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吧,我記得之前那個包工頭失蹤了呀。那起訴訟結束后,我還特地想找他,問他會不會良心不安。結果他換了手機號,人間蒸發了,就一直沒找到。”
徐小東不相信是一個人,還問我們是不是聽錯了?
鐘子柒打了個哈欠道:“不可能聽錯的,我們這麼多雙耳朵,怎麼可能都聽錯。”
徐小東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喝水的動作也變得愈發頻繁,我繼續加了一把火:“現在死的人除了參與羅天大醮的,就是跟六年前的自焚事件有關了。雖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這樁案子實在太像是厲鬼復仇,不過徐法官你不用擔心,你幫了那群民工,他們是不會找你索命的。”
此話一出,徐小東手里的茶杯咯噔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茶水都濺了出來,飛到了他臉上。
他拿出一張紙巾一邊擦臉,一邊壓抑著內心的慌亂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存在鬼魂殺人?而且要真是鬼,為什麼過去這麼多年才復仇。”
餃子突然扮了一個鬼臉,陰慘慘得說道:“那是因為剛死怨氣不深,經過了六年的修煉,我才能強大到復仇呀。徐法官,你覺得呢?”
“我去!”徐小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他立馬躲在椅子后面,指著餃子喊道:“別過來,你別過來,誰害得你,你找誰去。”
“桀桀桀,桀桀桀,徐法官,我只是想找你敘敘舊而已。”餃子齜牙咧嘴的,裝出一副很恐怖的樣子,徐小東猛然從抽屜里抽出了一張符咒擋在自己的身前。
看到這個畫面,我忍不住笑了:“徐法官,你不是說這起案子跟鬼魂無關嗎?你怎麼還珍藏了一道紙符。
”
徐小東稍稍恢復了理智,轉而看向餃子,卻見餃子正笑嘻嘻得望向他。
感覺自己上當了的徐小東不由得怒火中燒,問我們到底想干什麼,裝鬼嚇人絕非君子所為。
餃子樂呵呵得回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呀,孔夫子不是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就是難養的小女子。”
我也在一旁幫腔:“餃子就是玩心比較大,臨時起意活躍一下氣氛,你別跟她計較。”
徐小東站起身來,氣呼呼得讓慕容清煙說句公道話。
慕容清煙攤了攤手,表示別人怎麼做,她又管不了。
徐小東氣得眉毛都歪了,指著慕容清煙喊道:“虧你還是個警察,簡直胡鬧!我就不應該給你們開這個門,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帶臟字兒不好吧。”慕容清煙瞇著眼掃向徐小東,徐小東懶得理會,一個勁兒讓我們出門,他不想見到我們。
鐘子柒心直口快,問他是不是心虛了,當年做了對不起農民工的事兒,怕被找上門,所以把這通火都朝我們身上發泄。
“出去!”徐小東捂著自己的胸口,怒火已經再也壓制不住,急慌慌得推著我們出門。
然而我們剛到門口,一串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徐小東砰地一聲關上門,這才過去接電話。
好在我耳朵比較好,貼在房門上,仔細聆聽著里面的動靜。
徐小東接起電話,喂了一聲,緊接著驚訝得喊道:“什麼又出事了?你們怎麼搞的,就不能多裝幾個監控嗎?怎麼又燒死了一個。”
“許老板辦公室著火了?他人沒事吧,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
我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能通過徐小東的話暫時還原一下,就在剛剛又起了一陣火,而且目標很有可能是許天昭,但卻被許天昭僥幸逃脫。
徐小東明顯認識許天昭,稱呼他為許老板,這可跟昨天那個正氣凜然,差點手撕奸商的正義法官大相徑庭。
此時的我很確定,正如紙條所說,徐小東不可信。
當年的事,他一定參與了進去,而且還是站在了那群討薪民工的對立面!
【第二七九章 聯手對敵】
但是換個角度想,林玄星的紙條是正確的,那就說明他沒問題。
表面上的林玄星可能胡子拉碴,一身痞氣,但實際上海禹縣警局真正在意這起案件真相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如果我們想繼續追查下去,務必要跟林玄星聯手對敵!
離開法院以后,慕容清煙不由得攥緊了拳頭:“要是在靜川市就好了,現在束手束腳的,都不知道昨晚死的到底是誰,更沒辦法調查徐小東電話里發生的那起事件。”
我暗示道:“如果林玄星愿意幫忙的話,一切或許會有轉機。”
“可他不是不管嗎,還幾次三番勸說我們離開這里。”慕容清煙皺起眉頭。
我笑了笑,提醒她別忘了那張紙條:“如果林玄星真的不想我們插手的話,就不會給那張紙條了。一方面他知道我們不會放棄,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我們的手,鏟除掉曹局。”
正如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外表不修邊幅,眼睛卻亮的猶如寶石,一個人的精氣神是通過眼睛顯露出來的。
“當初我還很好奇,他為何會唱那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如今想來,第一面時他就在給我暗示,整個警局上下渾濁,他才只能瘋癲度日,尋找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