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知節是徐廳長的老師,三十歲便入選全國十大優秀法醫,三十五榮獲全省法律楷模,諸如此類的榮譽數不勝數。
徐廳長熱情得給我介紹著彭知節,表示他在省廳干了將近三十年,后來年紀到了才退休。
但只要有后輩遇到難題,彭知節教授就會出面幫忙,從不藏私。
“小徐啊,你把老師講得太神了!老師我現在就只懂得養養花下下棋,偶爾打打太極什麼的,這破案啊,還是得靠你們年輕人。”
其實彭知節也就比徐廳長大十歲左右,但徐廳長一直很仰慕彭知節,跟著他學了好多年,視他為師長。
彭知節看起來很懂養生,說話也很有氣場,面相柔和。
我簡單跟徐廳長介紹了一下自己,彭知節慈祥得笑了笑,告訴我在來的路上,徐廳長已經念叨我不下十幾遍了。
“小徐說你是小宋的徒弟,年輕有為,破獲了不少大案,沒想到,英雄出少年啊。”彭知節撫弄了一把自己的長須,笑瞇瞇得說道。
我不好意思得笑了笑,表示是宋陽調教得好。
不過看得出來,這個彭知節確實對省廳的人很熟,對我師父也是稱呼為小宋,輩分相當之高。
彭知節曾在省廳作為法醫干了很多年,經驗相當豐富,但提起宋陽來還是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長江后浪推前浪,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了……”
餃子也上前打了一聲招呼,厲劍鋒則拱了拱手。
接下來,我們開始引入正題,向他咨詢南大碎-尸案的事情。
聽說南大碎-尸案的兇手浮出水面了,彭知節滿滿的都是吃驚,他訝異道:“怎麼可能?當初他殺害阿青以后,就再也沒有露面,這一次……”
餃子主動呈上這起碎-尸的出警報告,彭知節瞇了瞇眼,赫然道:“不,不是一個人!”
可說完以后,彭知節又突然改了口:“也可能是一個人。”
我跟餃子面面相覷,就連徐廳長也覺得彭知節的反應有些過于古怪了。
彭知節告訴我們:“阿青是南江大學的大一新生,我是大四的,比她整整大了三屆。那個案子,我至今記憶尤深。”
同校學生死亡,還是以碎-尸的方式,當時整個南江大學都被鬧得人心惶惶。
作為南江大學法醫系優秀的學生代表,彭知節當時剛好邁入了實習的門檻,由于他的理論知識扎實,實踐能力也還可以,還是跟死者同一所大學,所以當初專案組特批彭知節加入了這起案件的調查組。
盡管過去了幾十年,彭知節依舊記得每一個細節!
“阿青是被分尸成3247片,被熱水煮過,毀滅了證據。在省廳的檔案里是可以看到的,但有一點沒有記錄進去,那就是至今沒有找到阿青的無名指。”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死者的無名指不見了?”
彭知節點了點頭:“對。當年那起案件跟現在這起的案件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阿青的全部尸塊是在一起的,而目前的這名受害者只被發現了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找到她剩余的部分,如果說所有的尸塊里面確定沒有無名指……”
“那我基本可以肯定,當年那個魔頭,他又回來了!”
如果說最后找到的受害者的肉片也是3247片,那麼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兇手,二是知道詳細檔案的內部人員,進行了模仿犯罪。
可如果就連檔案記錄中沒有的無名指失蹤,罪犯都完全對應上了,那麼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南大碎-尸案的兇手又回來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類似彭知節這種知道所有細節的人,模仿作案!
【第三五八章 下水道藏尸】
我們愈發急切得想要找到剩余的尸塊,除了南江市刑警外,我跟餃子也加入了尋找尸塊的行列中。
當初我在南江市地圖上的朝陽車站畫了一個紅點,并以此點為中心,向東西南北各自延伸出一個圈,表示如果在這幾個范圍內搜索,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可眼看著時間過去,新的尸塊依舊下落不明,我跟餃子便也加入進來,我們首先在東邊的范圍搜尋。
王援朝不放心我們兩個,便也跟在了我們身后。
“喏,口罩戴一下!”
我遞給餃子一個口罩,餃子疑惑不解得看向我,問我戴這個干嘛。
我抬了抬下巴,向她示意:“等會翻垃圾桶,不戴口罩,你下得去那個手?”
餃子瞪大了眼睛,看看不遠處的垃圾桶,又看看我,氣呼呼得叉起腰來:“你居然讓本小姐翻垃圾桶?”
我回道:“不是你翻,是咱們仨一起翻。”
這口罩除了可以抵擋臭味攻擊外,還可以為我們做一絲偽裝,萬一被認出來了,也能編個借口糊弄過去。
“作為宋叔叔的唯一親傳弟子,我還以為你有天大的本領,結果是帶人過來翻垃圾。”餃子哼哼唧唧得吐槽。
但還是乖乖得跟在了我的身后。
王援朝有些護犢子,讓餃子退后:“這種臟話累活,哪是你一個小姑娘要干的。