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去看書的,白月光似乎很懂這方面,能指點我一些。
我去到聽雪酒吧以后,就一直在等著白月光的出現。
正如我所料,白月光只有在周末的時候才會來這里唱歌。
我依舊點了一杯藍色妖姬。
可是跟之前兩次不同,這次白月光就好像根本沒注意到我一般,唱完歌就將吉他裝入包中,我趕緊喝完自己的那杯藍色妖姬,招招手,又跟服務員要了一杯,結果白月光還是沒來。
就這樣,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腦子都喝蒙了。
醉眼迷離的時候,那道身影終于來了,她的脖子很長,坐在我旁邊像極了姿態優雅的白天鵝。
白月光臉上掛著清冷的淺笑:“又來看書?這次是……”
白月光頓了一下,才說出了那本書的名字:“《洗冤集錄》。”
她抬眸掃了我一眼,道:“現在很少有法醫生看這個,不過上面確實有很多東西值得學習。”
“你也知道這本書?”我坐直身體問道。
白月光點了點頭,告訴我:“略懂一點!我們家就是法醫世家,很有名的那種,只不過比起癡迷法醫的哥哥來說,我更對唱歌更感興趣。”
我很意外白月光會對我說這些,但是更驚訝于她的身份,略懂一些就如此專業,要是她哥哥那豈不是更了不得?
此刻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賭約的事情,滿腦子都是想著能從白月光身上學到什麼。
也可能是我對酒精太敏感,竟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道:“之前我在學校實習時,曾協助警方速驗過一具女尸,當時尸體全身赤裸,皮膚緋紅,無明顯外傷,當時懷疑是一氧化碳中毒。
于是采用了一種叫做:割喉封穴的特殊手法,首先封住死者淤血,然后在咽喉下刀,果然找到了大量白色泡沫。”
隨著我的講述,白月光卻并未被我神奇的驗尸手法所折服,而是蹙眉道:“速驗,講究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死因,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其實直接用強光燈照射死者嗓子眼就可以了,嗓子眼如果是殷紅色帶黑點,那就是一氧化碳窒息而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已,你卻花了十多分鐘。”
我好似醍醐灌頂般猛地頓悟,甚至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了白月光。
這門絕學雖然是《斷獄神篇》中所記載,但經歷了數百年,肯定暴露出了很多缺點,如今被一個外人瞬間看破,白月光的眼睛真的很準!
隱約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
現在的我哪怕再努力,想要找出父母的死因,消滅江北殘刀,都至少需要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
可如果有了她的幫忙,我就可以迅速成長起來,提高自己的實力。否則憑我現在的樣子,一旦遭遇江北殘刀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被殺死!
我還想問白月光一些東西,借她的眼睛幫我甄別一些絕學,然而說著說著,腦袋一歪,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等醒來的時候,我只感覺頭痛欲裂,正欲下床,卻發現這里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整間屋子都是粉白色,什麼都是粉白色,沒有第三種顏色。左手邊的窗簾上畫著一彎潔白的月亮,右手邊有一排粉紅色的書柜,但里面一本書都沒有,墻壁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木吉他,顯得既干凈又唯美。
一掀開被子,更是干凈,除了一條內褲,什麼都沒有。
我該不會是酒后亂性了吧?可我還什麼都不懂呀。
我慌里慌張得叫了一聲,這時臥室內的動靜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套著一件白色大襯衫的長發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手里拿著我昨天穿的衣服,襯衫下的一雙大長腿白晃晃的,讓人移不開眼。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但張口又變成了結巴:“昨、昨晚我、我們?”
白月光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別亂想,昨晚你醉了,手機又沒電,吐了一身怪可憐的,我就把你帶回來了。這是你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光溜溜的出現在女生床上,這是個人都要亂想好吧!
但我沒有多說,只是紅著臉接過自己的衣服,想到被子下面的自己不著寸縷,怎麼都覺得不好意思。
白月光把衣服遞給我之后,就關門走了。
我待在房間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簡直太尷尬了。
剛才的我就好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求解釋,結果渣男直接來了一句:不要多想。
只不過誰讓白月光長得那麼絕美?絕美的,都讓我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簡直不能細想,越想越覺得曖昧。
然而當我穿好褲子的時候,腦子里突然浮現出自己酒醉的模樣,似乎喝醉以后的我,把自己之前使用的宋家絕學都透露了出去,還告訴了她詳細的步驟。
我立馬感覺自己闖了大禍,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不對,白月光根本就看不上這些絕學,反而只是哼了一聲。
白月光就好像一個謎,撥開一層還有一層,卻又有一種神秘的魔力驅使著你不停得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