智啊,咱們現在就拍他幾張照片,然后再向他老子要錢……”
雖然才早上六點來鐘,但鐘樓分局的辦公樓內早已燈火通明,技術室、法醫室、圖偵室都已經忙碌起來。
會議室內煙霧繚繞,張照和支昕一邊遙控指揮前方的偵察員和派出所的民警保安,一邊和老國、魏若石等人研判高嘯天有可能出逃的路線。
不一會,老國的妻子陸依婷拿著鑒定報告匆匆走進了會議室。坐定后,她說:“根據對死亡獄警的血液進行化驗,現在可以確認,其死于氰化鉀中毒,我們還對那枚針筒內殘留的藥物進行了化驗,確定其成分與死亡獄警體內的毒物成分一致。根據監控記錄下來的影像,受害人在與馬小海扭打的過程中,馬小海將其手中的針管刺進其頸部,并向其體內注射了氰化鉀,從而導致其當即死亡。”
“剛才老國同志的分析完全正確,嫌疑人馬小海原本是要將氰化鉀注射進高嘯天體內的,只可惜,我們的這位獄警用自己的年輕生命換下了高嘯天的狗命……”張照越想越氣,不僅因為高嘯天在自己的轄區內逃脫,更因為獄警的犧牲讓他悲慟不已,他看了看支昕,問道,“支隊,馬小海審訊得怎樣了,他交代了嗎?”
支昕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我用了點手段,可他就是咬死了不說,我看,還是老魏分析得對,馬小海只是受人指使,而幕后真兇出手一定很大方。
馬小海明知自己難逃一死,他保住幕后指使人,可以讓另外一個人獲利,而這個人肯定是他最親的人。現在,我們要撬開馬小海的嘴,必須摸清他的社會關系,找到那個獲利者。”
要說心里最急的人,莫過于監獄長老秦。
一夜之間,老秦手下的兩名獄警一死一重傷,重刑犯高嘯天還成功逃脫,監獄管理局的兩位主要負責人在電話里大發雷霆,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責令他想盡一切辦法,必須在中午前將高嘯天抓捕歸案。
老秦知道,捅了這麼大婁子,就算找回了高嘯天,他的監獄長位子也保不住了,他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高嘯天能迅速歸案,他多少能給上面一點交代,不至于脫了警服。
見老秦大口大口地抽著煙,支昕說:“監獄長,高嘯天逃走時,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還剛剛做了手術,所以,他肯定要想辦法聯系他的父親高福民。我剛才就已經布置了人手,不僅在監控中查找他的蹤跡,還讓技術員監控高福民的手機、讓偵察員對高氏莊園實施全方位監控,另外,高嘯天還可能到藥店買藥,或到小診所包扎傷口,這些地方,張局已經讓各派出所全面排查了……”
老秦憂心忡忡地問:“支隊,你的那些兄弟發現蛛絲馬跡了嗎?”
“還沒有,”支昕搖了搖頭,頗為自信,“高嘯天一分錢沒有,連個包子也買不起,所以我認為,他最大的可能是要找他的父親高福民,否則他無法生存下來。”
林樺趕緊說:“支隊,我覺得,高嘯天真要找他父親,問題就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