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薇皺了皺眉:“師傅,咱們的隊伍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他們比李老板更可恨。”
老國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繼續探討下去,他轉換了話題,問周薇:“小周,我讓你查那些女孩的手機通話記錄,還有她們銀行卡上的資金來源,你查到線索了嗎?”
周薇便把她查到的情況,以及她的分析判斷都告訴了老國,之后又說:“師傅,我還發現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這些女孩竟然都沒有微信。您想啊,像街上的那些七八十歲的大爺大媽都使用微信了,她們這些二十來歲的女孩卻不用,全中國恐怕也找不到幾個,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老國也是一驚,他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看來,咱們的判斷沒有錯,這些女孩看似漂漂亮亮,其實她們都待在火坑里。”
“可是,她們都咬死了,就是不承認遭遇過脅迫,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啊?”
老國鐵青著臉,吐出了一個字:“打!”
“打?”周薇嚇了一跳,“師傅,咱們有紀律,不能打人的,如果遇到了拒不配合的滾刀肉,咱們偷偷上一些手段,徒弟我還能理解,但是,這些女孩也是受害人,咱們怎麼能對她們下手呢?”
老國奇怪地看了看周薇:“誰讓你打她們了?”
周薇正要詢問老國所說的“打”究竟要打誰?王藝嘉走進了會議室,他說:“國指揮,您還沒有回家休息啊?”
“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你,你找到那對尋子的夫妻了嗎?”
王藝嘉說:“找到了,他們還沒有離開江濱,法醫剛剛采集了他們的血樣,現在他們正要離開分局呢。
”
老國思索一下,對王藝嘉說:“這樣,你先讓他們留一會,過會再安排他們在附近住下來,等候DNA的鑒定結果。這對夫妻太不容易了,要是比對不上,我準備資助他們一下,我要讓他們感受到,在茫茫人海里還有人關注和幫助他們,在未來的漫漫長路上,心里也就多了一點點溫暖和希望。”
“國指揮,我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王藝嘉剛走到門口,老國忽然問:“小王,你沒有將馬東來腿上傷疤的事告訴他們吧?”
“沒有,我怕萬一真是他們的兒子,那麻煩就大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太渺茫了。”王藝嘉想了想又問老國,“國指揮,如果馬東來真是他們的兒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呢?”
“我剛才想了個主意,真要那麼巧,我們就讓他們演一出戲……”老國嘆了口氣,“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王藝嘉顧忌的,確實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張石山夫妻倆為了心中的那一點點希望,17年來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如果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兒子,竟然是一個即將被判死刑的殺人犯,那麼他們美好的希望、執著的信念和心中的那一點點光明,也將被判了死刑,在一瞬間徹底土崩瓦解。
等王藝嘉走了,老國便把馬東來疑似為尋子夫妻兒子的事對周薇說了,對王藝嘉工作的仔細和用心大加贊賞。
周薇也隱隱為尋子的張石山夫婦擔心,也準備資助他們一些錢。
翻過了這一篇,周薇說:“師傅,我知道您的心事了,咱們調查30年前醫科大學的奸殺案,曾經成立了臨時的積案二組,案子偵破之后,積案二組便解散了,之后您一直耿耿于懷,一直說要把積案二組長期運行下來,要我看,您這是要招兵買馬,把王隊拉到您的旗下,是嗎?”
老國點了點頭:“是啊,最近七八年,因刑偵技術的突飛猛進和天網工程的日漸完善,發生在咱們江濱的大案要案都能及時地偵破,但再往前,我們還是有許多惡性的案件是塵封在檔案室里的。30年前被奸殺的文小青,她的父親老文頭收了24年廢品,在茫茫人海中尋覓殺女仇人,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深深地震撼了我,從那會兒開始,我就一直有個愿望,想成立一個積案組,我挑幾個責任心強、有能力有擔當的警察,把那些蒙上灰塵的案卷重新翻開來,就算只能破獲一起,也能告慰一個甚至幾個屈死的冤魂。”
“師傅,您的這個主意好,積案二組成立了,您要是把我漏了,我可要天天到你家蹭飯,讓陸姨煩不勝煩,天天罵你!”
“要是成立了,你是必不可少的人選,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或許咱們忙活了兩三年,一起積案都拿不下來,那會兒你的心理壓力就會非常大,你得提前做好思想準備。”
不一會,王藝嘉又回到了會議室,老國說:“我正等你呢,過會咱們一起去揍一個人。”
王藝嘉一頭霧水,他問:“國指揮,咱們要去揍誰?這可是違紀的事啊!”
老國說:“怎麼,你不敢去了?”
王藝嘉稍稍愣了一下便呵呵笑道:“國指揮讓我做的事,肯定是大事,看似違法,實質是下一著棋,是嗎?”
老國便把他“揍人”的主意對周薇和王藝嘉說了,周薇不像有些兒瞻前顧后的王藝嘉,她哈哈笑道:“好啊,就按師傅說的辦,我也恨得牙癢癢,過會我要狠狠抽他幾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