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一閃而過!
看著二爺臉上的笑,心頭猛地閃過不好的想法。
猛地沖過去,一腳就踢翻二爺。
「曉夢!你做什麼?」我爸嚇得還要去扶二爺。
趁著二爺慘叫,我一腳踩在他胸口,伸手就在他身上摸。
果然在上衣口袋里摸出個正在通話的手機。
赫然就是打給村長的!
將手機懟我爸臉上:「你自己看啊!」
「村長就來了!」二爺痛得咝咝吸氣,摸著胳膊上的蛇鱗,「你們逃不掉的。」
我爸也愣了!
看著二爺:「叔,我好心救你,你怎麼還害我!」
我將電話掛斷,轉手又在二爺身上摸了摸。
果然掏出我媽裝首飾的布袋子,還有我爸媽特意換回來打紅包的一疊現金!
我將東西丟給我爸媽,一把搶過竹筒:「衣服也別換了,趕緊跑回地窖。」
跟著轉手摸著手鐲,正要叫柳修緣,一桶血水劈頭蓋臉就潑了過來。
夾著人吆喝聲:「綁上!綁上!」
一堆人一擁而上,我爸媽在大叫著:「二爺!你怎麼這樣!你們怎麼這樣!」
可跟著就只有「嗚嗚」的聲音了,嘴被什麼給堵了。
我眼前全是血紅色,用力轉著手上的蛇鐲,在心底叫著「柳修緣」的名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接著,我手里的竹筒就被搶走,一條粗壯的繩子,嘩嘩地就將我給綁了,跟著就往我嘴里塞了塊破布。
正要掙扎,就見二爺拿著那竹筒,邀功似地遞了過去:「村長,就是這個,解了他們兩口子的蛇毒。」
聽到這里,我眼前閃過柳修緣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及那大祭司微閃的目光,干脆停止了掙扎。
眨眼將眼前的血水弄掉,看著二爺把自己胳膊給村長看:「我剛吃了,這就不癢了,也不滲膿水了。
」
聽著有解蛇毒的,村民們立馬都圍了上來。
村長倒了幾粒給他們分了,確定吃了之后,立馬不癢了,這才自己吃了一粒。
然后招呼道:「叫上所有人,去石棺那。就說莊家三口被石棺里的蛇妖迷了,要祭棺殺蛇妖。」
「嗚嗚!」我爸媽還在大叫。
我冷冷地看著村長,瞥著那個竹筒,沒有說話。
村長瞪了我一眼:「讓那蛇妖來救你!不殺了蛇妖,怕還是得作怪。」
蛇鱗不癢了,村民們信心大增,推搡著我們一家三口,又去了地基那。
爸媽悔恨地看著我,我爸還不停地朝我打眼色,讓我想辦法。
我都懶得理他!
等把我們推到挖開的石棺那,那個該死的神婆已經在等著了。
這次陣仗比之前還大,更甚至掛了許多看上去古怪的繩子,和許多法器。
神婆正在「嗚嗚」圍著石棺跳著什麼,還不時往棺中灑符水之類的。
渾身長滿鱗的村長婆娘和孟老三,又被抬了過來,躺在石棺里。
這次兩人頭發都掉光了,連頭頂都長著蛇鱗。
那符水一灑,兩人就痛苦地大叫。
我們全家被推開石棺前,這才發現村長婆娘這情況有種說不出的怪。
好像肚子大了很多,只有吸氣,沒有進氣了。
村長為了掰回自己的威信,將竹筒高舉著說道:「找到解蛇鱗毒的藥啦,大家一人一粒,每人都有。」
那竹筒極大,藥只有老鼠屎那麼大,里面至少上千粒。
一次一粒,我爸媽哪吃得了,這麼多藥。
等挨個把藥分了,村長就又道:「為了除蛇妖,上面已經封村了。蛇妖不除,終究會作怪。我婆娘和孟老三,都是被蛇妖迷了。
為了大家,我先……先……」
他說著說著,聲音發哽,眼淚直流:「先讓神婆,殺了我婆娘祭棺。」
這是大義滅親!
村民們立馬全部震驚且敬佩地看向村長。
這是真的要殺人祭棺啊!
我忙轉眼環顧四周,卻根本沒看到柳修緣,反倒見柳夭光著腳,站在人群外,笑著朝我揮手。
見她在,我微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這可愛且亦正亦邪的小姑娘,給我很大的安全感。
這會兒,村民中也有害怕和質疑的:「那誰來殺人啊?這……」
畢竟蛇鱗已經不癢了,再殺人,好像沒必要。
隨著質問聲四起,就見圍著石棺的神婆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好像附身了一樣,渾身抖動,嘟嚷嚷地念著什麼。
然后猛地一個激靈,朝村長道:「這蛇鱗毒雖不癢了,可蛇鱗難褪,得用人蛇鱗壓下去。」
「什麼叫人蛇鱗?」村長忙追問著。
神婆指了指長滿蛇鱗的村長婆娘和孟老三說道:「人生鱗,就是人蛇鱗咯!你們可以看看,身上雖然不癢,但鱗卻還在。并不像莊家人一樣,鱗褪去了?」
「那蛇妖要成精變人了,莊家人肯定吃了人蛇鱗,才變得這麼好的。」神婆一把擼開我媽袖子。
把她光滑得像水煮蛋一樣的胳膊抬起來:「你們看,她現在還返老還童了呢!」
村民們先聽到鱗不能去都慌張了起來,見我媽不僅去了鱗,還皮膚光滑,又都興奮了起來。
我這會隱約猜到,竹筒里的藥,肯定不是解毒的。
那大祭司哪來得及煉這麼多啊。
「就算不痛不癢,你們以后想帶著一身鱗活著嗎?」神婆仰頭長喝一聲。
轉手就是一刀,連鱗帶皮從村長婆娘手臂上割下一塊,跟著往嘴里一丟,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