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震驚道:“那個護士長好像也姓張,只不過不叫張雯雅,而是叫做張萱。”
慕容清煙笑了笑,叫我們別那麼緊張,或許只是湊巧而已。
然而在聽到我后面的話,她就笑不出來了:“在中國古代,萱草是代表母親的花卉,比如唐詩中就寫道:萱草生堂階,游子行天涯,再比如客家經常用‘萱花永茂’‘萱堂延福’等匾額來祝福母親長壽。”
“兇手的動機我可能知道了,她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此話一出,慕容清煙趕緊踩了一腳剎車,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剎車居然失靈了,我們的車子正直直得朝前面的溝壑沖去……
【第一八一章 車禍殺機】
這下我們終于明白那股花香到底從何而來了,不是飄進來的,而是兇手帶進來的。
慕容清煙著了急,猛打方向盤,但車子根本轉不過彎。
兇手是想我們死!
“丁隱,你跟餃子下去!”只聽到叮咚一聲,我們車門松了,慕容清煙讓我們跳車。
餃子死死抓著我的手,哭著跟我說不敢。
車子直直得朝山下開去。
我跟餃子就算現在跳車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連人帶車栽進了山溝,身子不停得劇烈晃動,有時撞在座椅上,有時撞在車頂,這個時候的我們終于明白了系安全帶的重要性。
頭疼得快要炸開了,意識混沌,大腦一片空白。
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鼻子傳來一股熟悉的香味,憂郁的藍雪花喚醒了我。
迷蒙之間我看到一張雪白的臉,她冰涼的雙手死死掐著我的下顎,隨后一股蘇合香丸的味道直沖我的天靈感。
我清醒了過來。
“白、白月光?”她的臉是蒙起來的,可我是那樣的想念她,只要看著她的眼睛,我就能認出眼前的人。
白月光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用一種陌生冷淡的嗓音詢問我:“哪里疼嗎?”
我搖搖頭說不疼。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整個人由心到外都是甜的,哪里會疼呢。
我們的車翻了,白月光艱難得將我從車子里扶出來,我望了一眼身邊的餃子,她的額頭鮮血淋漓,顯然受了傷。
白月光察覺到了我的眼神,冷冷的道:“放心,人沒死。”
我長舒了一口氣,想問問她最近這兩年去哪里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沖了過來,那個人穿著一件灰色雨衣,看不到面孔,徑直朝白月光身后刺去。
還沒等我喊出一句小心,白月光已經拔出腰后雙刃,迎了上去。
白月光的身手很好,她一腳踢在那個人的小腹上,但見人影退后幾步,白月光手心的兩把匕首轉動如扇,朝人影旋了過去。
雨衣人手持一柄長刀朝白月光劈去,照理說,長刀對匕首是占上風的,畢竟長刀的攻擊距離更長。
然而沒想到,白月光的身形異常靈活,身子一矮一遁,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下一刻,她的匕首割破對方的雨衣,對方手腕處飚出兩道鮮血。
女人的慘叫聲劃破長空,手上的長刀瞬間掉落在地,白月光卻沒有停手,而是使出一招流云撈月,接住墜落下來的刀,逼近對方。
我只看到一陣流光掠影,對方的雨衣瞬間被碎成一片一片,她的臉也露了出來,正如我預料的那樣。
兇手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接待我們的那個護士長——張萱!
張萱被逼得摔在地上,她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砸向白月光,白月光手握長刀斜著一劈,那塊石頭便一分為二,掉落在地。
白月光清冷的嗓音如銀鈴般動聽:“我最拿手的其實是刀,尤愛唐刀。”
這句話讓我立刻看向白月光的手勢,她握刀的樣子幾乎是跟星辰叔叔一模一樣!
張萱一邊后退,一邊順手抄起東西朝白月光砸,白月光卻猶如死神一般,朝她逼近,無論是什麼東西都無法阻礙白月光半步。
“你別過來,別過來!”
張萱明明很害怕,卻還在狐假虎威。
白月光來到她跟前,將長刀扔向遠方,繼續把玩自己的雙刃匕首。
她一腳踩在張萱的背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自己的手下敗將,張萱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壓迫感,逼得她哀聲求饒,逼得她卑躬屈膝。
張萱問白月光:“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阻礙我?”
白月光沉聲告訴她原因:“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丁隱,是我的!”
話音剛落,張萱再度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只見雙刃在張萱的手腕處跳舞,鮮血直流,白月光的聲音冷冽而殘酷:“今日我廢你雙手,讓你再也碰不了我的人。”
張萱雙手的手筋全被挑斷了,而就在我期盼白月光回來救我的時候,她卻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白月光,你停下,白月光!”
我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她卻連頓都沒有頓,徑直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掙扎著從車子里挪出來,我是那麼想她,可她為什麼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如果說她不在乎我,為什麼會救我?
可如果說她心里有我,又為什麼只是廢除了兇手的行動能力,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