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這個島上應該有一個變態殺人狂,如果他不能及時歸案,還會有女孩被殘害。”
周前想了一會說:“老國,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你要相信,他們會拿下這兩起案子的,再說,山北省的省廳也不一定同意你介入,人家有的是刑偵專家,讓你這個外省的人參與,人家會怎麼想?”
“周局,你知道我不圖名不圖利,我就是想早點抓到兇手,讓安全感回到老百姓的心里。”
周前猶豫了一會,終于說:“老國,我知道你的犟脾氣,說得難聽一點,見到案子你就像蒼蠅見了血,誰也攔不住你。你看這樣行不行,過兩天我給省廳的領導打聲招呼,但決定權不在我,也不在省廳,最終能否如你所愿,我就不能保證了……”
一旁的樂樂聽到了爸爸的電話,便說:“媽媽,我想讓爸爸領著我一起破案,把壞人抓住。”
陸依婷摸摸樂樂的腦袋,柔聲說:“樂樂,爸爸是江濱的警察,人家這里的警察也很厲害,肯定會把壞人抓住的,你說是不是啊?”
“可是——”樂樂撓著腦袋,眼睛眨巴了一會,突然來了主意,“爸爸媽媽,那咱們就和他們比賽,看誰先把壞人抓到。”
“是啊,我為什麼一定要依賴他們?”老國的思路一下子走出了死胡同,他決定在懸棺島上多住些日子,通過自己的調查,爭取查到有效的線索,之后再交給當地的警方。
陸依婷知道,自己和周前都無法阻止老國,況且她對島上發生的兇案,還有夜半的鬼叫聲都充滿了好奇,就同意了。
陸依婷要和老國分析案情,她怕樂樂聽到,便將樂樂領到樓上,請網紅歌手田靜柔照看,自己則回到餐廳,和老國一起察看手機里的那幾張照片。
照片共有七八張,因拍攝距離遠,沒有特寫鏡頭,只能看到那條斷臂半埋在沙土里,卻看不清它的細節,放大了看,畫面又模糊不清。老國將手機遞給陸依婷,兩人交流了一會,基本確定,這是一條女人的右臂,斷臂的皮膚雖然開始腐爛,但依稀可以看出胳膊圓潤飽滿,沒有贅肉,屬于身材保養較好的女人。
可是僅有這個判斷,根本無法鎖定它就是失蹤女孩的殘肢,兩人又盯著照片看了一會,陸依婷的眼神比老國好,終于有了發現。
“老國,這個女人的手指雖然有些變形,但可以看出指尖微微有些兒發藍,應該做過藍色的美甲,大概率來說,做美甲的女人年齡都不會太大,應該在30歲左右或以下。”
老國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此時,民宿的老板白帆扭著腰肢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坐到了陸依婷旁邊。
陸依婷問:“白帆,我想打聽一下,你店里失蹤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啊?”
白帆眼神嫵媚,充滿了女人味,她看了看老國,又看了看陸依婷,問:“你們怎麼想起來打聽她了?”
老國說:“我們就是好奇,你早上不是叫喚嘛,說白沙灘旁邊的樹林里發現了一條胳膊,我想知道,那條胳膊是不是那個失蹤女孩的?”
“哈哈,我知道你們倆都是記者,一聽說發生了兇殺案,你們都來了興趣,是不是啊?”
老國和陸依婷面面相覷,都疑惑地看著白帆,過了一會,陸依婷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記者的?”
白帆精心修剪過的眉毛沖老國挑了挑,笑了笑說:“你的寶貝兒子告訴了老胡頭,說你們倆全是電視臺記者,老胡頭又告訴了我。
”
老國和陸依婷終于明白過來,出游之前,陸依婷一直叮囑樂樂,要他不要說出爸爸媽媽的身份,可能遇到了老胡頭詢問,樂樂便將姐姐的職業安在了他們倆身上。
陸依婷問:“老胡頭,就是你店里的胡大爺嗎?”
“是啊,他是我店里的勤雜工,有人叫他胡駝子,他的名字叫胡德才,但很少有人知道,連我都快忘了。”
老國和陸依婷隱隱感到這個胡德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先前他夜里偷偷觀察老國捉鬼,之后又偷偷向樂樂打聽他們的身份,他的動機何在?
陸依婷便問白帆:“這個胡德才對游客的身份都這麼好奇嗎?”
白帆捂著嘴笑了笑:“老胡頭是個本份人,干活也賣力,那天我說,國先生總是一臉嚴肅,一點兒也不笑,他不是個警察就是法官,或者是個很讓學生害怕的老師。老胡頭說不一定,他想知道答案,這才問你家兒子,沒想到,你們倆都是記者。記者好啊,可以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人生經歷一定很豐富。”
白帆的解釋看似合理,但沒有消除老國對老胡頭的印象。
陸依婷說:“我們是法治記者,采訪的內容大多都是各類案子,聽說島上發生了這麼大案子,感到很好奇,所以我們想,要是案子破了,我們一定回島上采訪!”
“那好啊,到時候還住我的店里喔!”
老國點了點頭,問白帆:“你能說說那個失蹤女孩的情況嗎?”
“國記者,你等我一會,我得回房間捯飭一下再接受你的采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