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字旁加一個官,棺材的棺……”老國默默念了一聲,拿過手機一看,這個島有個詭異的名字——懸棺島。
陸依婷拿過手機,看了一下笑道:“怎麼起了這麼一個名字,挺瘆人的。”
樂樂好奇心挺強,他問:“媽媽,這個島的名字為什麼瘆人啊?”
陸依婷本想編幾句話糊弄過去,她不想讓樂樂害怕。老國卻沒有這些顧忌,他直接讓樂樂找附近的人詢問。
樂樂在游客中轉了一會,問了幾個人,顯然沒有得到答案,他又跑到不遠處一個漁民身邊,問了一會興沖沖地跑了回來:“爸爸媽媽,我終于弄明白了,那個島叫懸棺島,就是把許多棺材掛在山崖上。”
“懸棺?”老國輕輕念叨一聲,“懸棺不是南方一些少數民族才有的風俗嗎,這里偏北方,怎麼也有呢?”
樂樂看了看父親,頗為神秘地說:“爸爸,剛才那位伯伯還說,那個懸棺島可怕人了,最近一兩年,島上好幾個人被殺了,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兇手。”
“好幾樁命案!”老國驚了一下,“忽”地站起身,“依婷,你守著樂樂,我去問問。”
陸依婷搖了搖頭,她知道,懸棺島一定是老國的下一個目的地。
老國向剛才的那個漁民打聽了一會,急匆匆地回到陸依婷身邊:“依婷,咱們回賓館收拾一下,這就趕往懸棺島。”
樂樂笑道:“我就知道,爸爸一聽說殺人就高興……”
不論是在家還是在單位,盡管所有人都盡量避免在樂樂面前提到這些敏感的詞匯,但難免還是讓樂樂聽到了不少,時間久了,老國和陸依婷對兒子口中冒出的“兇殺”、“解剖”這些詞匯也就見怪不怪了,但陸依婷還是糾正道:“樂樂,爸爸不是因為有人被殺而高興,他是想抓住殺人的人,替被害的人申冤報仇,懂嗎?”
“嗯,我懂了,我要像薇姐姐一樣,給爸爸當徒弟,幫著他一起抓壞人。”
1-2 雨夜登島
在賓館吃了晚飯,又收拾完行李退了房,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老國一家三口來到碼頭邊,這里除了幾盞昏昏欲睡的路燈,哪還有渡船的影子,就連白天盤旋在海上咕咕鳴叫的海鷗也不見了蹤跡。
等了半個小時,老國有些失望,正準備回賓館重新住下,遠處傳來柴油機“篤篤”的聲響,不一會,一艘小漁船靠上了碼頭,老國上前一打聽,知道漁船上的男人名叫張三海,正來自懸棺島。
張三海本不想搭老家一家上島,但經不住一再懇求,便答應等海鮮運到了餐館,便捎上他一家。
陸依婷見樂樂在一邊玩沙子,悄悄問老國:“你急著要上島,那個懸棺島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案子啊?”
“碎尸案、無頭碎尸案,頭顱至今都沒有找到。”
陸依婷吃了一驚:“這麼大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偵破嗎?”
老國搖了搖頭:“據說還沒有,無頭碎尸案已經發生兩起了,外加一起失蹤案,島上的人都認為,那個失蹤的女孩早就被害了,只是沒有找到她的尸體!”
“這麼說起來,發案已經有三起了?”
“是的,目前我就了解這麼多,過會上了船,再問問開船的張師傅,或許他知道的更多。”
不一會,送完了海鮮的張三海回到船上,不大的漁船載著老國一家三人駛進了夜色茫茫的大海。
張三海約莫四十來歲,面容憨厚,他有些歉意:“這位同志,剛才不是不想搭你們,而是島上的旅游項目都被一家公司承包了,他們有幾艘渡船,每天往返于海邊和島嶼之間,票價貴得離譜,從眼下的蛟龍島到懸棺島,一個人單程就要80塊錢,于是島上就有漁民偷偷接送游客,賺些外快……”
陸依婷連忙說:“張師傅,我們不會讓你白忙,過會上了島,我們肯定多給你船費。”
張三海笑著擺手道:“大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賺你們的船費,我是說,那些旅游公司和執法部門串通一氣,凡是抓到私搭客人的漁船,不僅要罰款,還要扣船。這罰款吧,少則千八百,多則五六千,船一扣就是半個月往上。他們明里說漁船不安全,其實是想把咱們嚇跑了,生意全讓他們公司一家做……”
陸依婷說:“張師傅,你別擔心,你不是為了賺錢才帶我們上島,是我們請你幫忙的,真被他們攔下了,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當然,我們不會讓你白忙活。”
又客套了一番,老國走到張三海身邊:“張師傅,我想打聽個事,聽說懸棺島上發生了兩三起兇殺案,你知道這事嗎?”
張三海呵呵笑道:“這位大哥,你怎麼對這些案子感興趣啊?”
老國不會撒謊,又不愿表明自己的身份,一時語塞。
陸依婷替他答道:“我家老國這個人吧,就是好奇,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好奇心比孩子還要強,他聽說島上有命案,就想到島上湊湊熱鬧,還請張師傅給他說說那幾個案子。”
陸依婷怕樂樂聽到,就領著他坐到了船頭。
“其實吧,我也就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看到,”張三海理了理思緒,對老國說,“呃,咱們懸棺島是個小島,整個島子也就七八個平方公里,不算游客,常駐人口只有兩三千,大多都是漁民和養殖戶,也有一部分開餐館開民宿和賣紀念品的生意人,所以這事啊,島上就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而且越傳越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