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要趕緊去準備中午飯,一會還得去接小寶放學呢。”大嬸著急想走。
我跟慕容清煙對視了一眼,又問了大嬸幾個問題,這才放她離開。
侯曉宇說道:“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段小麗可疑了,你們覺得呢?”
慕容清煙皺起了眉頭,她之前親眼見到,認領尸體的時候段小麗痛哭流涕的模樣,那種仿佛世界崩塌的情感,讓她根本沒想過要懷疑段小麗。
可如今看來,這個女人背后的秘密正在漸漸浮出水面!
慕容清煙吩咐道:“這樣,曉宇,你來查一下小區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當初跟段小麗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如果對方真的是醫生呢?”侯曉宇問。
我笑了一聲,回答:“如果真是醫生,那不是更可疑?”
侯曉宇詫異得看向我,指著我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我沒接著他的話茬說下去,而是讓他先去查一下監控,隨即又看向慕容清煙:“還有,周揚的女兒必須要讓刑警隊迅速去查!父親死了,到底是有什麼天大的事不回來,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慕容清煙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社區買菜的記錄,平臺應該很好溝通,我馬上聯系。”
我嗯了一聲,覺得順著這三條線索查下去,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獲。
侯曉宇跟著老保安離開以后,慕容清煙問我:“那咱們現在去哪兒?我已經發信息給同事,讓同事聯系社區平臺調取段小麗的買菜記錄了,有消息第一時間發給我。”
“周揚女兒那邊也可以放心,刑警隊已經出動了!”
我想了一會,道:“去周揚公司看看吧,既然周揚工作這麼拼,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公司,那也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
慕容清煙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好像真的不像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心思縝密,邏輯清楚,說是個經驗豐富的刑偵老手也不為過。”
慕容清煙直勾勾望著我的臉,想伸手摸-我,意識到不妥后還是收了回去。
我苦笑一聲:“別忘了,我是誰教出來的。我可以不行,但宋陽的徒弟絕對要行!”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慕容清煙死死得盯著我的眼睛。
我呼了一口氣:“對呀,我必須強大,必須比同齡人,比更優秀的人強大,否則這條路我很難走下去。”
“你這個表情,確實不像大人了。”慕容清煙笑著道。
我也回了她一個微笑:“那就好。”
慕容清煙卻說道:“因為像個老頭,哈哈。”
好在慕容清煙沒再揶揄我,很快,我們就開車來到了周揚的公司。
公司在寫字樓的四層,占了整整一個平層,哪怕剛開年,工作崗位上基本都坐滿了人,他們對著電腦埋頭工作,好似一臺臺高速運轉的機器。
慕容清煙跟主管說明來意以后,主管就帶我們到會議室等著了。
沒一會,之前跟周揚一起吃海鮮大餐中毒的兩位同事就進來了,一個年紀比周揚大,頭已經完全禿了,叫做蔣大力。另一個很年輕,神采飛揚的青年叫做葉擎。
“你們不是身體不舒服嗎?這麼快就上崗了?”慕容清煙有些同情得說道。
蔣大力摸了一把后頸,苦笑道:“工作嘛,沒辦法的,再說公司給了我一筆不小的慰問金,我總不能光拿錢不做事兒吧。
”
蔣大力很感激公司的做法,所以想用自己的勞動來回報公司。
他看起來是個實誠人!
葉擎風度翩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藍底褐紋領帶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氣質,手上還戴著一塊勞力士的腕表。正如段小麗所說,葉擎家境很好,根本不會為區區一個小崗位去動殺機。
蔣大力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事兒來的,連連嘆了好幾口氣,說周揚是他領進門的,是個特別好相處的人,就是做事兒太拼了。
“聽說周揚女兒在國外留學?這件事你知道嗎?”在蔣大力講述他跟周揚之間的故事時,我冷不丁得插了一句嘴。
蔣大力點點頭,表示知道。
“大概半年前吧,我聽說了這件事,也是阿軟留學以后,周揚就越來越拼了,每天熬夜加班,應酬也是拼了命,有好幾次還喝出了胃出血。我勸他收著點,他非說自己還年輕,不拼一把,都沒什麼機會了。”
對此,葉擎也有話說:“對了,周揚那段時間掉頭發好像也比較嚴重,不過這跟那頓海鮮大餐有關系嗎?周揚的死因不是已經確定是食物中毒了嗎?”
慕容清煙嗯了一聲,說確實已經確定了,但案子目前還有一些疑點,需要逐一排查。
“什麼疑點?”葉擎很是好奇。
我含糊道:“也沒啥疑點,就是流程上的手續要走一走。對了,蔣先生,你跟周揚關系這麼好的話,應該經常在一起吃飯吧?”
“這個小孩子也是警察?”蔣大力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照例好奇起我的身份來。
我只得把之前跟段小麗說過的原話再重述一遍,蔣大力哦哦了兩聲,這才回答我的問題:“沒錯,我跟周揚的工位是靠一起的,我們倆都是在一起吃飯,有時候是帶的媳婦兒做的飯,放微波爐熱一熱,有時候搭個伙點個外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