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又把中二男的小火苗給掐滅了。
慕容清煙看了眼手表:“好了,跟我們走吧。”
然而就在他準備跟我們進七號樓的時候,中二男突然來了一句:“不對,咱們錢還沒談好呢。”
圖不了色,就只能圖錢了,這個人還真是現實。
我有點不敢相信得問了一句:“你真叫鬼媽媽啊?”
對方嗯了一聲,問我有意見嗎。
我答道:“意見倒是沒有,建議有一條。”
中二男回道:“說來聽聽?”
我告訴他:“你可以把你那頭像搞得招桃花一點,昵稱最好也別弄的那麼陰間,不然哪個陽間小姐姐約你出來相親。”
本來我是想諷刺他的,但是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只能話鋒一轉,貌似真的幫他考慮了一下。
中二男瞇了瞇眼睛:“這個建議不錯,就是不太適合我那個號的風格,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后有生意記得找我喲。”
說罷,他還給我比了個小心心。
我徹底被打敗了,讓他趕緊帶路,錢什麼都好說,只要主意不打我身上,怎麼都成,反正錢又不是我出。
慕容清煙也懶得跟這個羊毛卷多計較,隨便掰扯了幾句,就讓他進醫院了。
談好價錢以后,中二男得意得摸了摸自己額前的羊毛卷:“得嘞,自我介紹一下,余周周,合作愉快!”
我們干巴巴笑了一下,沒把我們的名字告訴他。
當來到七號樓以后,羊毛卷徑直向電梯走去,我趕緊阻攔:“這里的電梯經常失靈,最好還是別坐。”
羊毛卷跟看智障一樣瞥了我一眼,隨即眼睛一轉:“走樓梯,得加錢。”
慕容清煙耐著發火,咬著牙說了一個字:“加!”
羊毛卷正要掏手機,餃子笑瞇瞇得說道:“這麼麻煩干嘛,結束以后直接掃碼給你。”
可能有了之前的鋪墊,羊毛卷知道慕容清煙財大氣粗,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我們由樓梯間而上,一層又一層,直到來到第七層的時候,羊毛卷停了下來。我們看向他,指著樓道那個大大的數字7,提醒他還沒到。
羊毛卷搖了搖頭:“誰跟你們說906就是在九樓了,那個手術室就是在這里!”
我們面面相覷,羊毛卷解釋道:“這底下不是有負二樓嗎?那個時候,負二樓是當作一樓用的,也就是說以前906事實上是706。”
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們在九樓沒找到……”
羊毛卷繼續在前面帶路,七層的冷氣開得很足,一進去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由于這一層的燈壞了好幾盞,所以光線不是特別好。
羊毛卷倒是習以為常,繼續在前帶路,不知道為什麼七樓的設計很奇怪,別的樓層都是一通到底,而這里的盡頭卻有兩條分岔路。
羊毛卷解釋道:“那是因為,這兩條路的其中一條是跟另外兩棟樓連接的,方便患者去取檢查報告。”
我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從這里走的人應該很多,可是這會一個路人都沒有?”
羊毛卷冷笑道:“那是因為七樓早被封起來了,分岔路的另一邊就是小型手術室,當初那個女學生的流產手術就是在那里面做的。但是你們也知道,掉出來個僵尸嬰兒,后來那條路就不太平了,連帶對面那條也開始出問題,過路的行人經常能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有時候是尖細尖細的陰笑。
”
后來行人哪怕是繞個大圈,也不在那里走了。
說著說著,我們就來到了盡頭的分叉口!
羊毛卷帶我們拐進了左手邊,一邊走一邊提醒我們聲音小點:“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是盡量別大聲喧嘩。”
話音剛落,我們就看到那條小道貼著的一張血紅告示:“禁止大聲喧嘩!”
紅艷艷的文字映在雪白的墻壁上,形成了鮮明的視覺沖擊。
我咽了咽唾沫:“這麼久了,警示牌還那麼清晰。”
羊毛卷回頭朝我噓了一聲,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這里就是鬼哭長廊了,聽說在院長把僵尸嬰兒丟進嬰靈池以后,每到半夜這條走廊就會響起滲人的哭聲,喊著自己好疼,池子里的水好涼。”
“它要找媽媽……”
隨著我們的進入,整條走廊越來越黑,陰森森的就好像密室逃脫般。
餃子突然抓上了我的胳膊,差點沒把我嚇一跳,當我猛地看向她時,她艱難得咽了咽口水,朝我做了一個口型:“我怕。”
這下我也不忍心責怪她什麼了。
只是這條走廊實在太陰森了,沒過多久,羊毛卷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前面一個房間說道:“那里就是906手術室了。”
手術室落了兩把大銅鎖,門上還貼了好幾張黃色的封條,一層層的,生怕別人誤闖此地。
羊毛卷告訴我:“什麼封條,那是符咒!”
原來當年僵尸嬰兒的事情發生以后,院長請了好多高人,但是治標不治本。
就算白天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沒再看到僵尸嬰兒的影子,半夜鬼哭的聲音也消停了幾天,可是直到有人晚上下班遲了,從鬼哭長廊經過的時候,就會看到有道小小的影子在走廊盡頭盯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