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過我一看到那雙大長腿,就想搞她們,之后再弄死她們,哈哈……”
這樣的話,季琴已經聽過四五回,除了第一個被害的女人趙青青曾罵過他“賴蛤蟆”,其他兩個女孩之所以慘遭毒手,就是因為她們都有著和趙青青一樣粗細適中、筆直修長的雙腿。
5-7 問訊老胡頭
趁著臺風眼到來的兩三個小時,老國乘坐所里的快艇趕往了縣局,參與之前連環兇殺案的偵破。
老胡頭被嚴寒梅帶到了派出所,白帆一路上跟了過來,她問:“嚴所,老胡頭犯什麼案子了?”
嚴寒梅有點不快:“白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先回去,我們就是帶他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是因為客房里的兇殺案嗎?”白帆哭喪著臉,“嚴所,我的損失可慘了,好好的客棧變成了兇宅,今后誰敢住我的店啊?”
嚴寒梅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帆:“要是你的二樓也裝了監控,誰還敢到你房間里殺人?”
“誰知道會出人命案呢!”白帆很委屈,“那個殷大元就是個色鬼,他半夜三更爬進田姐的房間,其用心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要我說,這種人死了活該,你們用不著查了。”
“查不查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
老胡頭扭過頭,對白帆說:“老板,你先回去吧,俺又沒殺人,更不知道誰殺了人,警察還能把俺關起來、判幾年不成?”
“走吧走吧,別再啰嗦了,他要是沒問題,過會我會讓他回去的。”嚴寒梅懶得理會這個扭妮作態的女人。
白帆仍不死心,在身后叫道:“嚴所,客棧里的粗活臟活等著老胡頭,要是少了他,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行呢?哎,哎,嚴所,怎麼不理我了?你什麼時候放他回來啊?”
莫知遠小小的身板上系著寬大的圍裙,手上戴著長袖的膠皮手套,像個專職的保潔員,他放下拖把,湊到白帆面前:“我說大美女,你就放心好了,要不了兩個小時,老胡頭就會出來的。”
白帆無奈地往回走,不想搭理莫知遠。
莫知遠擋住她的去路:“大美女,你不就是要止損嗎?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我有個絕妙的主意,保準你不僅不會虧,還能大賺一筆。”
“客棧成了兇宅,還能大賺一筆?”白帆雖然不相信,還是停下了身子。
莫知遠腦瓜靈活,一臉得意:“密室逃生,呃,就是劇本殺,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一點,怎麼了?”
“城里好多人專門將好好的房子裝修成鬼屋,房間里涂成黑色,弄些舊家具,上面蒙上蜘蛛網,再買幾個塑膠娃娃,剁成了幾大塊,灑上紅墨水,扔在房間里,假裝分尸案……”
“哎喲,你好變態哦!”白帆一臉驚恐,撲閃著夸張的假睫毛,盯著莫知遠。
“這不是變態,這是投年輕人的喜好,年輕人安穩的日子過久了,就想找點刺激的。普通的屋子裝修成鬼屋都能賺錢,你的客棧發生過兇殺案,是真正的鬼屋、是兇宅,不遠的海邊又是拋尸現場,死者的冤魂能不到客棧里轉悠嗎?我替你寫個劇本,編一個鬧鬼的故事,在網上宣傳一下,你再把房間稍稍改造一下,年輕人肯定會蜂擁而至……”
白帆睜大了眼,一臉喜色:“真會有人過來嗎?”
“哈哈,那是必需的,我再給你透露一個小秘密,你養一只八哥或者鸚鵡,教會它學鬼叫,讓它半夜敲窗子,保準全世界喜歡獵奇的人都會到你店里尋找刺激……”
“莫大作家,你還真行哎,過了陣就按你說的做。”
“嘿嘿,那你給我什麼回報啊?”莫知遠話峰一轉,嬉皮笑臉往白帆身邊湊。
“到時候我算你股份,大家一起賺!”
“這就行了嗎?!”莫知遠不懷好意地看著滿臉興奮的白帆,腳下突然一滑,身子一歪,肩膀撞在白帆的胸脯上。
“你,你想干什麼?”白帆臉色大變,鼻子里哼了一聲,扭著腰肢憤憤而去。
將老胡頭帶進問訊室,嚴寒梅讓一名留守的內勤記錄,她負責詢問。
據警方調查,老胡頭名叫胡達才,今年74歲,農民。他的家在島外的一個鎮子上,之前是當地戲班子的班主,據說年輕那會,他唱的地方戲在四鄰八鄉很有名,后來聽戲的人越來越少,十幾年前戲班子散了,他也就沒了生計。老胡頭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年嫁到外地,多年前死了,兒子在縣城里經營一家音樂培訓班,勉強維持溫飽。三年前,白帆在島上開起了臨海閣客棧,為了給自己攢點養老錢,老胡頭毛遂自薦,在客棧里干起了勤雜工,淡季每個月的工資是1000元,旺季的工資是1800元。
嚴寒梅盯著弓著腰、一臉謙卑的老胡頭,好久才問:“胡達才,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過來嗎?”
老胡頭眨巴著渾濁的眼睛,反問道:“是不是客棧里的那樁命案啊?”
嚴寒梅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會兜圈子:“我想知道,案發的那天夜里,你在干什麼?”
“當然是在睡覺了,俺年歲大了,干的又是粗活累活,頭一挨枕頭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