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會養著這個鬼胎,我會過得比你更好。」劉艷越湊越近。
我有了前面的經驗,用力咬了下舌頭,保持清醒,一把就揪過劉艷手里的紙人。
劉艷卻呵呵一笑,直接從兜里又掏出幾個紙人,在我面前一晃:「我做得多呢。」
看著這些紙人偶,我只感覺無比憤怒,瞥眼看向一邊的華璃。
剛一對眼,華璃一伸爪子,一把將劉艷拍開。
「你……」劉艷捏著那些紙人還要控制我。
可一抬手,所有紙人都化成了灰。
我瞬間一松,忙抱著華璃不撒手。
「你這是貓妖?」劉艷盯著華璃,雙眼不可置信,「貓很難成妖,除非……你護著覃情,你能成妖是……」
華璃雙眼一瞇,冷哼一聲,跟著一揮手,掌心有一只只淡若虛煙的貓朝著劉艷隆起的小腹撲去。
劉艷想逃,可那些貓靈一沾到她身體,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那些被生生啃食掉的野貓冤魂,我將它們收了起來,打算超度的。正好,她不是想養貓嬰鬼胎,就借她肚子,超度一下。」華璃聲音發冷。
他朝我幽幽道,「快走吧,等會兒場面太過血腥。」
隨著他話音一落,劉艷小腹宛如氣球一樣拱起,無數的爪子在她肚皮下面抓撓著。
她朝我大喊著:「覃情,救救我!你知道這只貓為什麼成精了嗎,他護著你,是因為他……」
華璃趴在我肩膀上,冷笑了一聲,一揮爪子,劉艷腹中那些貓靈抓撓得更厲害了,她痛苦慘叫,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我瞥了一眼華璃,他一直沒有出手,就是等劉艷以為一只貍花貓沒有威脅,自己將做的那些壞事告訴我。
長大后,她一直感覺被我壓著,突然反轉,自然原形畢露。
可她步步算計我時,如果沒有華璃,我懷著貓嬰鬼胎,也會和張威那未婚妻一樣慘死。
抱緊華璃,我急步走了出去。
剛到樓下,就接到警察電話,說用我身份證開的房出了點事,讓我趕緊過去。
過去時,酒店已經封鎖了。
警察只是問了,張威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我什麼時候走的,走時他怎麼樣。
我把張威和劉艷的關系說了,只說張威死了未婚妻,想和劉艷復合,找到我調解,但對我動手動腳,還給我下了藥,幸好我男朋友接到電話趕來,帶走了我。
走時,他還好好的。
這點酒店前臺可以證明,我是被華璃抱走的。
再調監控,也可以看出, 我和張威進酒店時,走路姿勢不正常。
估計是因為發現了那未婚妻的尸體, 以及那兩個裝貓嬰的玻璃罐,警察沒有再追問什麼。
可剛錄完這邊口供,租房那邊就有人打來電話, 說要出人命了,讓我趕緊回去。
我直接帶著這些警察,趕了回去。
劉艷死了,她腹中的鬼胎和貓靈生生剖開她的腹部, 爬鉆出來。
她痛得大喊大叫, 爬到樓道口, 血都染滿了整個樓道……
我和警察到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
腿間趴著一個五六個月大的貓嬰,與張威未婚妻流產生下來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嚇得全身發冷,貓嬰的事情, 也沒敢對警察隱瞞,將醫生朋友和我的聊天記錄直接給他們看了, 連帶著拍著那未婚妻流下貓嬰的視頻。
出了這種怪事,警察當即封鎖了現場。
這事后續, 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劉艷家里沒有什麼親人了, 尸體是我送去火葬場火化的。
將她安葬好后, 我重新租了個房子。
華璃還是只貍花貓,也跟著住了進來, 只不過因為原先那些噩夢和最近發生的事,一個人睡總是做噩夢, 只有抱著他睡才能安穩。
想著他說七天才能恢復人形,等第六天時,不抱就行了。
第五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本能地伸手將貓往懷里摟。
可一伸手,卻不是貓柔軟的皮毛,而是……
我嚇得一個激靈,一睜眼,就是華璃那雙圓溜溜的眼睛。
他往我這邊湊了湊:「覃情,我說過, 會負責的。你也要負責……」
我還想說什麼,他依舊無辜的看著我:「可以嗎?」
這種事, 還用問的嗎?
我一把拉下他的頭, 扯上了被子。
后來,我時不時想起劉艷死前說過的話, 貓妖成精很難,華璃成精,似乎和我有關。
我也問過華璃,為什麼只有我能看到他留下聯系方式的信息。
他只是用那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絲失落。
跟著就吻上了我:「這麼算的話, 你還欠我一頓燒烤。」
再多問,他就委屈地看著我,「你那會兒還懷疑我是騙子。」
再問,他就折身而上, 讓我沒有力氣再問。
那些過往,已經過去了。
或許劉艷說的那些,只是在我和華璃心里扎下一根釘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