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得意的笑聲里,道士念起咒語。
「陣法專滅貓妖,只要黑煙起,你們必灰飛煙滅!」
下一秒,陣眼中心燃起金色的火焰!
道士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
金鑫還在撓著頭笑:「起火了起火了!等會兒就會冒黑煙了,對吧道長?……道長你怎麼了?」
道士愣在原地,仿佛不能動彈的人變成了他。
金鑫轉過頭,看到金色的火焰慢慢消散。
取代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黑煙。
而是……我。
沒有任何束縛的我。
我自火光中,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道士和金鑫異口同聲:「怎麼回事……」
下一秒,我迅速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了道士腦門的朱砂印上!
爸媽和弟弟則迅速暴起,化身巨大的黑貓形態,用尖牙和利爪控制住老金一家!
三只黑貓包圍成圈,中間站著一個我。
他們以為把我們一網打盡。
但其實。
被一網打盡的……是他們。
道士口吐鮮血,艱難地問我:「為什麼?
「陣法……明明沒有問題!」
我拍了拍道士的腦門。
「陣法的確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我。
——現在有很多家庭不生小孩只養貓,貓咪就是他們心里絕對的家人,唯一的后代。
那麼為什麼人類就不能做貓咪家庭的后代呢?
12
我的家人都是黑貓妖。
只有我,是被撿回來的人類。
——被真正的陳墨撿回來的人類。
陳墨是我的貓咪姐姐,其實只大我幾個月。
可小時候的她見到橋洞底下小時候的我以后,愣是費勁地把我扒拉回了家。
家里四只貓咪很快就接納了我。
其實我不需要吃太多魚眼,我是個正常的人類。
但他們總是把魚眼最先留給我。
他們總是摸著我的頭,笑瞇瞇地看著我吃下蒸魚的魚眼:「得多吃,才能有力氣爬樹!」
可我忘了,家里原本就很拮據。
父母那時又堅決不碰人眼。
所以姐姐吃不夠眼珠子,智力下滑。
最后被金玉霸凌致死。
貓咪最怕水,姐姐卻跳了湖。
她一定很冷吧?
爸媽終于開始搜集野外尸體的眼睛。
并決定帶著我移居,慢慢為姐姐復仇。
可我卻使用了石碑上的禁術。
我把姐姐所有的記憶,移到了我的腦中。
我微調了面貌,決定用姐姐的身份好好活著。
好好感受她當時的每一寸疼痛。
這樣,摳活人眼珠子的時候,才不會手抖吧。
霸凌者已經幾乎都已經滅門了。
只剩下一個金家了。
我又怎麼會允許有任何變故發生呢?
八顆眼珠子,一顆都不能少。
也一顆都不會少。
13
金家四口人被捆在了石柱上。
臨死前的咒罵和哀號聲響徹天際。
我弟掏了掏耳朵,問我:「姐你想怎麼殺他們?」
我問:「貓咪會決斗嗎?」
弟弟認真地想了想:「仇大了也會,蹬死它。」
我揚了揚手:「接下來請欣賞,八角籠中。」
我先放開了老金兩口子。
我弟興奮地宣布規則:「那就這樣吧!誰先摳出對方的眼珠子,誰就能活!」
我補充了一句:「不能弄碎哦,會直接判定出局~」
不然我家人吃什麼?
話音剛落,就如同發令槍響一般。
兩條老狗迅速互咬了起來!
是真的咬。
老賴咬住了老潑婦的頭發,就和網上狗子梳頭一樣,給潑婦的頭包了一層漿。
而老潑婦直接咬住了老賴的臉。
老賴的臉只差一點就被撕開了。
他一拳砸上了老潑婦的肚子。
兩個人雙雙吃痛,短暫地休了戰。
然后開始對罵。
「賤人,我好吃好喝養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對我?」
「我呸!還好吃好喝?老娘的陪嫁床都被你賣掉賭博了,我吃啥好的了?你剩下的餿飯嗎?」
「女人的陪嫁本來就是男人的!你這個婊子都是老子褲襠下的玩意兒!」
「你那褲襠死了有十年了吧!老閹狗,今天老娘就送你去見你二弟!」
兩個人又拼起了爪子。
場外,金鑫和金玉也各自被捆在石柱上,隔空對罵了起來!
金鑫急得恨不得自己上:「捶她胸!踢她下面!」
金玉憤怒地瞪大眼:「你在瞎幾把教什麼呢?那可是你媽!」
金鑫也不甘示弱:「那她打的還是我爸呢!我憑什麼不能教!老潑婦連她老公都敢打,反了他的天了!」
金玉吼得歇斯底里:「他算什麼狗屁父親?他竟然想把我賣了換錢!我可是他親女兒!他就不是個東西!」
金鑫喊得撕心裂肺:「賣你怎麼了!你這種婊子就應該賣了!女人本來就應該無條件為男人犧牲!
「隔壁秦家欠了十五萬外債,當初可是女的找娘家要錢給夫家還的債!她倒好,之前賣個床都不肯!賤命一條!」
精彩,實在是精彩。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
人類家庭確實好復雜。
這對姐弟罵累了,老兩口也打出了關鍵的一拳!
老賴一拳打上了胸口。
而老潑婦一拳,打上了太陽穴!
老賴晃了晃身體,慢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金鑫破防了:「怎麼能這樣?我爸養我可不容易!」
金玉得意洋洋:「怎麼不容易了?往你嘴里喂屎的時候給屎雕花了?
「我媽才是真的一把屎一把尿養你的人,你個白眼狼竟然想讓她死!」
金鑫不以為然:「全世界的女人都要生孩子的!怎麼著就她特殊嗎?瞎矯情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