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我假裝是員工,走到她身邊,說是老板派來接她的,她絲毫沒有懷疑。走到林子邊,我突然掏出刀子,哈哈,之后的一切還由她做主嗎?我將她帶到這個洞里,不,帶到了我的洞房里,哈哈……”
季琴問:“她之前沒有看過你的照片嗎?”
“你傻啊?我怎麼會讓她看到我的真人?我傳給她的照片是網上下載的,有幾次她想和我視頻,我就故意說,你是對我有戒心、不想跟我好了嗎?她怎麼會放過我這個鉆石王老五?就乖乖跑來見我了。”
“那后來呢?”
“后來?”男人看了看季琴,“你敢聽嗎?”
季琴搖了搖頭,突然流了淚:“她一定被你殺了,接下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殺了?”
男人托起季琴的下巴,哈哈笑道:“說實話,你乖順聽話,我真舍不得殺你,不過你永遠不懂,當我把繩子勒在你們的脖子上,看著腦門上的青筋慢慢暴出來、眼球慢慢凸出來、舌頭慢慢吐出來,那會兒我就是上帝,就是主宰你們生死的上帝,在你們心臟停止跳動的時候,我就會達到高潮……你不知道,這種高潮和在你們身上獲得的完全不一樣,你們帶給我的只是低級的快感,而那種高潮不僅是生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是征服的高潮,雙倍的、不,七七二十七倍的快感,哈哈……”
5-5 老國的疑點
外面依舊狂風暴雨,老國只能呆在所里,哪也去不了,好在電信設施沒有被破壞,他和陸依婷、周薇通了幾次電話。周薇告訴他,目前臨海閣客棧的老胡頭已經被列為重大的嫌疑對象。
“師傅,雖然我們覺得,根據老胡頭的身體條件,他不太可能鉆到田靜柔的床底下,但他給田靜柔送飲料的行為卻十分可疑,邵局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胡頭很可能是笑里藏刀,不安好心。我也覺得,就算他不是兇手,他肯定也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動機。”
“那廳飲料化驗過了嗎?”
“化驗了,可惜,里面沒有發現安眠藥。”
老國有些懵,便問:“田靜柔怎麼說?在這之前,老胡頭給她送過飲料嗎?”
“田姐說,之前也送過一次,她同樣沒有喝,后來送給樂樂喝了,但樂樂從未有過嗜睡的癥狀,說明之前的飲料里也沒有投過安眠藥。”
老國驚了一下,忙問:“送飲料的第二天,她是不是也以為自己夢游了,并且在夜里做了頭發?”
“田姐說好像是,但不能確定。田姐住進臨海閣之后,夜里共被人做了三次頭發,可以確定,第一次被人做了頭發之前,老胡頭沒有送過她飲料。”
老國默默念叨著:“這就奇怪了,老胡頭是個勤雜工,他有必要討好住客、送她東西嗎?再說,就算要送,為什麼偏偏要送飲料?可是,飲料又是正常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周薇說:“師傅,我和陸姐分析過,安眠藥是投放在客房的電茶壺里面的,田姐有個習慣,她喜歡喝涼白開,所以每天她都會提前燒一壺開水,放涼了之后再喝。根據這個習慣,邵局和武隊都認為,老胡頭很可能是欲蓋彌彰,提前留好了退路……”
“退路?此話怎講?”
“就是說,等我們調查他的時候,老胡頭肯定會說:我送飲料怎麼了,里面有毒嗎?”
老國覺得這樣的分析有些牽強,但他沒有更好的理由推翻這一結論,只好作罷。
剛掛了電話,嚴寒梅走了進來,老國想起生死未卜的攀巖女孩,十分焦急:“嚴所,今天的臺風又小了一些,咱們警方什麼時候上山營救呢?”
嚴寒梅看了看窗外:“到下午一點多鐘會出現兩小時左右的臺風眼,到時會是風和日麗的天氣,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臺風眼到來之前,我們全員出動,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再次對牛角峰進行搜索。”
老國想到,自從當地警方同意他協助調查,就遇上了毛仙妹的傷害案和臨海閣客棧的兇殺案,趁這個空檔,他問起了之前的三起分尸案。
嚴寒梅介紹道:“第一起分尸案的案發是在前年的8月12日,我們稱之為8.12案。受害人名叫趙青青,是鄰縣一個鎮子上賣服裝的個體戶,遇害時41歲。趙青青早年和丈夫離婚,帶著十幾歲的女兒獨自生活,為了賺錢,三年前她在抖音上開了個賬號,直播賣服裝,但生意并不好。日子過得艱難,她一直想找個經濟條件不錯的男人再婚,在她受害前的四五年間,她先后從微信上認識了100多號男人,與其中的十幾個男人一直保持著曖昧關系。據她的閨蜜反映,案發的三個月前,趙說她認識了一個大老板,兩人天天抱著手機,白天聊,晚上也聊,很快確定了戀愛關系……”
“這個大老板找到了嗎?”
“沒有。受害人的閨蜜說,雖然有這麼一個男人,但對方是做什麼生意的?住在哪?年齡多大?受害人一直瞞著她。
據我們分析,趙青青之所以來到懸棺島,可能就是和那個所謂的大老板約會,因而,這個大老板是分尸案的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